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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拜年[2/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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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化了妆,深色的口红虽然抢眼,但是并未让我觉得舒服。“真磨蹭,拜年还拜了半个多小时。你在这拦车,我上去叫人。”她看起来很喜欢疯闹,不像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拜年得排队,你懂个屁!”鸡头小声念叨着,最近他比较惧怕韩津的指甲,哪怕韩津稍一瞪眼,他都会爬到我的脖子上。
      一楼是饭店,二楼是间一百多平的舞池,从装修上看就是给上了年纪的人练习慢三慢四的地方,甚至没有吧台——难怪韩津在路上打发鸡头扛了一箱啤酒。坐在舞池旁边的长椅上,所有人都很失望。
      “我操,四百块就这破地方?别告诉我放邓丽君的歌。”鸡头呼哧带喘的把啤酒放到地上,不敢相信的问。
      韩津摆摆手,“我朋友刚刚被我叫过来,一会就放嗨曲。要果盘不?”
      想到那些老头老太太最多也就吃吃瓜子,我们都摇头谢绝了韩津的好意。还算不错,过了一会灯光就打上了,虽然舞曲挺落伍,至少能有个节奏。
      和尚提前就约出来一个马子,周刚不显山不露水也带来了女朋友,其他人都很眼馋,不住扭着屁股到旁边调戏。
      韩津摇的很开,摇头跟跳舞不同,好看难看全在于能不能放得开。与只晃悠着上半身就像癫痫一样的斧头比起来,韩津像条蛇。渐渐我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腰上,怪不得男人喜欢叫女人妖精,也许就是从腰开始的。
      闪烁的五彩灯光刺着我的眼睛,尽管脑子开始被音乐吵疼,我还是靠在墙边一直看着韩津。人群中她也有意无意的瞟着我,似乎等着我过去抚摸她甩起的头发。但是我做不到,她并不知道我受过什么伤,我也没让别人对她提过,一个女人的怜悯对我来说是种侮辱。
      二郎陪着我一瓶一瓶喝着酒,攥着没掐灭的烟头,二郎总想往自己胳膊上烫。我也曾经用烟疤表达过不满,但是折磨自己以后并不能带来一点点好处,所以我抢下烟头塞到了酒瓶里。
      二郎夺过酒瓶,竟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包括那根泡的散开的烟头,“操他妈的,为了点钱,自己老婆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有了钱,眼光不也变了吗?这玩意没什么奇怪的。你爬到山顶的时候还想看山脚下的石头吗?”我帮二郎顺着胸口,安慰着说。
      二郎傻忽忽的笑起来,“我他妈是他儿子,也是石头?”
      这种事我解释不了,至少我的父母一直疼着我。想起了文强,我把二郎推到椅子上,扯下了几张海报走向门外。
      韩津也跟了出来,很不满的说:“就属你张罗的欢腾,到这了却不玩。”
      “你玩高兴就行呗,管我干什么?”我把海报撕成条,在楼下圈了一块地开始烧起来。
      “给谁的?”韩津捡起一根树枝,“烧纸得写名字,要不然他收不到。”
      我愣了一下,“别人说他名太硬,把自己克死了。”
      韩津把树枝塞给我,从兜里掏出几张单块的钞票丢在火中,“我名字也硬。当初我爸就想要个男孩,带着我妈到处跑,到处生。在天津生下我之后就把我丢给我大姨养了。”
      “现在呢?你有弟弟没?”我在那几张钞票上反复划着文强的名字,希望他不要到了地下换名。
      “不知道。”韩津回答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我都活成这样了,还有脸找他们去?”
      我没有再说下去,同一晚上我居然两次为有关心自己的父母感到幸运。
      雪下的不大,但是风很急。海报烧完以后我拉着韩津走回了舞厅。半路上我主动抱着她的腰,我能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
      我们刚上楼没一会,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韩津的朋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上来冲我们招手:“哥们帮个忙,楼下来人闹事。”
      二郎第一次窜了起来,瞪着红眼问:“操他妈的,在哪了?”
      “都说是楼下了。”我搀着二郎,冲修鬼使使眼色,让他先下去看看。
      四男两女,年纪比我们大一点,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修鬼回来告诉我,那几个人看到楼上闪着灯,死活要上来玩一会。韩津的朋友说过我们已经包场,不过那几个人掏出钱砸在柜台,没有想走的意思。
      “认识吗?”我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江边属于开发区,这里的混子我们很少接触。
      “都玩的差不多了吧?”我回头冲和尚他们说。周刚立即反应过来,把女朋友推到旁边,“峰哥,让二郎哥先到外面拦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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