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没有在酒吧坐很久,在他面前我和修鬼都不敢放肆,只有李桐叽叽喳喳的无理取闹。
汪洋快过生日,李桐想单独请一桌,听语气她不愿跟汪洋与自己父亲的那些朋友一起惺惺作态。汪洋倒没拒绝,“你就是想找个机会蹭我顿饭吃,哪年你请客都是我掏钱。”
李桐冲我与修鬼皱鼻子,等到汪洋离开后才大方的说:“修鬼,到时候你也来。”
修鬼歪头点点我,李桐不满的说:“人家我可请不动。”
我没介意,低头继续剥着花生。
晚上回家的时候修鬼旁敲侧击的劝我跟他一起出来混,“在社会上捞钱,早晚都白费,就有一条道是安全的。”我端着胳膊,边说着边想起了鸡头那群浑小子。
“啥?”修鬼感兴趣的问。
“你不知道的那条道。”说完我便哈哈笑起来,“我以前大哥告诉我的。”
不知不觉想起黑子,我有点困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当晚我打电话给鸡头,鸡头支吾着说信号不好,省略了白天发生的事。第二天我等在快餐店时,二郎急匆匆的跑来找到了我。
“咋事?”二郎脱口问:“还他妈反天了,扎一刀就想勒两万,我倒要看看他屁股镶了几片金子。”
我皱眉问起原因,二郎这才告诉了我。
昨天鸡头三个小子找到蓝眼睛对象家,发现蓝眼睛已经和那家伙同居,看房子的装修似乎离结婚不远。蓝眼睛的对象二十七八岁,刚退伍,句句提起自己在部队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鸡头有点心虚,张口骂了几句,斧头啥也没管,扯着东子就在人家门口动了手。临走时那家伙翻身把东子撩倒,斧头二话没说,挂在腰套里的弹簧刀捅上那家伙的屁股。
“这是冲蓝眼睛的面儿。”斧头扔下话,没管后果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他他妈的成天带把刀,就怕自己弄不出事?”我不满的骂。
二郎耸肩说:“晚上十点你去步行街,哪个小崽子腰上不挂把刀?斧头在迪吧被人撞了,瞪了别人一眼,回头那小子拎着刀就往斧头身上捅。土豆混的不咋样,现在在舞厅当服务员,遇见没成年的崽子跟他叫号,他连声都不敢吭。”
我拍了拍脑门,“那小子报警了?”
二郎摇头说:“没,蓝眼睛知道你现在这样,没想闹大发。她对象要私了,东子这不想跟我借点钱嘛。说难听的,东子怕把你搭进去。”
“操,她不想闹?她他妈的是不敢惹我。”我冷冰冰的说。
二郎怔了一下,“别往歪处想,那丫头片子不至于。”
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发麻,我嘲笑起自己刚才的想法。法院里的人告诉我,过完这三年,我只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能改正自己的思想,我就跟外面的人没什么区别。这怎么可能,人永远无法消除的就是自卑。所以当人有了资本嘲笑别人时,他们才会忘乎所以的自大。这有点像琥珀,那些苍蝇身价百倍,躺在柜台里讽刺仍蹲在垃圾箱周围的同类。但它们忘了,它们永远只能呆在那一块石头里,没了生命没了自由,只剩下标签上空荡荡的价值。当石头破碎,它们也无足轻重。
苍蝇永远是苍蝇,从老天爷帮它们安排好了身份后,别人只会对它为何存在在高贵的环境中好奇,绝不会把它们当成真正的高贵玩意。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乐乐这时候也从放学的人流里跑来,开口就让我帮他忙。
“旁边学校的傻逼跟我朋友狂,峰哥,我约他们中午在校门口等着。你帮我找点人。”乐乐说。
“滚边呆着去。”二郎不客气的吼着。
我急忙把乐乐拉到身边,“咱的气别发到乐乐身上,老k来了还不把咱撕了?”
乐乐脸红一阵,随即语气少了刚才的镇定,“吓一吓就行了。”
我点着头,让二郎打电话把斧头那些人都叫来。该来的总得来,我开始不知所措,犹豫着应该怎么解决蓝眼睛的问题。我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但不能不在乎以前对自己很了解,甚至对自己很依赖的人的改变。
鸡头最后一个到,看见我表情不大好,立即打岔跟乐乐胡侃起来。
“把蓝眼睛找出来了吧。”我忽然说:“就斧头那脾气,人家要两万,他还不得回去再补几刀?”
斧头嘿嘿笑着,鸡头这才放心的打通了电话。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乐乐的学校已经封门,我看到路口走来一群小子。岁数不大,七八个人,显然是在学校里立棍耍派的货。其中两个小子用报纸包着不知道什么类型的家伙,捧在胸口前的模样很拽。
白天订点打群架,没动手前把家伙抻出来现眼的大多是嫩手。对付这种人,根本不用动手。随便打个110,逮着就是一天拘留。警察管事,从来都是在动手前和动手后,老痞子打架也只在动手时才分刀。
那群小子摇头晃脑的在校门口转悠,乐乐有些不安,“峰哥,不多叫几个?就咱这些人不能吃亏吧?”
“你同学呢?”二郎反口问。
我知道是乐乐揽下事要面子,看在老k的份上替乐乐解了围,“咱这几个够了。就鸡头那力度,剁剁脚就能叫来一个连的小姐,累也累死这几个逼养的。”
鸡头尴尬的笑着,真动起手,他没有什么用处。到不是鸡头体格不行,鸡头这行做久了,人也变的很懒。而且现在的鸡头对待小姐,不是一味的拳打脚踢,更多
第二百六十八章 打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