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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星月美[1/2页]

寥寥白骨,独证一生 多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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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分驿休息了一夜,前几日急着赶路的疲惫终于也消散不见了。天刚亮,十一组便离开了分驿,在广阔的猛林草原上开始了寻找自己的第一个猎刑目标。
      食香猪和多数的食草动物一样,是典型的群居动物,每一次的觅食,都是上百头的规模;单独的一头食香猪危险程度虽然一般,可要是它的数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那它的质量也会随之有所改变,上百头的食香猪只要有那么四、五头来攻击你,那你更多只有逃命的份儿了。
      要想在这上百头的规模中寻找到合适自己猎刑的那些食香猪,就必须要将整群的食香猪分割成很多块,才能从中找到那些自己的目标。猎刑者六人一组,在遇到这样上规模的猎物时,刚好有足够的人手能够配合着猎刑。而六人一次能够猎到到多少头食香猪就看他们的本事如何了。为了让十一组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能,俞必武必须在猎获食香猪前清楚掌握每一位组员的具体情况。
      俞无和必武之前因为冲突有过短暂的交手,必武也就将考察的第一人放在了俞无的身上。
      必武想要来了解自己的实力,俞无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上次被他瞬间制服,让我丢尽了人。自己怎么算也是一位天才了吧,上次要不是事发突然,我肯定不会输的那么惨。这次我就不信无法和他斡旋几个来回,刚好看看我的这位刑长到底多强。”俞无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响亮。
      只可惜必武让俞无失望了;面对着俞无,必武并没有要和他交手的意思,只是提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的这骨刺鞭是你父亲所有之物的吧,可见你的鞭法稀疏平常不像是你父亲所授的,那就是在授识时所学的了?”
      对于必武的这种突然提问,俞无先在心中发一顿牢骚再说:“娘的!我都准备要大打一场了,你倒好呀!给我整什么温情对话,还真当我是孩呢?大爷的,你到底打还是不打啊!”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必武现在毕竟是自己的刑长,现在已不是授识那会儿了,该说的不该说俞无还是有所分寸。虽是如实回答,可那满心的失望还是显而易见,回答的自然也就心不在蔫:
      “嗯,骨刺鞭是我父亲为此次猎刑之责借与我的,父亲虽然使得一手好鞭法,可他从未教给我,尽说什么‘好好授识习武技,为宗族尽自己全力即可。这类的的话。不过他教不教都无所谓,反正这次我是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骨器,名字我都想好了。”
      必武心里有所思,却不言语出来。沉默的得有半炷香,才再次的开腔说道:“骨鞭也好,徒手也罢;猎获食香猪的时候你为‘手,负责抓住食香猪。今夜无需你值守,好好去休息吧。”
      说罢便示意这次的考察结束了,俞无心中的牢骚也就更加的大了:“非人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啊,架都没有,空欢喜一场而已。”带着满心的不爽,俞无回到在草原临时所建的营地帐篷内休息去了。
      俞无会帐篷休息,接着出现在必武面前的就是俞笛了:
      “必武刑长,你找我?”
      “是的。”
      必武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俞笛你是宗族所看重之人,这次的猎刑之责你本可以呆在分驿;但你坚持要随大伙儿一起前来,我也无法阻止。但在你还没有足够实力以前,你就只能在我们身后了,这样的安排你能接受吧?”俞笛毕竟是长老众亲自交代过的人,必武对她的态度还是温柔了不少。
      “明白的,必武刑长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我现在不给大家添麻烦就不错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虽然俞笛早已经料到了,但还是有些许的失望;她也不愿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做一个拖油瓶的。
      俞笛作为一名医者,是宗族不可缺少的重要人才;猎刑之责虽重,可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让俞笛涉险参与猎刑的。所以这次在猎刑食香猪的时候她只得跟在弈秋的身后,俞笛不再它言,自顾离去,钻进另外一个帐篷休息去了。
      离春已经第二次参与猎刑之责,第一次的猎刑之责已经为她积累了足够的猎刑经验,她也早早的和必武说清楚了,由她负责十一组‘屠夫的工作。
      离春的那骨匕首使得连必武也要不觉的赞叹,所以在猎刑食香猪的时候除了屠夫工作以外,必武还把最后一击的任务也交给了离春,她就是‘手上的一把尖刀。离春擅长解兽,对猛兽身体构造比十一组的任何人更加清楚,这最后一击交给她是在合适不过的。
      弈秋就更不用说了,他可能比必武自己还要了解必武的,猎刑之责的整个计划都是由他谋划,这次猎刑食香猪的安排也是由弈秋先做好再由必武确认,所以弈秋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准确合适,不用必武来再操心。现在就只剩下俞祁阳一人需要面对必武的考察了。俞祁阳、俞必武这一对亦师亦友的同宗手足,从这次猎刑之责开始,两人的轨迹正式有了交际。
      星月交辉,孟秋过半,天色已晚,寒意渐上;十一组的四人这时候已经在两个帐篷里和衣而眠了。必武和祁阳在营地的那一团篝火旁盘着的腿相视而坐着,看着眼前这位俊俏的后生,必武没有了平时的那冷面峻颜,放佛曾经的自己出现在了眼前。
      必武双手倚着脑袋仰望着此刻璀璨的星空,那点点的繁星衬托着此刻渐盈的凸月;对于这次的猎刑之责他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自己能够带着这几位少年安全回到村子,宗族的希望是不能陨落在猛林之中的。
      而此刻坐在必武对面的祁阳就没有必武那样享受月色繁星的心情了,这时候祁阳的那一双手脚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对,紧张的神情更是显而易见;可在必武面前他又不敢更加不愿自己率先开口。
      急景流年,天空中不断有流星划破长夜,而篝火没有添加新的柴火,也渐渐的熄灭了,猛林草原重回黑夜。祁阳自就习惯黑夜下的环境,这样更能够让他平静下来;火光没了,祁阳的心里反而放松下来,可两人之间的沉默还是继续着的。
      就当祁阳觉得本次对话会以枯坐结束的时候,必武赏月的心似乎回来了。虽然他依旧还是双手抱头仰望着星空,嘴里却毫无预兆的有了声音:“祁阳,这夜虽黑,可你应该能清楚的看见我吧?”
      祁阳愣了一下,回答道:“是的,看得很清楚;看必武刑长如此享受,您应该是很喜欢这夜晚里的繁星和明月吧?”
      “你家驯养着宗族里的珍禽,一双眼睛怕是早已经习惯了黑暗,在黑夜中自然是能一目了然的。你说的也没错,我很喜欢在这夜里抬头看看头顶的美景;特别是这种月虽未满,可已经夺去了它四周繁星的光辉的夜晚。”必武稍作停顿,继续道:
      “祁阳,你可是觉着自己和宗族的其他族人不一样,或者说一个异类!你会觉得自己错生在此了吗?”必武眼中虽然只有星月,可他的心思这会儿全在祁阳身上。
      必武这个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酝酿已久;虽然他的语气比平时比较缓和了不少,可这一问还是直取了祁阳的要害。原本刚把紧张的状态调整过来,这下就比刚才的紧张更加麻烦了;被人一下戳穿自己最在意的东西,祁阳整个人顿时只觉尴尬异常。他坐也不是,起又不能起,更加不可能在未得必武允许的前提下擅自离去。这时候要是有个地洞,祁阳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不再出来。黑暗中祁阳白净、俊俏脸涨红的像是涂满了红色的染料非常窘迫。
      祁阳的头越埋越低,沉默不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而这一情况必武想来早就预料到了,面对着祁阳长时间的沉默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仍旧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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