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挠去,夺门而出。未至园外,便被父亲一把擒住,连揍带踹拖至厅内。
涅无风愤恨地冷视,只落得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和该如此,和该如此”,众人早已料到的目光如飞箭,纷纷劝到“天命所定,莫要强求”。
掩光却把手按到涅无风头上,说道:“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来教导一番。虽称不上大师,但山上毕竟许多孩子,略有些法子。”
掩光捂过脸的掌心流下带着金髓的血液,滴在涅无风脸颊上,温温的,热热的。
涅无风皱了皱眉鼻头,自然不愿,这个穿着洗白了的破青袍的人定是要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拖了回去,好大肆折磨自己。
然而人微言轻,力单势薄,何况他确实犯了错,每一个人肯帮他。被孤立的涅无风只能每三天去这个“掩光”家一趟,否则会被教训得更惨。
前三次他虽出了家门,却并未赴约,反而在山野闲游。但无论他去到哪里,总会被突然出现的掩光逮住,请回家去。
意外地是,自己并未受罚,反而被小甜点等伺候着。掩光总会把他困在书房,讲一些天南海北的闲书给他听。久而久之,即使是睡觉他也能乖乖地呆在那里了。
掩光的山上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小妖兽,涅无风虽爱使坏,却不屑欺负他们。只有一次饿了想抓一个来吃,被掩光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那是他第一次看掩光发火,令一向无惧的他有些发冷。
涅无风在记忆的朦胧里,懵懵懂懂地盯着薛掩光,他意犹未尽地问道:“你记不记得,那年上元节。你有一个灯笼被风吹散了,掉在山门的石头上,你抱起我举着,让我帮你拿下来。”
薛掩光蹙眉愣神,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涅无风回过神来,眼角带着狠厉,柔和消褪,冷哼一声:“你便都忘了吧。”他板起了脸,整个人像个蜡像。
好不容易逮到二人独处之时,涅无风又愿意搭理自己,薛掩光硬着头皮问道:“我和你相遇的时候,是在哪里?”
若涅无风所言非虚,则薛掩光有很大可能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他不会放弃如此良机。
涅无风一动不动,像块石头,冷冷道:“很远的地方。”
“不是这个世界?”薛掩光问道。
涅无风冷笑一声:“你是这个世界的?”
薛掩光自然来自别处,看样子这涅无风也并非此位面者。那他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薛掩光思及此,不免觉得自己脸皮稍厚,但心里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他想:难道是自己看涅无风长得美,就厚颜无耻地有了非分之想?!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竟原来是这样的人。
涅无风看到他这一番苦思冥想,讽刺道:“你忘了些事,性子倒活泼了些。”
薛掩光又问道:“你为什么帮我?“掺和到这黑骑士派和红蔷薇派的事情里去,甚至不惜和自己扮作情侣。
涅无风彻底不想说话了,躺在地上翻了个身,背了过去,只留了个模糊的脊梁给他。
第二天清晨,薛掩光和涅无风被放了出去,接到了一手的消息:昨天晚上,黑骑士派的领头人,那个严谨的青年被杀了。
6.秘密结社4·嗜险者与关禁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