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表咱不能要。要了成啥了?汪洋又不是贪他这玩意,不就想给你出口气吗?表退回去,咱就要原来的,而且那块坏的不送来都不行。反正都是时代柜台花钱……”我解释说。
李桐喜笑颜开的点头,很不客气的拍了我的脑袋一下,随即把表又丢给了柜台。
“你刚才是不是还想说,装逼就装到底?”修鬼听出我的话没说完,小声笑着问。
我扇着自己的嘴巴,“操,还好没说。我他妈要是说出来让李桐听见了,我还不得被拔层皮?”
修鬼哈哈笑起来,只有李桐不知情的来回皱眉。
从汪洋走后李桐就不大爱说话,晚上一楼有表演,她也没兴趣看。当外面放起曲子开始摇头后,李桐才起身让我们陪她出去玩玩。
我不喜欢在人群里流汗,自己在吧台坐着。经理让我随便挑酒水,不过我对各种炸弹都没兴趣,一杯杯喝着老家的啤酒,最廉价的啤酒。
身边有几个女孩子笑的声音很大,其中一个妞张扬的冲我抛媚眼,见我不理会后居然凑过来问:“大哥,到这别喝这种酒,丢人。”
我笑着点头,“我乐意丢人。”
当她想我要根烟的时候,我把吧台服务生叫过来,让他给这个女孩子和她的朋友一人拿盒dj。
当然,钱不是我出。
dj烟在外面不贵,在时代里居然卖到了一盒三十六块。服务生听了经理的话,把一条dj漂亮的摆成金字塔推到女孩子们面前,这时刚才嘲笑我丢人的妞已经换上了另一种眼神。
我不由觉得这种滋味不错,就像汪洋那种派头。
修鬼嗑了药在场子中间玩的起劲,但李桐已经腻烦,走到吧台坐了下来。
“那女孩干嘛总瞟你?想钓你?”李桐忽然发现了新鲜玩意般问。
看到李桐挨着我,那个女孩子居然开始上下打量起李桐。
我连忙侧过身挡住李桐,“她那操行见谁不钓?这种地方不就那回事吗?看对眼叫出去睡一宿,第二天回来继续泡。”
我刻意贬低别人并没让李桐闭上嘴,“你在这种地方睡了多少个了?”
我岔开话题问:“玩够了咱走吧。”
“你瞧瞧他?”李桐指着修鬼,“跟他们玩真没劲。喝酒就耍酒疯,跳舞就喜欢嗑药,下半夜不是在桑拿按摩,就是跑去洗头房找小姐。”
“修鬼不是那样的人,他对象不是还挂着吗?”我解释说。
“早晚的事。”李桐不屑的说:“就算他对象能受得了他,他也早晚受不了他对象。”
男人与女人争吵,唯一胜利的方式只有沉默。我耸肩不愿意继续,回头时却发现刚才的女孩子已经坐在了别人的身边。的模样多少让我有点心动,尤其是她摸着那个男人的裤裆,眼神仍望向我的时候。
等了一会,李桐烦躁的想回家,我顾不上修鬼,起身准备跟李桐一起走。
绕过舞池子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有人拍上了李桐的肩膀。
我打眼看过去,刚才的那个妞正带着她新把上的男人站在我们身后。那男人脑袋轻轻晃着,不知道是有跳舞天分还是药劲没过。
“操,贱逼。”我瞪了女孩一眼,抬手推开男人,“哥们想干啥?”
“没你事。”男人伸手推我,“这丫头刚才跟我对象没大没小丢白眼,欠操?”
李桐鼻子哼了一声,没在意的拉我继续走。这种场面她见的应该不少,“不用搭理他。”李桐不在意的说。
男人被扫了面子,冲过来就想拽李桐。我的酒没喝到位,及时挡在前面,揪着男人的头发按了下去。随后就是踢,先撞脸再踢肚子,当他攒够劲想挣扎时,我在他的裆下补了一脚。我也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的就能操练别人,甚至脑子都没想过。
男人反手握我的手腕想抬头,我火气上来不断用膝盖撞着他的心口窝。没几下男人放弃了,松松垮垮倒在地上时撩起的衣服没有挡住裤带。我看到裤带上挂着一把精致的木柄折叠刀,场子里来回打着的灯光晃在刀柄上没有激出什么色彩,但我突然腿软,险些站不住脚。
女孩子叫了两声,我抬头看她时,她已经钻进了人群。
保安过来问话,李桐出来挨个骂了一顿,在随后赶来的经理的道歉中,我和她无聊的走出了时代。
第二天修鬼喜气洋洋的告诉我,汪洋放话,我要是没事干,他可以给我找个活忙忙。
我拒绝了,虽然拒绝的不干脆。我一面想到了汪洋在表行的气派,一面又想起了男人没曾拔出的刀子。
我从父亲那里借了四千多块,费了一段时间真正拿到了车票。父亲慈爱的与我开玩笑,“借的钱你得还给我。”
“我还不清。”我同样笑着回答。
他应该听出我的意思,摸着我的头发,让我觉得自己拒绝汪洋不是一件错事。那种生活并不是如想象的好,但偏偏让人无法抽身。它让一个人学着活下去,但也让这个人忘记了活着。我大概开始害怕,就像我看到那个刀柄时的懦弱一样,不过我矛盾的希望自己一直怕下去,哪怕是自我欺骗。
第二百六十九章 自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