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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纠葛[2/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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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要命的不怕,就怕不要脸的。如果马泰收点钱安稳下去,这倒没有什么,如果马泰见好不收,不等被上头盯上,我们这些人已经被客人们捅出去背了黑锅。
      走出办公室后,我根本没有想到一点办法。领着几个小痞子到处搞事可以,真到台面上,我完全没有把握。
      经常我所看到的开始,已经是我的结束。就像每天早晨起床抽的空腹烟,我虽然能被它叫醒,却避免不了它带来的头晕目眩。但我从没考虑过那些感觉,因为我所要的从点上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结束。
      于悦等在饭店大门口,不屑的嘀咕:“马泰那犊子看见张哥这生意不错,想过来插一脚?”
      “有黑子和林诚,他哪那么容易就伸进来?”我反问。
      于悦还在嘀咕,我拉着二郎坐上了出租,“我得去问问黑子。”我无奈的说。
      等在月亮湾,我把事情告诉了二郎。二郎也同样觉得好笑,昨天我们还是调理饭店司机的小角色,今天突然参与到洗钱这种事情,那种过分的比较带来的激动确实阻挡不了。
      “官字两个逼,他想操也得看看自己体格行不行。”我肯定的说:“咱平常见到的事多去了,还不是回头就逼着自己赶快忘了?马泰这是活腻歪了,真捅出来,他肯定比谁死的都快。”
      “他死不要紧,别把咱拖进去。”二郎忧心说:“咱虽然没玩进那个圈子,万一翻船了,咱俩也没个跑。”
      黑子进门时我和二郎还在紧张和无力,但看到他沉稳的脸色,我竟立即平静下来。
      “民工咱不能碰。”黑子没等我开口,直接说:“一是他们也不容易,二是那种人捧住饭碗不要命,马泰能给他们找份活干,他们一准把马泰当成佛爷供着。”
      “不就是个民工头子吗?”二郎调笑说:“穷疯了什么都想碰。把他手指头都敲断,我看他还敢不敢了。”
      黑子皱着抬头纹,肯定的点头说:“马泰还有个弟弟,一起请出来谈谈。“
      “他弟弟也混社会的?”我多嘴问,“以前没听过桥洞还有那么一号。”
      “不是。”黑子笑着说:“他弟弟没什么出息,不过他哥俩感情挺好。给马泰提个醒,别以为他自己豁出去了,别人就得怕事让着他。”
      我立即明白了黑子的意思。“我叫毛毛他们一起去?”
      黑子摆手说:“人不够就从新月亮湾那叫几个过去。别找毛毛,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
      新月亮湾由于是迪吧,扎堆混的小子大多不到二十。这倒不是因为这些小子不必花钱应付,只是对付那些嗑过药忘记自己姓什么的小痞子来说,这种人更敢下手。
      当然,也更容易被大哥们下套利用。
      黑子把马泰研究的清清楚楚,找人把我带到马泰和他弟弟家分别认了路。马泰的弟弟叫马丰,哥俩的名字都很吉利,感情也确实很好。
      马泰刚出来混的时候没什么油水,靠着帮人忙找口饭吃而已。马丰要安稳的多,一直在厂子里上班。每个月马丰都会给哥哥一些钱花,虽然不多,但已经竭尽所能。等到马泰混出名头以后,马丰仍然每个月往哥哥存折里打钱。
      马泰经常对别人夸口自己有个好弟弟,“我那傻子弟弟担心我哪天栽了没钱用,月月帮我存钱。”
      同样,马泰也经常给弟弟钱花。彼此的数目也许不同,但感情这玩意本就不是用数字来比较的。
      听完别人说的故事,我倒很羡慕马泰的命。不是每个男人都顶得住雨打风吹,不需要身前有人帮着分担,身后有一个人一直站着,哪怕仅仅是望着,那都是我们后悔时唯一可以笑着说出来的安慰,也是最值得说出的安慰。
      “这房子死过人。”站在马丰家楼下,于悦指着马丰的窗口说:“电线走火烧死过一个老头。204的房子,喊价八万,谁都不乐意买。听说马泰那时候没混出头,弟弟结婚也没房子住,他到处借钱才买下来的。他弟弟也没挑,一住这么多年,马泰给他换新房他都不去。”
      感情这玩意像田里的水蛭,咬住伤口一直吸到淤血,甚至不懂得身体颤抖时换到另一处。马丰的意思很清楚,他在乎的是哥哥过着正经生活时的模样,享受的也是哥哥也许低贱但对他来说却是光荣的那种汗水,不过这对马泰来说是种折磨。
      不离不弃不一定是对的,有种人只能奢望被别人挂念着,但不能真的被别人挂念。这很矛盾,却很现实。
      我得感谢他给了马泰那么多,不然我们不会轻易找到地方下手。“操,还挺讲道义的。”我张望着窗口问汉奸:“你认过脸了?”
      汉奸兴奋的连连点头。从我把他们叫出来,挑明黑子哥找人办事开始,汉奸就已经是这副德行。似乎帮大哥们摆平麻烦以后,他明天就能在街面上横逛,那种迫不及待的形状与我以前没什么不同。

第二百五十三章 纠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