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建安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这一日一词处理完作坊之事,疲惫不堪的打算去睡觉,不想曹丕竟然深夜来访,一词赶忙的换了衣服前去接待,曹丕刚一进门就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从袖间取出来一沓稿纸,也不作声就递给一词来看,一词狐疑的接过去,发现依旧没有署名,内容却是针对曹操西征必败而论,言辞之间无非是对曹氏专权的攻讦之词,一词看罢,不知晓曹丕来意,便开口问道,“此稿大公子打算如何处理?”
“呵呵,不要那么生疏啦,叫我子桓就可以了!”曹丕大笑着毫不客气的在一侧坐下,“这么晚打扰一词了吧?”
“呵呵,没有没有,刚看完作坊的事儿。”一词朝一旁的侍女吩咐一句,“沏茶来。”然后又看向曹丕,“这文章是谁送来的,可有派人跟踪?”
曹丕摇头,“这是昨儿夜里有人塞到我家门缝里的。”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父相刚出征不久,便有人在许昌坐不住啦!”
“呵呵……”一词也回应一笑,“那这篇文章还是不要刊登的为好,以免降落了我方士气……”
“我方?”曹丕立马逮住了一词这句话里的漏洞,一词故作一惊失言状,“失言唐突了。”曹丕却哈哈大笑起来,“一词劳乏否?”
一词不知曹丕之意,客气道,“尚好。”
“如此,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儿,去不去?”
“什么地儿?”
“时铭馆。”
“唔,以往大……子桓公子不也常去么?”
“不不不,现在那里可增添了两样美妙的东西,这些日子你也忙坏了,又未曾带的家眷来……哦,听说一词还未有家眷?”
“咳。”一词有些尴尬的一笑摇头,曹丕又道,“那怎么能行呐,改日我与一词觅一良妇如何?”
“唔……”
曹丕继续道,“去吧去吧,老忙着有什么劲呐,时铭馆现在多了一样东西,比女人还让人欲死欲仙呐!”曹丕说起这里时,竟然有些陶醉的向往,一词一惊,这些时日她未曾多加关注时铭馆一事,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她也忙于其他作坊的建设,但看今日曹丕的表情,该不会是式微让曹丕吸食鸦丵片了吧?虽则一词想弄个明白,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出去的时候,看这曹丕的样子,去了时铭馆怕是会漏了陷就麻烦了,于是她又问道,“是什么东西让子桓公子如此挂念于心?哦,听说时铭馆来了个叫式微的女子,甚为美貌多才……”
“嘿,原来一词也知道这些事儿呀,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忙于公务呐!”曹丕哈哈一笑,起身来到一词面前拉起一词的胳膊,“走吧,去了你就知道啦,保管你有第一次就少不了第二次!”
“诶,子桓公子,夜已深,我已经有些劳乏了不如改天……?”
“正因为劳乏才去的嘛!”
一词见拗不过曹丕,也怕执意拒绝更让他怀疑,便只好屈从道,“那好,子桓公子且先等一等,我去换件衣服便来!”
“好,这才对了嘛!”曹丕甚为满意的将那个文稿袖了,“这篇稿子,还是要登的,流言止于智者,待父相凯旋而归之日,便是这等人死心之时!父相临走时已然嘱托过我啦,这样的文稿是必然要保存的!”
“丞相已然预料到此事?”一词稍稍的有些惊讶,曹丕神秘的笑笑,“当然。”一词又道,“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曹丕哈哈笑着把一词推进离间换衣服,一词见曹丕没有丝毫要出去的意思,只好道,“子桓公子还是避一避?”
“这有什么可避的?”曹丕大咧咧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一词的毛病还不少呐,换个衣服难道比女人还麻烦吗?”这话让一词心里一突,却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曹丕必然起疑,只好背对着曹丕,换上了一件紫色的纱袍,换衣服的空当,曹丕还不忘说道,“一词真是个风流俊雅的人物,想必许多达官贵人巴不得与府上攀亲吧?为何不娶一房呢?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一词背对着曹丕看不清曹丕的表情,但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就是这曹丕今晚的到来肯定是不怀好意,也不是为了那篇文稿而来,“说笑了说笑了……”她想起了赵云的那句台词,“大丈夫何患无家,只患无以立业而已!”
“好句豪言呐!”曹丕嘻嘻笑着,“不过总不能苦了自己呀,贤弟比我只小两岁尔……呀,一词的身形倒是不错呐!”曹丕在后面连连感叹着,“假如你是女子,我定会娶你过门的!哈哈,说笑了说笑了!”曹丕在那兀自说着,可听得一词心里却一颤一颤的,曹丕又继续说道,“一词呐,不如留在许昌如何,你看建安时报一出,你就是想离开,估计一些太学生也要上表请丵愿不让你离开呢!”
这一句话的提醒让一词蓦然醒悟意识到了,意识到她在北方行事未免太过于顺利了,曹氏对自己的纵容难免给天下造车一个假象,而孙权这些时日连连发来的书信虽则表面是关怀一词,实则是督促一词早归,想及此,一词道,“子桓公子抬爱了,吴侯对在下不薄,况且世的家眷尚在江东之地……”
“家眷,方才一词不是说……”这次终于换做曹丕有些惊讶了,一词轻笑,“膝下一
140 来者不善的曹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