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两难
春天怀疑自己性冷淡，这让金铂为之忧虑。
金铂认为，她这是为自己不想离婚又不想找情人寻找借口？说自己性冷淡，是把“房事”比作“酸葡萄”的自欺欺人心理。金铂觉得如果年纪轻轻的春天从心理上排斥姓生活，刻意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对她的身心健康没有好处。于是，金铂在春天下线之后，认真思考，给她写下一段文字，离线发送给她：
“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是说，吃饭喝水与男女相亲相爱，都是与生俱来，莫此为大的本能需要。厌食症和性冷淡都与心理相关。前者是脾胃系统的生理障碍。后者是忄生功能方面的生理障碍。你的问题根本不是后者。依我看是家庭和学校的传统教育，封建的世俗观念把你青春期正常的生理需要压抑了。结婚以后，由于你丈夫的生理缺陷，你得不到应有的生理和心理满足，致使你对房事丧失兴趣，甚至产生厌倦情绪。你怀疑自己是天生的忄生冷淡，纯粹是把因果关系颠倒了。这对你的身心健康是不利的。我觉得，无论你离婚不离婚，忄生生活对你的人生都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希望你正视它，不要回避矛盾。”
转天晚上，两人准时上网。春天对金铂说：“谢谢先生的留言。这个忄生爱问题确实是我心中的疼，也是我现实生活中最苦恼，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那么请问先生，缺少忄生生活真的对身心健康有不利影响吗？”金铂说：“我不是医生，只是看过一点资料。对女人而言，我讲个笑话吧，也许对你有所启迪。”春天说：“好啊，先生请讲。”金铂讲道：“皇帝见后宫的妃子们个个萎靡不振，面容憔悴，急召御医诊治。御医诊断后，开出处方：‘壮汉5条！皇帝出游、外巡。一月后，皇帝回宫，见妃子们个个容光焕发，群芳争艳。龙颜大喜。又见5名瘦汉跪伏殿前。皇帝问：‘下跪何人？妃子们嬉笑嗫嚅道：‘药渣！”讲完，金铂笑了，春天嘻嘻乐道：“做同样的事，怎么对妃子们疗效显著，壮汉们却适得其反呢？”金铂郑重地说：“那肯定是男女比例失调，壮汉太少，过于频繁，消耗太大吧！”“嗯，也许笑话里隐含着真理的成分。”金铂问她：“你俩多长时间过一次夫妻生活？”春天爽快回答：“刚结婚时多点。现在大约一个月一次，最多两次吧。反正我已没有兴趣。他呢，不定哪天心血来潮有了要求，我会尽妻子的义务。当然，我也有主动的时候，那是算好了排卵期，想碰碰运气。但是，我的梦想总是在下次准时见红时破灭……他的情商低得可怜，平时连拥抱亲吻都很少。我怀疑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主动找我也是想让我怀上孩子……”
“先生，我想知道，正常人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情况？”“你是问正常夫妻的房事频率吗？”“嘻嘻嘻，愿闻其详。我们财务科是清一色已婚的姐妹，大家在一起，闲暇时，只要科长不在，就会有人带头胡说八道。床笫之事本属悄悄话，这时会变成恣意渲染的笑话。除了科长，鲁紫瑛大姐岁数最大，今年36了，孩子上小学4年级。她说起这种事儿满不在乎。有一次她说，她男人贪得无厌，三天两头闹腾。我下了班又是做饭又是洗衣，还得弄孩子学习、给他洗澡，忙得滴溜儿转。老公倒好，喝着小酒看电视，家务活儿一概不管。等我躺下要睡觉了，他养足了精神爬了上来，还猴急猴急的。气得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去。有一次他不管不顾翻身跨上来，动作太大，把儿子碰醒了。看到他光着身子骑在我身上，吓得哭着叫喊：‘臭爸爸，不许欺负妈妈！这笑话惹得我们哄堂大笑……年龄最小的“老姑奶奶”瞿雪梅更夸张，她说：“我老公几乎天天不闲着，还特自私。有一天，他把我的瘾勾起来了，他倒好，几下子爽完了倒头就睡。气得我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他：‘你痛快了就想睡觉，没那么便宜！今晚上你不把姑奶奶我伺候好了，我叫你打一个月光棍儿！那晚上，我没完没了，终于把他整趴下了。”
春天笑着说：“虽然我知道她们多半是玩笑话。可是，好像她们都有癫狂的夫妻生活，而且频率还不低。至于说‘三天两头闹腾和‘天天不闲着，肯定是夸大其词……”
金铂笑了，告诉她：“外国的性学家在大量调查统计的基础上总结出一个计算公式。用男人年龄的10位数字乘以9，比如40多岁的男人，用4乘9等于36，即每30天房事6次，平均5天1次。呵呵，以我之见，这个公式提供的数据相当保守。”“乖乖！”春天发来“冒冷汗”和“满脸羞红”两个小脸谱，表示她很惊讶。
金铂继续说：“婚龄的影响也很大。国外有专门的调查，新婚夫妇中，第一年，每月房事频率为148次，以后逐年下降，到第六年减少到63次，第七年锐减。有人解释说，经历七年的共同生活，爱情就淡漠了，忄生爱不再新鲜了，这就有了‘七年之痒的说法。也有人说，这是因为初婚的浪漫因生活压力增加而衰退，婚姻到了第七个年头，房事急剧减少——所以称之为‘审美疲劳。”
“先生，恕我冒昧，您夫人也退休了吧？还有房事要求吗？你们多长时间一次呀？”这是在网上，如同在阴面世界里对话。金铂毫无顾忌地回答她：“干脆说吧，我身心健康，虽然年逾花甲，对夫妻快乐依然兴致不减。我妻子比我小6岁，同样乐此不疲，有时候比我还积极呢。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次数，是那个公式计算结果的两倍以上。”“哇！”春天惊呼了。“让我来算算……您已年过60，那么6乘9等于54，那就是说50天有4次。两倍以上，就是50天有8次之多啦，每周一次还打不住呀！真的假的？忽悠我吧！哈哈哈……”金铂认真说：“为什么要忽悠你呢？我俩有约定，每周五晚上必有一次，叫做‘必修课，此外还有临时需要的‘选修课。你那同事说她男人‘三天两头闹腾。三十多岁的人，姓欲旺盛，一点也不稀奇！3乘9得27，20天7次，3天一次，不是‘隔两天一次嘛！那最年轻的，20几岁，初婚阶段，身强力壮，2乘9得18，10天8次，可不‘几乎天天不闲着呗！对刚刚退休的我们来时，尽管岁数大了，会减退，可是，经验还丰富呢！它不仅是生理需要，也是心理需要，精神需要。你要知道，忄生爱也是一种文化。年纪虽老而姓爱不衰是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标志。相反，压抑姓欲，抑制荷尔蒙生成，不利于身心健康，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
春天也认真起来。她说：“先生，您关于姓爱的这些理性的表述，让我大开眼界。此前，我把房事只是寄希望于怀孕，对夫妻间的生理快乐已不抱奢望。我甚至认为禁欲是倡导文明，让人类远离动物的本能状态。文学作品把姓爱神秘化是为了编造勾魂摄魄的故事情节，撩拨人们的神经。现在看来，我对它的认识只是基于自身经验，是狭隘的偏见……”金铂说：“我再给你提供几段名人名言吧。他们的话富有哲理，有启迪意义。”
于是，金铂从他收藏夹里找出三位名人各一句话，发送给她：
法国伟大作家左拉说：“爱是不会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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