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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破神话[1/2页]

寥寥白骨,独证一生 多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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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它原本只有一块陆地,占据了整个世界一半以上,其余的属于一片大海和。可在数万年之前的某一天,原本安静美丽的世界突然就剧烈摇晃了起来,地震从大陆一直延伸到了海洋;而大陆中间的一块巨大又肥沃的土地在强震中不见了踪影。
      而整个世界在这一天都承受着灭顶之灾;海水分割了这块大陆,那突然消失的土地很快就被海水填满,当巨震结束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海水侵蚀了大量的陆地,将大陆分割成了五块,壹大陆成了其中最大的一块;而那消失的土地足有壹大陆的两倍有余,后来人们称这块消失的土地为神责大陆,意思是因为人们触怒了神明,所在神灵才将这块土地收回。其余的四块大陆分别是贰大陆、叁大陆、武大陆和柒大陆;每块大陆都有它的主人,他们都是在那场灭顶之灾中幸存下来的人类。
      而海洋还是只有一片,但它已经大到无边际了,将五块大陆包围其中,又让它们相互独立,无稽大海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而在无稽大海的尽头更是出现了一块比壹大陆还大未知的黑狱地。我们的故事开始于美丽、壮阔的壹大陆。
      俞河像一缎绸带,从北向南流入滚滚的分江;俞河、分江交汇在临江大山脉,冲刷出了一条肥沃的峡沟。雾雨朦胧,阳光被白云分作团团美丽的光晕,透过峡沟的山水、草木和雨雾铺张开来。雨水升腾,那河水、阳光、山色搅合在一起,纯白的鸥鸟在峡沟上空翱翔徘徊,让人误认为来到的是人间的仙境。
      在这片美丽的峡沟内,称霸壹大陆以北的俞氏宗族统帅北方两百余万的大军,正严阵以待和壹大陆以南的殷氏、薛氏以及善氏三大宗族率领的南方宗族联军相对而望。南方的宗族联军渡过了五百余丈宽、水流猛急、暗礁不断的分江,只要在跨过眼前这一条峡沟,那壹大陆的北世界就任由南壹界的大宗族驰骋了。
      这次南壹界的联合进攻,可谓是触不及防。所幸这南北世界除了一条分江做界以外,还各有天险可守;当南壹界的联军渡过分江面对的就是北世界的临江大山脉。这条山脉紧挨着分江,可谓是依江而起;从壹大陆最西面的未艾森林到最东面的无稽大海,临江大山脉一直守护着北世界不被南面的强敌骚扰。而这天险的唯一缺口就是现在两军所对峙的江俞大峡沟。
      当三大宗族率领的宗族联军渡过分江的时候,北世界的俞氏宗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敌人,此时宗族联军正沿着临江大山脉向东往峡沟进军。在北世界,俞氏无人能敌,以俞简子为帅,只用了短短七天的时间,便在靠近峡沟的各个俞姓它氏的宗族里调集了两百万兵力。可美中不足的是,俞氏宗族最强大的盟友,俞姓智氏处在北世界的最东端,距离中央位置的峡沟有数万里的距离;短时间内无法响应俞氏的召集令,这让俞简子统帅的两百万大军失色不少,好在俞氏占据地形的优势,对于远道而来的南方联军有先天的优势。
      俞氏的优势就是峡沟内的唯一一座要塞,有闻名于世的千丈铜墙做支撑的峡城。峡城是壹大陆最重要的一座军事要塞,峡城里没有寻常百姓,二十万守军常年驻守在此。此城的千丈铜墙把五千余丈宽的峡沟拦腰截断;城墙高六十丈,城墙底部厚二十丈,城墙顶端也超过十五丈厚。
      在这样的城墙上行车、练兵是毫无问题。上面的大型防御设备更是一应俱全,诸如抛石车、巨弩、沥青锅、断梯锚等等都被常年驻守的士兵们擦拭的寒光俱射;更不用说那无数的弓弩、长矛了,一言以蔽之,千丈铜墙能雄壮之势可灭任何来犯之敌。
      千丈铜墙是俞氏在统治北世界之初,耗百万之力,费万顷之石,经数十载方筑而成。千丈铜墙的美誉更加可以看出俞氏对这座要塞是多么的自信。俞简子的百万大军与峡城的守军会合,登上这固若金汤的城墙,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南方各宗族的联合大军也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座峡城。
      “尔等鼠辈,竟敢来犯我族之威!尔等刁徒如有自知之明,速速投降,以免尽墨之悲!”俞简子声如洪钟,仿佛整个峡沟都听得见。
      俞北守军早与敌人抵达峡城,早已养精蓄锐,等着敌人来。而南壹界的宗族联军渡过分江,还需要沿着临江大山脉前行,这一路下来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当宗族联军抵达峡城的时候,这座宏伟的要塞就矗立于此,望着那高如大山、长似蛟龙的千丈铜墙;加上俞简子的言语恐吓,畏惧之心也就理所当然了。
      联合大军的殷兹甫、薛差、善偕三位统帅怒回道:“俞氏豚豕猪!这区区的千丈土墙怎拦得了我等威武之军;待破城之日,定要将你等俞豚暴尸于此!”
      南壹界的这场战考虑再三,摸清了敌人才联合起来兴兵远征的;初见到峡城虽有震撼,但士兵们还是相信这座要塞他们是一定会拿下的,齐声喊着:“屠灭俞豚!踏平北世界!”
      敌我两军,破口互骂了几句,城上的俞北守军放出弩箭,宗族联合才算闭了嘴。联军在峡城二十里外安营扎寨,虽然他们孤军深入,讲求速战速决;但这眼下让远征的将士们恢复,为攻城做好准备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有了力气才能一鼓作气拿下俞氏为之骄傲的千丈铜墙。
      看着远道而来的敌人在城外安营扎寨,俞简子也不着急,自己占尽优势,面对的敌人只是没有补给、后援的一支孤军而已,时间拖得越久,很明显是对自越是有利。
      “马弁,速传帅令!召所有俞氏将领与中军帐议事。”俞简子可不想让敌人舒舒服服的恢复过来。
      半炷香刚过,俞简子的中军帐已经坐满了俞氏的将领;虽然大家都是同族之人,可战事就在前,无法顾念太多。
      “同宗手足,如今南壹界三族联合,已在二十里外扎寨,诸位有何良策?”俞简子的辈分在中军帐中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俞氏的众丈将他拜为帅,那他就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
      “禀俞帅,老夫觉得千丈铜墙足可以抵御外敌,我军只需死守,那远来的敌人必成败军。”一位俞氏老丈在这里辈分最高,在北世界也领军打了不少战。
      “老丈说的对,我族当以要塞抵万军。”其他俞氏将领也纷纷响应老丈所言。
      中军帐顿时闹哄哄的,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了,俞简子虽然也同意老丈所言,可死守会给敌人留太多机会了。俞简子轻咳一声,中军帐顿时安静下来:“老丈所言确可取,可不知道其他将领可有异见?”
      中军帐还是很安静,似乎都很认同死守之法,俞简子放眼望去,也并非所有人都满意此法。四目相接,俞简子的眼光撞碰到了沉思之中的俞尹铎。
      “尹铎,你是我们中最聪明之人,有何想法但说无妨。”俞尹铎师出俞简子,俞简子自然也会倚重于他。
      “回俞帅,将刚在想老丈所提,一时出神。”俞尹铎故意欲言又止。
      “行了,军中大事容不得儿戏,你有什么话赶紧说!”俞简子对俞尹铎也算了如指掌的。
      “回俞帅,将觉得老丈说言正是我军不二之选;只是一味的死守恐会给敌人充足的准备时间。将觉得敌军刚到此地,士气正是低落的时候,我们可趁此偷袭敌营,挫了他们的锐气,让敌军无法恢复士气,此战必成!”
      尹铎不愧是俞简子的徒弟,他所言正是俞简子所想,现在尹铎说出,俞简子也可顺势言心中所想:“尹铎所言正和本帅之意,不知道诸位可有异议?”
      中军帐鸦雀无声,等着俞简子安排。俞简子端坐于案前,抽出军符令道:“俞尹铎上前接令!”
      尹铎单膝跪地,接过军符,俞简子厉声说道:“奉俞尹铎为先锋司马将,领兵十万。今夜夜袭敌营。不求杀敌,扰敌即可!”
      俞尹铎依旧跪地:“俞尹铎领命!不求杀敌,扰敌为重。”
      俞简子又拿出了块兵符:“俞安于接令!”
      俞安于是赵简子的另一位徒弟,他和尹铎私交甚好,两人配合作战更是默契。俞安于接过兵符,俞简子继续下达任务:“奉俞安于为先锋司马中将,领兵七万,待尹铎扰敌回撤;即率军再入敌营,杀敌为重,一个时辰为限。”
      俞简子偷袭敌营的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俞尹铎先率十万大军,绕过宗族联军的前营,在联军大寨的左侧发动偷袭。而联军大寨刚起,防御能力疏松;十万俞北守军的精锐直接冲入联军的后营,烧毁无数的帐篷和辎重,近万名联军将士被活活烧死。联军后营大乱,熊熊的大火连站在千丈铜墙上的俞简子也能感受到;后营大乱,联军中营立刻派兵赶来支援。
      而俞尹铎还是按照计划行动。率军从后营绕过了中营,又在前营放起了大火。联军大营已经知道有敌人偷袭,前营的大火远远比不上后营,却足够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俞尹铎率领十万大军从联军大营的前门杀出,顺利返回了峡城;联军大营顿时陷入了慌乱,而偷袭成功的俞北守军损失不过数百人而已。
      尹铎返回峡城,联军以为偷袭就此结束,就开始全力处理大营中的乱况。前营的火刚扑灭,联军还来不及休息,俞安于率领的七万大军已经拍马赶到。七万大军手起刀落,前营的士兵纷纷变成了他们练习刀法的对象;不需要一个时辰,前营已经被这七万大军砍下来近五万颗人头,当联军中营的大军赶到时,俞安于带着剩余的六万俞北守军已经返回了峡城。
      天亮了,俞简子又登上了千丈铜墙,而联军的大营依旧一片狼藉;前营的尸体横七竖八,原本已经疲惫的联军士兵脸上毫无气色,动作坚硬的打扫着变成战场的前营。俞简子非常满意这次偷袭,大大犒赏了门下两位弟子。看着联军大营上空盘旋的乌鸦,俞简子可以安心的等着敌人来攻城了。
      宗族联军虽然损失了七万将士,可他们还有两百万的将士,这场战争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谁能战到最后依旧未知。两军陷入了长时间的对峙,峡沟虽然显得异常的安静,可又拥挤不堪。
      远来的宗族联军养精蓄力,乖乖的呆在营地里;俞北守军依仗千丈铜墙,再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两军加起来有四百余万,尽管峡沟宽有五千丈;可这庞大的人数还是让峡沟显得格外拥挤,仿佛打一个喷嚏就会不心把唾沫喷到敌人的脸上。
      转眼间,宗族联军已经在峡沟的南端安营驻扎了五天,除了每天的日常操练和建造攻城车辆的叮当声外,每天最响亮的就是峡城的叫骂声,俞简子的八辈儿祖宗已经被联军骂了个遍,俞北守军就不断拿那夜偷袭的事来刺痛联军的神经。
      联军的帐篷以象征殷氏的白色、象征薛氏的红色、象征善氏的蓝色为主,还有代表南壹世界不同宗族的其他颜色,千丈铜墙上的俞氏将领们眼中是望不到头的多彩绚丽地帐篷,这和衣着黑色的俞北守军有着鲜明的对比。
      看着炊烟不断升起、变多,俞氏将领们一直在猜测着敌人什么时候会进攻,他们盼望着早日结束战斗和家人团聚。况且这难免的一战,当然是知道准确的时间才能让人放心的。
      随着两支大军对峙于峡城,平日里喜欢在峡沟上空翱翔的鸥鸟现在也不见了踪影,看来它们已经知道这个美丽的地方即将要生灵涂炭了。两军按兵不动已经到了第七日,清晨的太阳没能透过云层,乌云很快压到了峡沟的上空。雷鸣之声由远至近,一声胜过一声,这霹雳响彻峡城;一道道闪电让已经入夜的峡城瞬间如同白昼。电闪雷鸣,这仿佛是为即将开始的大战做了最好的注解。
      一滴雨落了下来,第三滴、第四滴也就跟着下来了;峡城的雨越下越大,从点点珠粒变成了根根细线;细线变得越来越粗,雷鸣闪电也从未间断。倾盆的大雨笼罩了美丽的峡沟,联军的大营很快就在大雨的掩护下在守军的眼前变得模糊;大雨落地发出“噼里啪啦”巨响和天空中的雷鸣相互呼应着,老天好像也在帮宗族联军做着掩护,又好像是对这场战争的提前哭祷。
      这场大雨是宗族联军盼了多时的天时之举,可他们还是待在营寨里默不作声,没有趁着雨势来偷袭千丈铜墙。俞简子有些着急了,他虽然是俞北守军的统帅,却也是第一次来到峡城,对这里的气候根本就不了解;而这样的大雨非常不利于他们的死守,雨不但阻挡了他们的视线,连声音也只有大雨的声势,俞简子传了命令:
      “紧巡视,当随时可战偷袭之敌!”
      这雨一下似乎就没有停止的意思了,三天过去,大雨让俞北守军摸不清敌人的情况。俞简子心中有些发慌,正所谓知敌方能全胜;现在自己视线受阻,而派出去的斥候没有个一个回来的。宗族联军到底打着什么鬼算盘根本无法不知道。好在俞简子在最需要情报的时候,一位斥候回来了。
      原来这三天的大雨,俞北守军担心着敌人偷袭,心里受着煎熬;而联军这边更加不好受,大雨让俞河的水位猛涨了不少。俞河从峡城偏西的城墙下流出,对城中的守军没有影响;可这却苦了临时扎营在俞河下游的联军。峡城外没有城内完善的水利工事来抵御上涨的河水,俞河每一次的上涨,河水都会泛滥到联军的营地中。
      就这样一次次的把联军营地的帐篷、物质冲走了不少;更可怜那些被洪水冲走的士兵,他们远征而来,却死得如此窝囊。联军大营中,渐渐有了怨声“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洪水淹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在沙场。”
      联军的三大宗族将领看来对此种情况早已预见到了,军法执行的是雷厉风行,砍了几十个士兵的人头,这怨声才渐渐的平息了不少。俞简子听完此消息,大松一口气:“看来南壹界的联军不过如此啊!我们的偷袭抵挡不住,现在连这区区的俞河都让他们如此狼狈,兴许不用我们动手,那联军就自然会消亡了,哈哈哈!”
      俞简子今日心情大好,不但探清了敌人的情况,连后方也送来了家书。这信是俞简子的夫人俞冷氏所写,而从这封信上,俞简子才知道自己终于要为人父了!这对已经年过三十的俞简子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前方战事有利、得胜再望,后方喜得后嗣怎么不让人高兴呢?
      俞简子遂吩咐下去,大摆酒席;即是庆自己喜得子嗣,更要庆这战事喜人。酒席还故意弄出喧闹的阵势,想借此在打击一下正浸泡在雨水中的敌人。俞简子率诸将领喝几杯难得的美酒,几日来的不安也算是有个交代了,今夜更是做了一个难得的美梦。
      第二日大雨依旧,美丽的俞河汹涌的流进敌人的营地里,卷带走了一些物质、士兵汇入了分江,而宗族联军的将士们看着雨雾中的千丈铜墙恨的是怒目切齿。到了晚上,守军的俞氏将领们正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的享用着军中的美食佳肴,听着关于敌人的流言笑语。
      整个晚餐正到兴头时,震耳的战鼓声和低沉的号角声打破了峡沟数百年年来的平静,压过了这滂沱的大雨声。战鼓声激昂、雄壮,号角声低沉、深远;很快就有马弁来报:“敌军已在城下十里之地集结!”俞简子心中有些狐疑,可战事就在眼前,披上战甲便率诸将登上了千丈铜墙。
      天上的雨依旧如线,地上的俞河向着分江一去不回、奔流不断。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没有月亮的夜晚本该是不见五指的黑夜;可现千丈铜墙如同白昼,千丈铜墙下无数的火把在大雨中正丝丝的作响,冒出了缕缕的青烟,这无尽的火把,好像把这冰冷的雨水也给烧开了。
      俞简子很快登上了千丈铜墙,俞氏将领们放眼望去,城下的敌人高举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宗族联军的营寨。这点点火光在城下十里处汇聚又铺张开,这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一道火烛大路。火光覆盖了千丈铜墙的中间一段,后面还不断有点点火星向最亮处靠拢。宗族联军已在千丈铜墙下整军待命,看来今夜就是决战!
      俞简子等这一刻已多时,眼前的敌人不过被俞河扰的狼狈的败军而已,当敌人全都倒在千丈铜墙下时,俞简子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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