孙权!!一词此刻心里对孙权简直是咬牙切齿,但话到这份上,再看今日这架势,知道也难推却,只好先应承下来再想对策,“那也罢了,咳咳,孙校尉要和是仪大人一同去作坊吗?”
孙皎点点头,“左右我也无事,不如看看鄢陵侯的大手笔!”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我们已经在东华酒楼定好了房间……”
“哦,咳咳咳……我也乏了,待身体稍微好一些,再去拜访……”
“嗯,打搅鄢陵侯这么久,实在抱歉,鄢陵侯且去休息就是了,循公子,搀着你师傅。”
一词艰难的拱拱手,在清伶和周循的搀扶下进了卧室,到床上之后,周循跪坐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面色略微有些发黄的一词,眼泪竟然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师傅,师傅,您没事吧,循儿可想您了……”
一词看着这个白玉般的小男孩,泪痕滑过的脸颊,倒是让她心中一动,再怎么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只是可恨这孙权竟然给自己来这一招,自己府里若是多个周循,以后在荆州行事可是……一词心中的怒火简直是难以言明的,还有是仪查看作坊一事,更是让一词恨不得此刻将这些人全部赶走,明摆着是不信她,想起当初自己砍了自己的那一剑,竟然丝毫换不来孙权的信任,因为西凉一事,将他们之间原本存在的一点感情也随着鄢陵侯的封号风吹云散了,一词心中叹息一口气,太悲哀了,一词抬起手给周循擦拭去了泪痕,“傻孩子,我没事儿,咳咳咳,只是有些乏了,你赶路这么久,也累了吧,去休息吧,我也睡一会儿……”
“不,循儿不累,循儿看着师傅睡!”
“……好吧。”因为孙皎和是仪的到来,还有这个周循的留下,让一词心里甚是烦闷,也不愿意多说话,微微闭上眼睛假寐,周循当真一动不动的坐在一词的榻前守候着。
直到云可到来,一词才微微的睁开眼睛,周循依旧保持那一个姿势,盯着一词看,守在榻前,一词对这个孩子当真是哭笑不得,看到在一旁的云可,一词示意她近前来,周循起身给云可让了个位置,“师傅您是有事和云可姐姐说吗?”
一词点点头,周循道,“那循儿去外面守着,您说完事循儿再进来……”
一词心中惊讶,却是点点头,“嗯。”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没有想得那么糟糕,周循实在是太懂事儿了,一词看着周循离开,云可扶着一词坐起来,“公子,您没事儿吧,听下人说都咯血了?不是昨儿个还退烧了吗?”
“我没事,那是鸡血……”一词笑了笑,“装给他们看的。”
“呃……循公子这是……”
“孙权授意周循留在我的府里,还让是仪与孙皎去我们的各个作坊察看……”
“这……孙权这是……”大惊之下云可也毫无礼貌的称呼孙权,一词咬着牙道,“明摆着这是不信任我,是仪执掌机密,却来我的地盘察看这些东西,孙皎则是前来探看我的状况的,不装出重兵怕是难以搪塞其口,周循这件事,实在令人棘手,作为他三拜九叩的师傅,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孙将军真是太过分了!”云可咬着牙,“公子,我们怎么办?我没有任何准备……”
“不用什么准备,从表面上看是仪是看不出什么的,他要查账让他查就是了,千万别带他去我们城西的仓库,只去城东的便可,若是他有些过分的要求,你就说你做不了主,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是,公子,可是,若是循公子呆在您的府里,您这病……”
“那我只好装几日咯,待孙皎和是仪这两个瘟神走了,周循一个小孩子,我只要严加看管着,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就是以后行事要小心了。”
“……这个孙权!公子,我们干脆不回江东算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不行,现在还不是跟孙权断绝往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用处的,我们暂且忍一忍就是了。”一词微微的叹息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孙权会让是仪留在荆州,这可比一千个周循都要麻烦……”
“是仪留在荆州?孙权有这个意思?”
“嗯,听刚才孙皎和是仪的言语,怕是孙权有这个念头,但不好确定,毕竟江东很多事现在也离不开是仪……对了,你出去之后让王顺三兄弟来见我……”
“好……”
“好了,你也去吧,相机行事,一切我给你做主呢,不要怕,更不要把他们当做上差看待,但尽到待客的礼数就是了,还有,他们下榻在了酒楼,命人多照顾一下……”
“是,那可儿先告退了……”
“嗯……”云可出去没大会周循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一词复又躺下,周循道,“师傅喝点梨水吧,加了蜜的,木伶姐姐刚熬好呢!”
一词看了看这个殷勤的孩子,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意味,孙权啊孙权!你是沉不住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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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孙权沉不住气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