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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坚盾牛[1/2页]

寥寥白骨,独证一生 多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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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完一顿美食,十一组围坐在篝火傍,回味着晚上的这顿美餐和第一次猎刑的感受。这次必武和弈秋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变成了习惯,保持这一贯的安静;只是让组里的几位新手各自去体会今日的猎刑。难得一次没有见到严肃的必武,这让其余人感觉轻松;可必武的威压是不怒而自发的,这又让大伙感到踏实。
      现在众人心情大好,俞无一反常态的要道歉了;他对祁阳在驿点的言语做出了自我批评,并保证不再会有那样的玩笑之言,同样也对必武刑长不敬行为表示歉意。
      祁阳在面对食香猪时候表现出的勇气和随机应变让俞无意识到,怎么都不应该对这样一位勇敢的人有所讽刺。祁阳当然是高兴了,得到族人认可,这正是他一直期望的,仿佛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路上了,对俞无的过往一笑了之不再计较;同样也当着众人的面,检讨了今日在面对食香猪时出现的错误,并表示一定会吸取这次教训,不让它再次发生。而必武对祁阳、和俞无的这番歉意甚为满意,在他看来猎刑之责正是一个能让人快速成长的方法。
      篝火渐了,必武吩咐着大伙儿去休息,今夜就由他和弈秋轮流值守,算是对今日众人表现的一种褒扬。忙碌的一日结出了硕果,任谁此时都是心满意足的;没过多久,两个帐篷就传出了鼾声。月落日出,日复一日,一场猎刑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新的一天继续着新的精续,让猎刑者的每天都过的应接不暇。
      十一组今天的猎刑稍有些改变:原本应该是让俞笛留守在临时营地守着昨天所得的胾肉,可祁阳的意外受伤不得不让代替了俞笛。于是今日除祁阳外,其余五人继续在草原猎刑。
      首先当然是要去昨日猎刑食香猪的那片香果地,看看那群食香猪会不会还在那里。可惜今天的运气稍差,原本爱吃香果的猪儿没有出现,大伙儿自己吃了点香果来补充;既然没见到食香猪,那今天的重点就按照之前所计划好的放在了坚盾牛身上。
      坚盾牛虽然也是群居的食草动物,可一群坚盾牛一般只会有十头左右;但是千万不要因为它们数量的稀少而忽略了其中的危险,坚盾牛不像食香猪那样需要庞大的族群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它们有自己刃骨利器。要论单个的实力,坚盾牛在所有食草动物中也是翘楚的。
      坚盾牛倚仗与它的上角刃骨,很少会有猎食者来找它们的麻烦;可这坚盾牛对猎刑者来说全身是宝,纵然危险异常也不会轻易放弃猎刑的机会。那弓形的上角刃骨简直就是天然的弓干,再配合坚盾牛的蹄筋,一把上好的骨弓就此成型。实力越强的坚盾牛,用它刃骨所制作的骨弓也越强韧;还有它身体内的八十多根肋骨也是刃骨,稍作加工就可以变成一支支的骨箭。俞笛现在还没有骨器防身,这坚盾牛的刃骨刚好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坚盾牛除了刃骨可以做成骨弓外,它坚厚的皮能做鞋、裤;而坚盾牛的肉虽然是比不上食香猪的香美,可它自有独特的味道,一头坚盾牛基本能抵上四头食香猪的胾肉,所以它也是宗族中胾肉的重要来源点。如此上下都是宝的坚盾牛,就算猎刑它是千难万险,那也必须是要强行为之的。一头坚盾牛就够难对付了,那更提是一群了;所以要想猎刑坚盾牛就只能是众人合攻一头,这就需要耐心等待一群坚盾牛可能会出现落单的情况了,因为想要在一群坚盾牛中抓出一头来是现在十一组能力做不到的事。
      十一组离开香果地沿着一条溪去寻找可能出现的坚盾牛;猎刑者寻找猎物从来都不会盲目无序,各自都有经验可依。十一组毕竟是有必武和弈秋两位老手带领,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会出现什么样的猛兽。那坚盾牛的食量巨大,一日还要多次饮水,溪便是它们最常出现的地方;溪流不但能够给坚盾牛提供充沛的水源,还因为溪流边上的绿草肯定是盛与其它地方的,坚盾牛喜欢的那种绿草也多出现在水边。
      沿着溪往上游走了大概两时辰,十一组便发现了坚盾牛的脚印;这脚印杂乱繁多、大不一,每一个脚印深入土中一寸到二寸不等。弈秋从这些脚印里可以大概知道,这一群的坚盾至多不过六头;而此地土质较为坚硬,能够留下如此深的脚印,这六头左右的坚盾牛实力肯定都不弱,算是实力超群的坚盾牛了。
      坚盾牛习惯在一处慢悠悠的食草,它们在草原上近乎无敌的身体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敌人出现;所以又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十一组便在溪的上游发现了这一群坚盾牛。和弈秋所推断的一致,这群坚盾牛只有六头;这其中居然还有一头年幼的牛,这头牛被另外五头强壮的坚盾牛围在中间。牛虽,可它的前、上两角和身边那些成年坚盾牛大相同,只是身体尚危险不足而已。
      见到眼前这群坚盾牛,必武、弈秋都明白这群牛不同一般;它们没有将任何的猎手放在眼里,尽管十一组距离坚盾牛有三十余丈的距离,可这群牛早已经发现了他们。这六头坚盾牛朝着十一组高声地吼叫几下,算是对他们的警告了。可必武也没有撤离的意思,因为在坚盾牛眼里,这群人不值得一提;而必武更没有打算放弃,道理也很简单:越是强悍的坚盾牛,越值得猎刑。
      他们不用担心坚盾牛会回头来袭击他们,但是草原的危机不只有眼前的猛兽,就算他们已经做好了和这群牛做持久对峙的准备,也必须要心其他猛兽的偷袭。五人分成了两组,轮流监视着牛群的动向,只等有落单坚盾牛出现。
      坚盾牛低头吃草,这个时候基本不会出现落单的情况。当坚盾牛在这片草地吃饱了,它们才会离开去往下个目的地,坚盾牛群从不会在一处多做停留,在赶往下一个地点时就可能会出现的落单情况,猎刑者也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够猎刑到坚盾牛。想成功猎刑到一头坚盾牛,足够的耐心是不可缺少的;但盲目的等待有时候只是浪费珍贵的时间而已,对猎物、对敌人有充足的了解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一连两天,坚盾牛还是悠哉悠哉的吃着草,而两天的时间已经让猎刑者把带出来的干粮吃的差不多了,而眼前的坚盾牛对这片草地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一向缺乏耐心的俞无多次提议要改换猎刑目标,他有他的理由,可还是被必武冷眼拒绝了,俞无没有其他方法,只得按住自己的性子耐心等着。
      其实必武等的也是越发没底了,可时间已经耗费了,要是没有一个结果那就不是他的风格。弈秋还好,他心里对这群坚盾牛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只要在自己估计的范围之内,都是可以继续等下去的。而这样无趣的等待,恐怕只有离春一个人最为高兴了,因为打从离春看到这群坚盾牛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中就已经闪出了光,眼中的贪欲昭然若揭,两天过去了,眼里的光依旧没有散去。
      虽然离春随着父母在驿点负责兽胾的处理,有时候也会送来完整的猛兽让他们帮助处理。可那写需要他们帮忙处理的猛兽肯定都如食香猪那般,是身上没有刃骨的猛兽;像坚盾牛这种全身是宝的猛兽,就算组中没有擅长庖解的屠夫,也一定是在组中完成庖解的,这样刃骨才能为自己所用。所以离春在驿点多年也没有见过完整的坚盾牛,更别说是活着的了。到了离春第一次猎刑之责的时候,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没有这坚盾牛,她也就错过了一次能接触到坚盾牛的绝佳机会。
      再一次的猎刑之责,离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这坚盾牛而来的。现在自己所想要的就出现在眼前了,心里的贪欲又怎么可能掩盖住呢。“一定要庖解坚盾牛已了多年夙愿!”只是稍有可惜呀,这次猎刑坚盾牛,离春无法之间参与其中了,就算离春有多充分的理由,必武和弈秋都有离春无法反驳原因。
      这坚盾牛皮之坚厚就连离春手中的骨匕首也没法轻易刺穿,也许要换做她的父亲使用这把骨匕首会有刺穿的可能。这样一来她也自然没有参与猎刑的作用了,她只能和俞笛一起做策应以防万一。弈秋看得出离春的心思,也明确表示过了,离春虽然无法参与猎刑,但庖解坚盾牛还是只能由离春操刀的。离春还是很不甘心的,可是弈秋话也说到如此了,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了,骂骂咧咧的嚷了几句就一旁郁闷去了。而俞笛还是一个弱女子,这策应之事本就是她专属的,能在一旁观战对她来说已是幸事,自然乖乖听从安排了。这次猎刑坚盾牛就只有必武、弈秋和俞无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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