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逾举诱敌,法子稳妥,稍有险情。只是但凡与“险”字牵连上,横冲直撞的涅无风就断不会老老实实挨个处分。
果不其然,这位一兴奋,薛掩光就要跟着遭殃。
薛掩光趴在禁闭室的破床上,光着个伤痕累累的屁股,稍一动身就火辣辣地疼。身心俱疲,潮湿黑暗,他只觉浑身发痒,通身都不适起来。
铁锁大门,牢牢拴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只有顶上巴掌大的通风口。室内寂静不已,离薛掩光最远的墙边坐着涅无风,正坐在通风口下,被月光笼罩着,理也不理薛掩光,丁点没有给他上一上药的意思。
拜涅无风所赐,两人被严严实实关了起来,在他故意推卸责任下,薛掩光还挨了三十下鞭笞。
要薛掩光说,管个禁闭还是轻的,何况涅无风还利用监督长的权利把两人关在了一起。他心里叹了口气,与其叫涅无风不如叫“涅无疯”,他发起疯来真是毫无缘由。
计划起初尚且成功,眼见要达成之际,涅无风突然发难,压着他一通乱啃,活活把吻戏改称了亲热戏。非但如此,薛掩光推搡过后,涅无风更是掐着他的脖子掰起了大腿,还把主角——巡视老师打晕在地。
薛掩光刚逃过此难,就被关进了小黑屋。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把涅无风惹毛了。
天地良心!薛掩光既迷茫又委屈。只能感叹流年不顺。
他默念了两句不要和小孩子计较,艰难地挪了挪身体换了个姿势。
侧脸凝视的涅无风实在是好看得过分,全然看不出十分钟前他干过什么事。
薛掩光一边望着黑暗中唯一明亮的俊脸,一边迷迷糊糊陷入了梦里。半梦半醒之际,笛声飘过,传入耳中。
这曲子似很熟悉,细想来又顿觉陌生。调子悠远漫长,应是无忧无虑,薛掩光偏偏从中听出哀伤之意。
他睁开眼一瞧,涅无风坐在小窗户的月光下,执一绿色玉笛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
薛掩光揣测他不如方才暴戾,凄凉的曲子又听得他心头发虚,想方设法打断了他:“你以前给我吹过这支曲子吗?”
涅无风本不理睬他,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扭头瞪了过来,恨恨又悻悻地道:“你给我吹过。”还在第一个称呼上加了重音。
薛掩光尴尬地道:“我们怎么认识的?”
涅无风抱着臂嗤笑一声:“这就认定我们以前认识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薛掩光不吱声了。
涅无风找了个漆黑之处,沉默着不见了。
薛掩光舔了舔干燥的唇,有些不安。他捂着腰挪了挪屁股,叹了口气:“不要这么小孩子脾气嘛。”
涅无风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一双墨兰的眸子黝黝地反着亮光,像一头野兽沉默地注视着猎物。他听见薛掩光又像很久的以前一样教训自己,竟然有些怀念。
当日掩光为天神,自己为初生的神兽,飞扬跋扈、冷酷嗜险。虽为幼兽,但出生即成年。神智已全,三观未立。
百岁宴上,涅无风被裹在小被子里,由众神怀抱着传递,赐予福祉。自诩身量虽小,业已成年的小霸王自然不痛快,轮到掩光时,他一爪子将掩光破了相。众人哗然,他自豪地跃至天神头顶
6.秘密结社4·嗜险者与关禁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