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大秘的老同学，你不能去拜访一下吗？看一看，交谈一下，甚至试一试，不可以吗？”春天嗤嗤地笑，呆了一会儿，她说：“先生啊，不好意思，本想瞒你。既然你这么关心我，我就向您坦白了吧……刘英莉动员我好几回，我思考再三才答应她。我事先嘱咐她，不要告诉他我婚姻的真实情况，就算咱俩随意串个门。刘英莉说，‘我保证！你放心好啦！一天上午，她开车带着我去了。李志清自己在家。几年不见，他显得更成熟洒脱了，目光里闪烁着友爱的火花。刘英莉像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给我俩冲功夫茶，洗水果……她我说：‘想当年志清喜欢你，我给挡了驾，破坏了你们的美事……哈哈哈，现在给你俩道歉……你们难得相逢，好好叙叙旧，谈谈心吧……我赶快岔开话题，问李志清的工作情况，刘英莉抢着回答：‘人家志清早辞职了。在三角地繁华区买了好几处底商，装修后作为店铺出租，一本万利，赚大发了……她嘻嘻哈哈离开了，说是出去办点事，一小时后回来。
她走后，李志清坐到我旁边，剥了一个栗子递给我说：‘都怪我，当时太莽撞了……你能屈尊来串门，实感荣幸！我问他：‘为什么说莽撞？他说：‘那时我已经结婚，没向你交代就给你写信，不是冒犯你吗？其实，我已婚的事咱班大部分同学都知道，我以为你也知道呢……我接栗子时，他双手捧着我的手亲吻了一下，说：‘岚岚，花开艳丽，落英归泥，青春一去不复返！别太保守了，解放自己，迎接新生活！我们做好朋友吧！很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心砰砰跳，惶惶然没表态。他伸手拉我站起来说：‘别那么拘束，放松点，跳个舞吧！他伸手揽住我的腰，从容地拉近我，亲切问我：‘会跳舞吗？我面红耳赤说：‘不会。他一下子把我抱紧，原地轻轻摇晃，进一步，他搂住我的脖颈亲吻起来……”
“先生，跟您说实话，我毕竟是过来人，来前已有思想准备，便迎合他，品尝到的享受……可是，亲吻时，他的手开始抚摸起来，从我的后背，渐渐向下，到了臀部，又转到前面……我慌乱了，抓住他的手，抗拒他……他很知趣，停止了抚摸，微笑看着我，对我说：‘岚岚，别介意，爱，总是要表达的……他开始给我介绍他跟爱人的创业史……这期间，我想起刘英莉高台跳水的比喻。感觉那不是三米跳板，而是站在悬崖之上，下面不是清亮的池水，而是黝黑的深潭。我的心慌乱了，担心后果，不敢往下跳……我挣脱他的束缚，坐回到沙发上。李志清贴近我坐下。我的头脑清醒过来，心里明白，只要我朝他甜蜜一笑，或者主动偎依到他身上，他就会把我抱进他的卧室。我有尝试的，却绕不过那些心结……我移动身子离开他一点，他很文明，起身坐到了我的对面。然后，问我爱人的情况，问我为什么不要孩子。他这一问，我开始发慌，怕回答这些问题……幸好刘英莉在门外弄出声响，截断了我俩的谈话。我对刘英莉说，‘家里还有事，咱们回去吧。李志清笑嘻嘻对刘英莉说：‘咱们的高岚岚踏进社会这么久了，依然是出水芙蓉，亭亭净植，不蔓不枝啊！好吧，不强留您吃饭了。欢迎二位老同学随时光临……”
“路上刘英莉对我说：‘岚岚，你多大了？还出污泥而不染啊！不是跟你说过吗？开始怕水凉不敢往下跳，一咬牙跳下去马上就适应了。我心想，我不是怕水凉，而是怕水不干净！她看我不说话，又问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他呀？我说：‘喜欢，但是，他是别人的，不是我的！刘英莉长叹一声说：‘傻妹子，你总不至于守着青灯黄卷吃斋念佛当尼姑吧！再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给我电话。”
金铂听了春天的陈述，知道春天不是不喜欢局大秘，而是接受不了他的生活方式。金铂理解她，又往别的方向上引导。他问：“有没有既能摆脱你那绕不开的心结，又能成全你自己的好办法呢？”春天说：“难啊！先生。深夜，躺在床上，听着金铭均匀的呼噜声，我睡不着，冥思苦想，以求解脱。我还真的想出一个好主意……”
“我中专时的那位跟我同病相怜的女同学鲁丽，人聪明，相貌、身材、品行都好，属于温柔善良、性格内向、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她跟我同岁，比我小几个月，结婚却比我早。她丈夫是个大货车司机，常年跑长途，挣的是辛苦钱，收入很高。可是前年在外地发生车祸身亡。他死后半年鲁丽生下一个男孩儿。现在有两岁多了。屋漏偏遭连阴雨，去年她的子宫肌瘤发育过快，手术切去一部分……我想，我离婚后，把鲁丽介绍给金铭，不是挺好吗？他俩在一起，不会有房事方面的矛盾吧？鲁丽呢，她了解金铭，肯定会愿意。对金铭来说，有了漂亮贤惠的好媳妇，又白捡一个乖儿子，这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吗？先生，您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金铂原本想过这个方案，只是没有具体对象。他觉得是好事，还没来得及表态，春天又说：“我满怀信心给鲁丽打电话，先问她孩子怎么样？她说，挺好的。又问她最近没搞对象？她说，‘岚岚姐，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呀？孩子不到一岁时，还吃着奶呢，有人介绍一位中学老师，我说以后再说吧。断奶后再找人家，那男的有对象了。后来陆续有介绍的，条件都不合适，我连见也没见。这不，最近谈了一个，是个去各地搞野外管道施工的，35岁了一直没有对象。这人挺老实，我俩正走着呢……我问她，多长时间了？她说快半年了。又问她，你喜欢他？她说，凑合吧！反正他喜欢我，每次歇假回天海都来我家，来了就赖着不走……”金铂问春天：“也就是说已经同居了？”春天说：“看样子是吧，我没好意思细问。”“哎吆吆，真是阴差阳错，你这同学的条件跟金铭正合适。可惜晚了一步，错过机会了。”
金铂又退了一步问道：“那么按你所说，维持婚姻现状，跟金铭稀里糊涂地混下去，过这种几乎是无忄生的婚姻生活。时间长了，你守得住寂寞吗？你才31岁，人生之路才开了个头，大部分时间还在后头呢！”春天说：“有时候也寂寞。他出差在外，晚上我看到电视剧中那些男女相爱的镜头时，身体里会有反应，情绪躁动，甚至会哀怨伤心。不过，我都是用理智压制情绪，既然望梅不能止渴，一声长叹，关掉电视也就过去了。后来，我有意回避，凡是涉及恋爱婚姻和悲欢离合的连续剧一概不看……”
金铂想继续往深处探究：“其实你喜欢局大秘，只是觉得他爱的女人太多，所以不想与他为伍。难道你工作中，生活中就没遇到你喜欢的好男人吗？”
春天说：“没有，从来没有。结婚前，闻性色变，自我封闭。结婚后又处在一个特殊工作环境中，从来没有红杏出墙的念头。也许我没有遇到理想的‘有缘人……”春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形象……那是一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过一位令她仰慕的男人。不过，那是为了工作，仅仅与他打过半日的交道。她心灵纯洁，心无旁骛，不曾往那方面想过……
第十五章 绕不过的心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