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台阶上,金笛边哭边笑,险些让我发了疯。
毛毛这时给我打了电话,朱福叫来司机,准备一会带亮子和毛毛去周围一座山庙下赶早市。这自然没有我和二郎的份,我把电话递给金笛,金笛摇头不愿意接,“告诉她们我难受先回家,让她们自己好好玩。”
我转达完话便收了线,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走。
“帮你拦辆车?”我低声问。
“去你家睡吧。”金笛立即回答。
我不由心慌起来,二郎也冲我撇嘴笑。
“瞅你那德行。我就算想糟蹋自己,我也不会找上你这种人。”金笛忽然打消了我的春梦,摇晃着走到路中央四处喊着出租车。
可惜事与愿违,金笛的张扬吓走了司机。我和二郎搀着她的胳膊在大道上歪歪扭扭的逛着,进过两三家舞厅,还钻过四五家通宵营业的饭店,以至到后来我们都忘记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似乎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取暖。
我很少在女孩子面前说一些露骨的话,我一直以为无言无语的东西才是最坚持的东西。可能煜是一个例外,也可能是我和她相距的太远,让我有足够的勇气研究所谓的寂寞,所谓的道理。不过我与她的生活不仅相差在距离,两个世界的人的眼睛里,不会有相同的意义。
对于煜,寂寞是缺少刺激,缺少陪伴,所以她在网上要死要活的喊着爱情,也能安下心听我唠叨她没经历过的事情。而对于我,寂寞太过安静。我想要的生活就像韩津曾给过我的一样,不论我们挤在多么喧闹的人群中,她的眼睛总在看着我,我回头的时候也总会发现她的笑。现在,周围的一切仍在上演,同样不值钱的恋人,同样宽敞死气的街道,但我找不到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人。
金笛比我要痛快的多,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或者说不需要我这样的人。跑到邮电大厦门口反复玩着玻璃旋转门,等到保安出来赶我们走的时候,金笛竟然插腰笑起来,搂着我的脖子说:“这座楼为什么还没倒?”
这句话她问了十几遍,每路过一个地方,她都会指着楼顶念叨一遍,而且不等我解释,她就跑到另一处角落。
我和二郎叹气的跟在后面,如果不是担心朱福会向我们要人,我们早把这个煞星丢进下水道了。
醉酒的女人最擅长的不是撒娇,而是喝酒。回到家楼下,金笛让我和二郎又搬了一箱啤酒上楼。整整一夜,地上吐满了我们三个人肚子里的垃圾。
“平常你们两个干什么?”金笛蜷在墙角,用我的衣服擦着她裤子上的秽物。
“等死。”我厌烦的说。
金笛扳着手指说出一堆名牌,小女人一样炫耀着自己平常都去什么店里消费,这让我觉得很无聊。
我和我们都寂寞,似乎这句话一样戳痛了金笛。但我不愿多嘴去打听她的故事。平常金笛这些人与朱福混在一起,接触的男人当然要比我强的多。起码不会用被烫了上百个烟洞的地板革装饰自己的狗窝。
我学会了煜的手段,默默听着金笛的唠叨,这让她很快就满足的爬到床上,而我和二郎则被锁在了客厅。
无聊玩着电视遥控器一直到凌晨,毛毛忽然又打来电话吵人。报了个地名,让我跟二郎立即打车过去会合。至于去做什么,毛毛却没有说。
金笛听到动静首先跑出来抢占了卫生间,小挎包里藏着不少瓶瓶罐罐,擦完脸后很大方的用我们俩的牙刷刷起她的小鹿皮靴子。
“朱福找你们过去?”金笛毫不介意的问。
二郎有些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我挤开金笛抹了几把脸,“好事轮不到我们,估计去干点苦力活。”
金笛随口说:“这个兔崽子平常最抠门,这两天转性了,又给人买车,又给人联系生意干,肯定没安好心眼。趁他大方的时候多蹭点。”
我不解的瞟着二郎,二郎插话说:“朱福和亮子关系处的不错。”
“靠。”金笛没好气的骂:“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呢!前段时间跟朋友去人造湖划船,结果被管理员坑了。我给朱福打电话,这小子连忙都不帮。他呀,没好处的事绝对不掺合。”
t市人造湖原本是连接活水的蓄水池,改成游乐园之后遍提供各种人力船只。这种娱乐大多按照时间算钱,但有时管理员贪钱,会在结帐的时候按圈收费。小湖范围不大,划一圈十几分钟的事,这自然可以捞到不少油水。不过人造湖离矿山不算太远,朱福递句话完全可以解决麻烦。如果他真的像金笛说的那样唯利是图,那么亮子可能已经陷在他的手里,拔不出腿。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寂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