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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游街[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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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吴家哥俩第二天便跑来了月亮湾。吴刚的态度让我无法理解,在门口分烟之后,他一直亲昵的搂着我的肩膀,仿佛我昨天骂的那声“操”让他很享受。
      “那司机原本就有静脉曲张,放点血好,不用去医院开刀了。”吴刚冲我笑着说。
      “操,还哪个司机有这毛病,以后都帮你治了。”我听出他俩已经服软,调笑说。
      吴勇脸色很难看,我把他们领到黑子的包房后,吴勇便盯着黑子一直喘着粗气。
      “三台车不值钱,喷漆换玻璃,要不要我帮你们垫?”黑子大方的问。
      吴勇迈步走向黑子,没等我挡着,吴刚便拉住了他的胳膊。
      “有些人得骑着,天生当马的命。”事后黑子对我说。
      吴刚吴勇没要求赔偿之类的东西,因为黑子提了提抢劫的事。吴勇一开始还张扬大不了跑路之类的话,但很快便沉静下来。
      黑子打电话把扣住的三台车要了出来,“以后你俩跟着毛毛。批发市场搬完了,正好缺车。凡是市场的货都得咱们发,自己合计合计。”
      “抢劫那事……“出门时吴刚尴尬的问我。
      “生产队不差你这一头猪。”我笑着回答。并不是不差,只不过他还不够肥。何况做给大雷看,黑子没工夫调理他们这种麻烦。
      汉奸有了新外号,自称自己是刀客。这让我想起了斧头,打电话过去时,修鬼那群小子兴致不错,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老k即将减刑,过完十一就能从笼子里放出来。
      “出来了你帮着点。”我对修鬼说。
      “这阵子建国总去看他,东子前段时间还帮建国去送烟。”修鬼冷哼着骂:“现在缺人了,转盘和铁路的人不知道玩些什么,干架干到上海去了。好几十个人一起被人家扣那了,提这些人出来估计得花一笔。”
      我好奇的多问几句,才知道无非是领小姐出台进场子发生的瓜葛。北方小姐出台,大多由本地混子引路,当地混子也许会抽红,但很少插手。两伙本地的人在外地火拼,这多少有些家丑外扬,公安即使愿意放人,也会狠狠罚一笔作为警告。
      “那还不如在监狱里多呆几年,出来也是被人使唤的命。”我不满的说。
      “好歹也能出来爽爽,就老k那种人,没老大喊他,他自己都能立棍。”修鬼叹气说:“说是改造,那他妈的都是往人脑袋上烙印。出来以后谁敢用他?”
      我无力的挂上电话,这些矛盾谁都解决不了。没有谁能肯定外面比笼子里更快活,而且对我们来说,从下了社会就已经被困在笼子里。自己只能选择后悔,承受不承受却不能选择。
      修鬼靠着李桐和汪洋已经风生水起,这让我很满意。当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时,我却给不了答案。有那么一点点野心,更重要的是,我不敢改变自己的生活。至少我现在握住了什么,哪怕我失去的更多,就像金笛。
      金笛那几天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不冷不热,我也平淡下来,没有所谓的悲伤。慢慢我染上了毛毛看不顺眼的习惯,每根烟我只抽一半。我说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也许我是怕到烟蒂时它的滋味不如以前。
      因为国庆有庆祝,以往t市每年都会举行的一项活动提前开始了——死刑犯人的游街。
      别人说这么做是为了教育和警告民众犯法的下场,或许我谈不上与这些死刑犯同伍,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几辆卡车,几队武警,几名犯人,几千颗看热闹的人头。毛毛拖我陪着他去看,说是今年犯人里有新潮,案子闹的很大。
      我无心打听那些,混在人群里只听着老百姓的议论。犯人前都立着大广告牌子,所造的孽所犯的法,他们的其他一切都被一个简单的名字和标号代替。
      这些人毕竟与我不同,我一直相信,哪怕我有一天被逮进去,我的一切也不是我的本意。不过在那时,我发现他们与我一样。就算别人不愿承认,我也坦白自己对他们有了一些同情——没有一个犯人耀武扬威的蔑视人群。
      大多是垂头,即使抬眼看着人群,他们的眼神也从没落在某一个角落。家属不会在人群,我想这世界上让他们有留恋的只是这些颜色。
      头车的犯人个头不高,我只记得他姓纪,不常见的姓,也不常见的犯人。毛毛兴致高昂的对我解释,这个姓纪的犯人家里很有钱,以前t市第一家保龄球馆就是他开的。前些年突然跑去外地,再回来时候已经是死刑犯。
      市里把他当作典型进行了研究,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公道,但却是出于好意,老田找人关怀他,希望了解他为什么从一个富裕的商人变成犯人,可惜结果出来以后,却没人愿意承认。
      姓纪的人持刀抢劫了一名村干部的家,失手或故意杀人已经说不清,就连他自己也没分辨,只是全部认罪。
      “我从小王那听的信。”毛毛得意的说:“要不是哥们路子野,我也不能知道这小子到底为了啥犯事。”
      我看到姓纪的犯人在车上不住的打着哆嗦,当然会怕,如果一个人心里挂着什么,他一定会怕。
      见我没追问,毛毛扫兴的说:“从刚干买卖开始,他村里就有个干部一直勒他。原本有块地盖厂房,突然使用权被取消了,一下子赔了一大笔钱。这小子又跑去外地张罗,刚有点起色,又被那干部盯上了。绿化山头,好像让他捐钱。操,学雷锋也得看看自己的体格。姓纪的没答应,被整了。一来气,自己跑回来下了手。还真够爷们,肚子捅烂了。”
      “到哪还吃不上一口饭。”我不理解的说。
      “村里人还写什么信,想把他命保下来,这小子人缘不错。结果这信写出乱子了,提前把他送枪口下了。”毛毛掐着烟头骂:“愚昧。”
      “人死了就是大事,不死再怎么被折腾,那都是小事。”我看着浑身哆嗦的犯人,烦躁的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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