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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三人力[2/2页]

寥寥白骨,独证一生 多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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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有杀气,此牛反应迅速调转过身体。原本弈秋是想趁着此牛还未发现在偷袭一下,这样惹怒了它更加容易牵制住它,可这下此牛是正面对着自己,偷袭是不成了,那就只能挑衅了!
      弈秋停下脚步,和坚盾牛保持了一点距离,然后把手上的骨刀当做飞刀直接掷了出去,可巧就砸中了此牛的前角,虽然这一击根本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可弈秋这举动似乎对坚盾牛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也不知道弈秋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反正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这头牛此刻非常的愤怒,它就算是不吃肉,这会儿也恨不得咬下弈秋的一块肉。
      弈秋见有成效,撒腿就跑;此牛现在认准了弈秋,紧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用上角刃骨干脆的结果了弈秋的性命。弈秋把这树林的优势发挥的是淋漓尽致,绕着这些树不断的和坚盾牛玩着老鹰捉鸡的游戏。游戏最开始坚盾牛用不讲理的方法横冲直撞,弈秋这边刚绕过一棵树,下一刻这棵树就已经被此牛拦腰撞断了,坚盾牛的强悍在这时候也是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
      蛮牛总归是蛮牛,如此不讲理的方式虽然占尽了气势,可收到的效果却是微弱的可以不计,费了半天的气力,坚盾牛还是没有将惹怒它的人解决掉。不过这时候的弈秋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树林里来回的跑实在太耗力了,慢慢的,坚盾牛对弈秋的愤怒好像已经消散。它这也是没办法的,当前敌人可不只有一个,要是为了一个敌人而浪费掉所有力气,那就太吃亏了。坚盾牛也不去撞那些无辜的树了,追赶弈秋的脚步也慢慢放下来了,这个时候的坚盾牛已经有些松懈了。
      而这正是必武所等待的机会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坚盾牛,现在它已经出现了疲态,有敌人靠近它居然都没有发觉。必武摸到坚盾牛的身边,他要攻击的点和弈秋一样,它的后蹄跟腱就是它的阿喀琉斯之踵。弈秋用刀砍它,力分散在刀刃这一条线上,而必武用刃骨枪刺它,力就在那么一点上,再加必武的力气本来就是非同可,所以这次就很顺利了,坚盾牛的一条后蹄被必武的刃骨枪直接刺穿。
      “哞…”这一次真的伤到了坚盾牛,必武迅速拔出来刃骨枪,此牛的后蹄立刻就有血喷出。较量了这么久,猎刑者们终于第一次占据了上风,形势的急转直下让坚盾牛刚刚的愤怒更加狂烈的爆发出来。此牛居然罕见的朝着必武怒吼了一声,必武猎刑之责已到第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坚盾牛的怒吼声;不用问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次坚盾牛的眼中只有伤它的必武,虽然后蹄受到重创,可它根本不把这伤当一回事儿,速度变成和最开始一样快,仍旧是撞向必武。必武速度、力量都远胜于弈秋,它连弈秋都追不上更何况是必武了,只有一棵棵的树在必武的身后倒下。
      坚盾牛的声势一次胜过一次,可就是进不了必武的身,这种没有希望的攻击谁不都可能持续太久;坚盾牛没坚持多久就又泄气了,追不上必武不用多说,可刚才连弈秋也追上不上,坚盾牛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在如此消耗下去,自己就要变成猎刑者的盘中餐了,所以再一次撞断了几棵树后,坚盾牛没有再次追在必武的后面,而是朝着树林外面的草原跑去了。
      “不好!不能让它逃出了这片树林,俞无赶紧上!”这个时候弈秋和必武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坚盾牛的逃跑,只能依靠俞无了。他现在体力充沛、还有骨刺鞭在手上,也是最适合拦住此牛的人。
      俞无早已按耐不住,面对实力出众的坚盾牛怎么能让自己只做观众啊。俞无拿着骨刺鞭快速的追上了坚盾牛,俞无骨双手这么用力的一挥,那骨刺鞭便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缠住了坚盾牛的后蹄,任凭此牛怎么甩都甩不掉。见骨刺鞭缠住了坚盾牛那条受伤的后蹄,俞无心里很是得意,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轻松;这骨刺鞭本就是一把上乘的武器,用它缠住这么大块头的坚盾当然是很容易的。可缠住了它就代表你能牵制住它了吗?
      俞无没有高兴一会儿,就被现实击败了;这坚盾牛单要说比试力气的话,是他们三个任何一人都难敌的,就算是此时换做了必武,可能他也没有那力气能够拿稳骨刺鞭,让坚盾牛停下脚步的。于是,原本缠住的坚盾牛变成了骨刺鞭的控制者,俞无也不可能松开手上的骨刺鞭,那就只能被坚盾牛拖着走了。
      坚盾牛继续朝着外面开阔的草原跑去,后面拖着的俞无怎么死命的往回拽都没有效果;好在必武和弈秋都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指望俞无能够凭一己之力就控制住这头蛮牛,不一会儿,骨刺鞭一端又多出了两双手。这次效果就出来了,坚盾牛第一次被迫停下了脚步,只可惜没有让它停留多久,坚盾牛再一次的迈出了一步,可它是拖着三位猎刑者在走,就算是能够移动,那也只能缓步慢行而已。
      三人握着骨刺鞭使劲的往后拽,地上慢慢出现了他们三人的脚痕沟;这种纯粹的拔河比赛,看的就是谁先耗尽力气。可这样子看来,猎刑者会被坚盾牛直接给拖到外面的草原,到时候胜负就分明了。面对如此局面,猎刑者还是得依靠坚盾牛没有的智慧来寻找一线胜机;弈秋双手紧握骨刺鞭,双目正四处寻找着能给他们胜利的可能,在坚盾牛前面的一根石柱给了他们希望,弈秋一发现这根石柱就把它当作救命的稻草了。
      “必武、弈秋!看见前面那根石柱了没有。那石柱应该是非常的坚固,我们能否取胜就看它了,待会儿听我指挥,一起跑向前。一定要在坚盾牛过石柱前,把骨刺鞭在那石柱上缠上一圈。而我们一旦向前跑了,坚盾牛的速度也会突然性的变快很多,我们必须要快,一定要快过坚盾牛瞬间爆发出的速度!”
      骨刺鞭长有两丈,猎刑者和坚盾牛相距一丈多;这根石柱如成年男子的腰那般,把骨刺鞭在石柱上缠一圈足可。看着坚盾牛距离那一根石柱越来越近了,弈秋不容耽误,做好了准备;“三、二、一,跑!”
      在坚盾牛距离石柱只有四、五丈左右的时候猎刑者三人一起急奔向石柱。坚盾牛后面的牵制力突然消失,如千斤重担瞬间卸下,眼看就要向前栽倒了,坚盾牛脚下反应迅速,这向前的倒地力一下就变成了向前的冲刺力。这四、五丈的距离更是眨眼就到了,不过它的突然加速度还是比不过必武三人蓄力而出的冲刺力。坚盾牛身躯过了这根石柱,猎刑者的骨刺鞭也同时在这根石柱上缠上了一圈。
      这下,坚盾牛刚跑出石柱仅有一丈多就在难继续往前半步了;必武三人依靠着石柱的坚稳,成功抵挡住了坚盾牛的拉力。见自己难往再走前半步,坚盾牛更加着急,不断的低声吼着,身体一直死命的往前用力。这时候的力气比赛猎刑者占据上风了,骨刺鞭在石柱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勒痕,而且是越来越深;而必武三人的双手一直在承受着超出他们承受范围的拉力。要不是有这石柱,恐怕这次拔河比赛早就没了悬念。
      这骨刺鞭真不是一般的鞭子,被如此的暴力使用还是没有一点损伤的痕迹,根本不用担心它会承受不住两者的力量而绷断。而这坚盾牛也够笨的,既然没办法往前走了,你就改变一个方向呗;只要它能稍稍改变一下方向,最好是调转牛头继续攻击的话,就凭这时候已经快耗尽力气的三位猎刑者,那完全是仍由此牛处置的。可没办法,钻了牛角尖的牛怎么回得来呐;猎刑者就不用说了,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这一场拔河比赛就这样僵持着,太阳已经西垂。三个时辰的僵持让坚盾牛耗光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轰然倒地,晕死了过去。而猎刑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们的手中还紧握着骨刺鞭,还是身体后倾、一脚抵在石柱上、一脚撑着身体;可他们三人中只有必武还清醒着,弈秋和俞无先于坚盾牛晕了过去。见坚盾牛倒在了地上,必武也随即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要不是有惊人的意志力提醒着他此时坚盾牛还活着,恐怕他这会已经和弈秋、俞无一样了。
      恢复了一点力气,必武用刃骨枪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靠近这时还晕死的坚盾牛身边。坚盾牛的皮和它的精神状态有密切的联系,这时候它已经晕过去了,它的皮自然就不会像它清醒的时候那样厚实;可瘦死的骆驼它还是骆驼的,必武用枪头抵着坚盾牛的要害部位,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刃骨枪上面,在刃骨枪上使着仅剩不多的力气,刃骨枪插进了坚盾牛的身体,鲜血也流出来了,这头坚盾牛总算是死在了猎刑者的手上。
      可必武已经没有足够力气再把刃骨枪拔出来了,他还得把身体僵住而且已经晕过去的弈秋和俞无平放在地上,两人这僵住的身体让必武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俩能够平躺下来。又升起了一堆篝火,必武的心才算是踏实了,没有什么功夫就吃口干粮就平躺在地上睡着了;篝火燃的很旺,全无防备的三人就靠着这堆篝火安全的渡过了一个毫无防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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