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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 完结[2/2页]

四神传 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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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你瞧瞧。他晃着尾巴,将卷在上面的玉珠递给她。
      她才刚碰触到,两颗玉珠马上窜进她的掌心,瞬间没入。
      癸宿有些紧张地望着她,感觉怎样?
      「舒畅许多,双脚似乎能多动一些。」为了表示她的恢复,特地抬了抬脚,虽然还无力自行站立,但大腿确实能自由行动了。
      自从双脚不能行之後,相继的是逐渐流失的神力,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渐渐衰退,一天比一天憔悴病弱,在绝望之际,是被两名同为被主人舍弃的护法,一人一手所救起。
      从此三人下凡寻找失散的六魄,就算是被诅咒的她,还是因道行低弱而被欺负的两名护法,不离不弃,只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在找到属於自己的道路之前,他们必须这样扶持着彼此。
      那两个小子去哪了?左看又看,就是没看到那两个紧巴着镜泠的护法。
      镜泠温和地一笑,展开双臂搂着他宽厚的颈子,「九泉和太初说不想老是依赖着神君,为了我,他们决定与我分开,先去寻找魂魄的下落。他们很棒吧,神君……他们都往前迈进了。」
      他伸了虎掌轻抚着她的背,那我们辜负他们的心意,上路吧。
      「是的。」
      ☆、白虎(六)
      确定她已经坐稳後,他开始往南国的边境奔去。据日前式神回报的消息,在南国与东国的边境似乎有人目睹到,长年居住於此处的雨妖得了宝玉,增了不少道行,肆意勾搭无知的雄性,采补阳刚之气以助修行。
      他一路地狂奔不停,不稍一日的时间,便达以河川分界的边境。浓浓的水气掩盖了自然的样貌,远处有座磅礴的瀑布直流而下,轰然的水声更将细微的声响全吸收。
      镜泠不由得赞叹:「好美,朦胧。」如果不是有急事在身,她真想好好地欣赏一番。
      是吗?癸宿用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除了水之外,好像还有什麽。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镜泠,旋即变回人型,接着又匆匆抱起她,届时提高了野兽的警觉心。
      「这里太诡异了,我不放心。」他眯起金色的瞳眸,环视着他们的所在地。
      镜泠瞠大了眼,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很有武将味道的男人。如同他的皮毛一般蓬松如羽的银白发,一身黑色的劲装,两色的反差突显出他的好体格,以及超凡的气质。
      好想摸摸看,看起来好像很舒服……
      啊,摸到了……果然好软、好好摸。
      「镜、镜泠?」怎怎怎怎、怎麽突然玩起他的头发?
      癸宿红着脸瞄了瞄某尊开始玩起他的头发的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手指滑过发丝,然後绕了又绕,反反覆覆。
      就、就这样让她玩吧,谁教他是个尽职的坐骑兼玩伴。
      「卿卿我我的小情人,看了真令人眼红。」
      突如其来的声音,伴随着数道破风的尖锐声,由水珠凝聚成的细针,毫不留情地射向两人。
      癸宿瞬间抱紧了镜泠,在第一根针划破他的脸颊的同时,属於他的黑色身影就已经跃上半空,靠着下坠的速度,一边空转一边闪过接续来而的攻击,来不及落地,数以百计的细针便已从四面八方袭来。
      然而,细针却扑了空。
      「啊呀呀,速度真快。」从林间缓缓步出了一位身穿水蓝霓裳的女子,绝艳的外表,婀娜的曼妙身材於纺纱内若隐若现,怪不得能多次得手─阳刚之气。
      那名女子弯下腰身,抹了嫩草叶上的血珠,笑得既妩媚又艳丽,「好美的红色,雨姬从来没见过那麽美的颜色,好想要……」
      癸宿忿恨地瞪着对方,无奈右小腿怵目惊心的伤口,正和了对方的心意,鲜红的血一条条地流下。
      「神君,放妾身下来吧,妾身会害了你。」镜泠开始挣扎,却被面带戾气的癸宿狠狠地捏了一把纤腰。「啊!」
      「闭嘴,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再说这种话,我可是要生气了。」
      「神君……」
      「感情真好、真好,这样的男人我也好想要。」雨姬扬起水袖,空气里的水气再度凝聚成细针,团团包围住他俩。
      啧,没办法了,本来不想动粗的。
      「死吧。」
      在镜泠也打算出手的时候,癸宿竟把她放了下来,然後大掌盖住她的耳,将她压进他的怀里。
      紫色的闪电直直劈下,轰然巨响造成林间的骚动,更震得耳朵发疼。
      「呀啊啊啊!」
      忽然,镜泠一震,从雨姬身上传来魂魄的脉动共鸣。
      她连忙要他停止攻击,「神君、神君,她身上有我的魂!」
      「什麽?」他眉头一皱,不得已只好收回了神力。
      此时的雨姬因为承受过於强大的雷击,倒卧在草地上呻吟,痛不欲生,就连逃跑的力气都荡然无存。
      基於佛的天性,她实在於心不忍,却又无能为力,只好替她像癸宿求情,饶她一条小命。「神君,可否……」
      但,癸宿即是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佛,慈悲心…是少了。」
      她被遗留在原地,看不清背对她的癸宿的表情,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全身上下所散发的杀戮之气。
      她慌了,她想要拉住他的衣角、想要阻止他的双手染上鲜血,无奈定在原地的双脚,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一步步上前,在他右手手掌变为锐利的爪子时,她更慌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啊!」
      癸宿确实无法体会佛的想法与慈悲之心,面对一个不择手段都要他死的人,为何能抱持着妇人之心?他是熬过生死大劫才走到神兽这一步,杀戮是为了生存。
      「呜啊、啊啊……」
      「把不属於你的魂魄吐出来,我就让你死得轻松点。」
      雨姬死寂的眼眸转了转,气犹悬丝地道:「……自个儿拿……」
      「……」他的双眼一沉,料想她也变不出把戏,便松了警戒,伸了左手直接没入她的胸口,藉着神力探索内心深处的灵魂。
      很好找,因为在一片混浊的妖力里,有两股纯净冰凉的流动穿过他的掌心。
      「…恨啊……死前竟还有……你这心软的男人……陪我上黄泉!」
      雨姬声嘶力竭,似乎用了最後一口气挣扎了。
      癸宿瞪大了眼,及时抽出了左手。
      「……咦?」镜泠僵硬地扭头望向一旁,她的魂魄随着某样东西飞落在她的附近。
      那一霎那,她宁可是上天对她开的玩笑,一滴泪珠无声地滑过脸颊。
      「癸宿!」
      落在草地上,死守她重要的魂魄,那属於癸宿的……胳膊。
      作家的话:
      欢迎各位大大的莅临与指教,各位是小的成长的动力,更是助力。感谢!
      ☆、白虎(七)
      不要……
      镜泠紧捂着胸口,每日以泪洗面,总是一片鲜红的梦境挥之不去,被恶梦惊醒的每一天,她都在癸宿的床榻旁度过,看着他因伤口而发烧,连日痛苦的梦呓,而她只能默默地承受如撕裂般的心痛。
      癸宿的生命全系在她微弱的法力上,心力交瘁之际,就连回神界求救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祈求她的护法们听见她的声音。
      这一天,她又从恶梦中惊醒。
      「…你……怎麽哭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镜泠反而愣住了。期盼太久太久,等到心愿真的实现,却觉得一切都好不切实际。
      癸宿吃力地撑起身子,好不容易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了点,也让他清楚地感受到左手的空虚,而当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某佛抱在怀里。
      「嘿咻。」单手捞起镜泠,轻而易举地将轻盈的她抱在大腿上,脸正好贴着她的发顶,「怎麽了?是魂魄让你不适吗?」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味……镜泠的泪水终於溃堤,紧紧地偎着他。
      「神君,太好了,你没事。妾身担心你会一直沉睡,到时候妾身……」到时候她该如何是好?
      他抹掉她的泪水,无奈又好笑地安慰她,「我这不就好好的吗?只不过断了只手,再找药王接回来就好。」嘴巴上是这麽说,他连他的断肢有没有腐烂都不知道。
      「神君……」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们回神界一趟吧。」他趁机偷偷啄了一口镜泠白净的脸颊。
      她瞠大了眼,惊讶到差点跌下床,是眼明手快的罪魁祸首将她捞回来,非常乐见她染上一抹红霞的模样。
      他、他竟然亲她的脸!从来没有人敢……敢亲近她。
      「为、为什麽要……轻薄妾身?」
      「那才不是轻薄。」他像是要向她抗议,气呼呼地鼓起脸颊,「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觉得你可爱,所以才会亲亲你。才不是轻薄……才不是。」
      镜泠眨了眨眼,不太确定癸宿是否有烧坏脑袋,亦或连因为他而全身发烫的她,是否被传染而发烧呢?
      喜欢?
      她不是很懂,但这疯狂的心跳是否意味着什麽?
      「我去洗个身,很快就回来。」
      「喔,好。」镜泠还在一片混乱中,胡乱地应了声。
      癸宿拍了拍她的头,走出临时找到的荒废小木屋,一踏出去才知道他们根本就还在两国之间的边境,遭袭击的地方说不定就在不久处,因为这里也是靠近湖泊的住所。
      当他确定镜泠没有跟出来,硬拖着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入湖水里。他在岸边蹲了下来,将整张脸全藏进膝盖里。
      「啊啊,羞死人了……我怎麽会说出那种话?」他摸着发烫的脸颊,回想着方才的吻,情不自禁地笑起,「如果她对我有同样的心情就好了。」
      他可以慢慢来、慢慢与她培养感情,至少可以认为他在她的心底多少有点份量,是利用也好、是信赖也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现在的他是心甘情愿伴随在她身旁,他不是贪婪的人,不会说出希望对方也付出相等的情感。
      但,他是野,更贪恋於归於本性的欲望。
      他始终惦记着最初的预知梦,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也听不见声音,但在他病得浑浑噩噩时,他不断地重复梦见相同的情景,同样的春光旖旎,共赴云雨的同时,传来的是他忘不了的甜美嗓音,叫着对他的敬称、唤着他的真名,每一刻有着欢愉的甜蜜,更有模糊的痛苦。
      「唉,不能再想了,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他暗自苦笑一番。湖水的冰冷似乎降不下体内欲火的热度。
      折腾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他才一副神清气爽,抱着同样恢复以往的淡定的镜泠,准备上路回神界。
      「要我通报一下你家的护法吗?」
      「是的,妾身担心他俩找不着,毕竟已经呼唤了他们。」
      他轻轻一弹指,两道白影立刻自他的掌心飞出,往同一方向直直飞去。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不过,他们会分开就奇怪了。
      镜泠终於松了一口气,那麽小心翼翼守护她的太初和九泉,就怕因自己累坏了那两个令人怜悯的孩子。
      「上路吧。」
      「是。」
      花草锦簇,环绕了药王的住处,辽阔的庭院有各式各样的药草,以及具疗效功用的稀有动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底游的,应有尽有,任君挑选。当然,得先过了主人的同意。
      两鬓白发的药王瞪大了两眼,忍下把手中的杵臼丢出去的冲动,口气凶狠地让徒弟请上门者进来。
      「都冒青筋的了,药爷。」癸宿可没忽略药王火冒三丈的凶样。
      「老夫是得罪了谁?堂堂一个御前神兽,竟断了只手来找上门,你这是要天帝派天兵神将替你寻仇吗?」药王又看向稳稳坐在他手臂上的镜泠,「连你都来了,是嫌老夫的头发不够白吗?」
      镜泠连忙解释,「药王大人,妾身是陪同神君来的,无意叨扰大人您,妾身已恢复八成了。」
      药王扬了眉,「喔?那倒好,是个好现象。」
      「药爷,你别骂她,有事找你的人是我。」
      「臭小子,不舍得吗?你最好别和我说,你这小毛头情窦初开。」
      癸宿红了脸,大方承认,「我是喜欢镜泠,你没由地骂她,我当然会舍不得,要骂就骂我便是了。」
      不仅是镜泠羞得双手掩面,就连药王也呆滞了好几秒,一旁的药王徒弟更洒了一地的药汁。
      「做啥?」他很不满意众人的反应,乾脆转移话题,「药爷,你能不能恢复我的左手?」
      药王立刻回神,「手在就好说,不就缝缝补补而已。如果没了,就得多花点时日,对症下药。」
      他想也没想,「大概是没了,要在这住多久?」
      「……」谁去把他的断肢找回来?
      「十分对不起,神君,妾身当初应该捡…拿回你的手。」镜泠满脸的歉意,明白光是这样是不足以弥补癸宿所失去的。
      他回以她一笑,「没事啦,不过就一块肉,药爷会想办法的。」
      「……」当他药王是神啊?……不对,他是神没错。
      一旁的药王徒弟似乎听见师父青筋爆开的声音。
      药王再度忍下想宰人的冲动,挥挥手赶人,「小子,你去别的地方晃晃,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我不能在?」
      「女人的事你懂吗?」
      「不懂。」
      「那就滚。」药王使了眼神,要徒弟将人扶过来。
      准备离去的癸宿不放心地叮咛,「药爷,她的一根头发我都不会让给你当药材,你最好别动她。」
      药王手中的杵臼终於丢了出去,却砸中被关上的大门。
      「药王大人,请息怒。」
      「唉……你偏偏跟了这小子。」他深叹一声,转身继续忙他的,「你的魂魄还差多少?」
      镜泠据实以报,「差一魄。」
      「知道在哪了吗?」
      「……知。」
      药王睇了她一眼,好声好气地道:「那就好,到时全部收齐了,诅咒便能解,如果那小子也在便如虎添翼。」
      她不解,「神君吗?」
      「对,他们那些御前神兽各有奇特能力,朱雀与玄武掌握生与死之力,白虎与青龙乃阴阳之力。你的诅咒勉强算是阴的范畴内,你之所以恢复的如此神速,那小子应该出过点力吧?」
      她点了点头。怪不得当时会觉得全身舒畅放松。
      「你能有个人作伴,算是给过去的同伴一个交代。孤独那麽久也够了,你必须学会选择遗忘,学会从罪孽中解放自身。」
      「……大人……」
      「如果你忘不了过去,将会对那小子造成无形的伤害,他是真心想要呵护你、保护你的人。」
      镜泠抿紧了唇,喃喃地道:「…妾身可以吗?」
      「有何不可?我们是神,可没闲工夫去惦记着已经失去的人事物。」药王将她扶到一旁的书架旁,「老夫得忙了,你就看看书吧,有很多是你以前没读过的。」
      「…谢谢您,大…师尊。」镜泠深深作揖,如同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傻徒儿。」
      镜泠淡淡一笑,望向熟悉的书柜,修长的手指一一滑过见过的书名,浏览了一会,停在一本没有书名的册子上。
      「这是……?」
      她拿下後小心翼翼地翻阅,一页一页的过去,她顿时才明白为何这本书册是没有书名的。
      她看了看屋内忙碌的药王师徒,决定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册读完─为了心中那位重要之人。
      ☆、白虎(八)H
      只是没预料,接下来的发展竟是如此这般。
      无预警地的被药王丢进无人使用的药池里,衣服被扒得精光,两人的再次相遇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的呈现。
      癸宿哑口无言,想退也不知要退到哪去,想进就怕被当作禽兽,进退两难的窘境让他困窘不已,反倒是镜泠,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更没有放声尖叫、用双手遮身的举动,和他相较起来,明显冷静许多。
      「神君,无须理会妾身,这药池对你有益。」
      「我、我知道。」癸宿搔着头,当下已无心继续泡药池。
      与美人共浴,说心底没有奇怪的骚动或是感觉正在萌芽,都是骗人的。神兽不是圣人,面对眼前这般诱人的景色,在理性与欲望间确确实实上演了一场天人交战。
      「神君?」镜泠缓缓地游上前,掬了把药水淋在他的左肩上,「你这样不行,患部一定要泡在水里。」
      他急忙退了一步,「我自己来,你……在那就好。」
      天杀的,这不懂世事的小丫头是要逼死谁?他严格说起来也是头雄性的野兽,她怎麽会那麽毫无防备?
      她欲启口又抿起了唇,按着心口的跳动,比平常更快、更剧烈的跳动。
      在遇到白虎神君之前,她都是和太初与九泉一起同进同出,或许在他人的眼里,就是因为她的纵容,造成他俩对她这位主人肆无忌惮,甚至狂妄到在她面前频犯神界戒律。
      因为怎样都躲不过天帝的眼,就连那次也是……
      遭逢雪崩的那次行走,他们在危急时找到了一个山洞,点了火、脱下湿透的衣物,他俩服侍她休憩後,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隐隐约约听见很微弱的声音,是太初和九泉的声音,很压抑、很痛苦。
      悄悄瞄了一眼,看见两人交缠的身影,浓浓的陌生气味使她有了莫名的感受。她懂那意味着什麽,却欺骗自己不能懂,那是身为佛的她不能触碰的禁忌。然而,在体验到差点失去癸宿的痛苦後,她决定解放自己、堕落。
      因为他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回头等着她。
      癸宿一震,「咦?」
      他僵硬地低下头,瞪着那双白如雪的手臂,从後环抱着他的腰身,柔软的躯体紧贴着背脊,传来了肌肤与肌肤接触的颤栗与热度。
      「镜……」
      「等我。」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好气地说:「我在这,哪都不会去,就在这等你。」
      「嗯。」她蹭了蹭厚实的背,仍然可以感受到以往的温暖。
      「…嗯……」受到了刺激,他终於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镜泠眨眨眼,探出小小的脑袋,「神君,你对我有情欲吗?」
      问得很天真,烂漫到他觉得自己个肮脏的禽兽,低首凝视那双水亮的眼眸,他只好羞愧得硬着头皮,挤出一个字。
      「有……」
      听到这般的回答,癸宿原以为镜泠会直骂他下流,没想到她竟难得朝他露出羞赧的表情,傻傻地一笑。
      「太好了。」
      「太好什麽……呜!」话还来不及说完,瞬间出手拉住摸上他藏在水里的欲望的小手。
      哈…只被摸一下,就有如雷击的酥麻,麻得令人上瘾。
      他驳斥着误触地雷的她,「做什麽?你的手别再……来了!啊!」他忘了他只有一只手,她可是有一双手。
      「神君对妾身有情欲,那,妾身亦有,咱俩平等,悦乎。」
      「呜啊!」
      悦啊!何止悦,是甜得令他牙疼、麻得令他疯狂。
      镜泠轻柔地边抚摸他的大腿内侧,边摩擦掌心上的硬挺,後背上的两颗软玉更是不时地滑动、贴近。笨拙的技巧虽然有时会弄痛他,却总是一一化开他的意识,逐渐地沉溺下去,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伸手扶着药池边缘,好让自己不至於腿软而摔进水底。
      「哈啊……唔。」
      这羞耻的声音是出自於他?脸好烫啊。
      就连这时她的嗓音听起来都好淫乱。
      「请神君莫嫌弃,妾身乃初次尝试,未能熟练。」她忍不住心脏的狂跳,跟着他一起喘息、躁动。
      「别、别停。」
      「那…或许神君会喜欢这样。」她收回了一只手,前往的地方则是就连癸宿本人都预料不到的。她顺着他结实的臀部,毫不犹豫地探入隐藏极好的深处,即便混着冰凉的药水一起,仍感受到内部的温热。
      「啊!」癸宿吓得夹住双腿,连同她的手。「丫头,你、你在哪学会的?哪里不摸你摸那!」
      这是她才乖乖的据实以报,「妾身在春宫图册看到的。」
      「什麽?」
      「妾身只是换了种方式呈现,神君莫怪。」她无辜地喊着他,「神君,不喜欢吗?」
      癸宿瞪着她,最後还是在欲望上败了阵,半放弃的松开双腿,任凭她诱人的服侍,在他的下身展开攻势。
      细腻的指尖轻轻地滑过陌生的地带,本能地想要退缩,在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受下,仍好奇地上前迎合,收复了那纤纤玉手,渐渐贪恋起这样的亲密,想要更深、更深……
      啊!同时间,癸宿惨叫一声,镜泠惊叫一声。
      她刚才似乎感觉到有股热流穿过她的指间,想要收回手一归究竟,却被他抢先一步,拉着她的手,在水里洗了又洗。
      「神君,那是……?」
      他却有些懊悔地回道:「那是不小心的,等等就不会这样了。」
      镜泠有些迷惘,方才停留在手中的欲望还是炙热的,现在却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她渴望更多、更多的……欲。
      「呐,还不能停。」他侧着脸,倾身吻着她的红唇。
      甜美的香气,引诱着他唤醒沉睡的丁香小舌,一点一点地挑逗,紊乱的鼻息加速了舌尖的交缠,自嘴角流下了盈满的银丝。退开了又旋即紧紧贴合,只为了求一口气,好可以继续浓情密意的热吻。
      一只大手无声地探去,随着水流抚过镜泠那含苞待放的美丽。
      黛眉一皱,她受到刺激而发出的声音全被他的吻吞了进去。这时的她终於明白刚才他所体会的感受。
      带着薄茧的手温柔地伸入已然濡湿的花径里,美丽柔软的花瓣正尝试接受他的到来,含着他的手指颤抖。在外的拇指徐徐地按压位於顶端的花核,小巧且滑腻,跟着他的玩弄而起舞;在内的指头则是享受着热情的包覆,似水的热流滋润了花径,指腹仔仔细细地流连过每一处,彷佛想要将其铭记在心。
      「啊、啊啊。」保有处子之身的镜泠承受不住过於激情的刺激,早已瘫软在他的怀里,只能靠着水的浮力和他的手来支撑全身的重量。
      癸宿的眼底全是她因情欲而有的娇情,按耐不住心中的骚动,轻咬着她的耳垂,顺着脸颊、下巴,一路的啃咬到白净的颈子,然後用力地吮吻,霸道地留下淡红的吻痕。
      「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谁都不准碰。」
      她甜甜地一笑,「好。」
      「…抱着我的颈子。」
      「是……」
      确定她已经抱稳後,他便抬起她的左腿,红润的花蕊一览无遗,他低垂金眸,强压下失序的心跳,微颤地将勃发的硬挺放入花蕊中心,全心全意地接受了他,共享绽放的绝响时刻。
      迎接他的是红的歌咏。
      镜泠忍不住身下的剧痛,不停地颤抖,却死死地绞着他不放。滴落的鲜血落入药水中便化为乌有。
      「疼吗?」说出的话语是那麽的沙哑,心疼她却宁愿选择忽略,现在的他几乎被欲望占满了思绪,只想快点侵占她、填满她。
      她摇了摇头,眼眸里泛着泪光,「只要是神君,就算疼痛,妾身心甘情愿接受所有一切。」
      「…镜泠……」他心爱的人儿啊。
      最後一丝的理智断裂时,跋扈强行的他已然深入最底层,紧紧地结合,用他爱人的方式述说他的情话,狂野中带着细腻、霸道里有着他独有的温柔,如诗如画般地勾勒出最甜蜜的爱情。
      白烟袅袅,紊乱的水潮拍打声,波澜般的水流翻腾,细细密密的娇吟,回荡着、空转着,弥漫於池边的芳草香气,隐隐约约散发出诱人迷炫的欢愉,正轰轰烈烈地进行一场场淫乱迷魂的交欢。
      冰凉的地板上,交缠的身影不曾停歇过。
      镜泠的初次持续了许久,几度的痴迷沉醉後,她勉强在他过於强大的冲撞下回过神,双手捧着他的脸,柔声地问:「怎麽了,癸宿?」
      他停下了动作,拉着她的手贴着脸颊,神情却有着不安与歉意,「对不起,弄痛你了吗?」
      「不,你在想什麽?」她撑起了身子,用力地抱住他,「放心,我哪里都不会去,你已经是我的归处了。」
      「……即使找到最後的魂魄?」
      「如果那会使你不安,我宁愿舍弃它。」
      即便它就在癸宿的体内,她也会毅然选择忽视它,眼里只见得到心爱的人。
      「真心?」
      她浅浅一笑,「都把生命都托给你了,还怀疑妾身的真心吗?」
      「…嗯。」他释怀地灿笑,露出小小的虎牙,「我最爱你了。」
      几年後。
      一对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手牵着手来到自家的大厅,看到家中的客人,立刻大大一鞠躬。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你们好,太初哥哥、九泉哥哥。」接着又转身面向另一边的客人,「望熹哥哥、莹儿姐姐。」
      莹儿扶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摸摸两人的头,「好久不见,你们都长大了。」
      「女人,你可要小心那两个小毛头,鬼灵精怪的,别摔了。」太初没好气地看着总让他吃尽苦头的双胞胎。
      「少说些不吉利的。」望熹狠狠地瞪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扶着爱妻。
      「是是是。」
      「那两只虎子是皮了点,毕竟是某人的孩子。」九泉也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你们是当我不在是吗?」癸宿按按额际,怀中还抱了个熟睡的强褓,「我找你们不为别的,帮我带小孩吧,就两天。」
      九泉眉头一皱,「神君,仙尊的魂魄已经寻了多年,始终没有最後一魄的下落吗?在这样下去,仙尊是否有痊愈的一天?」
      他淡笑不语,只把怀中的心头肉递给望熹。
      「爹?」双胞胎抬起头,小小的手抓着父亲的衣角。
      「娘她不会有事,爹这就去接娘回来,你们要乖乖听话,好吗?」癸宿抱抱孩子後,便踏出大门离去。
      癸宿捂着心口,眼中闪过一丝的罪恶。
      没错,镜泠不会有事的,就算最後一魄在他体内,只要有他在她的身边,他会永远守护她、永远深爱着她。
      即使要用灵魂囚困她,他也不要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癸宿,你来了。」镜泠满脸笑容地迎接来到神界的癸宿。
      他抱紧了爱妻,「药爷说了什麽?」
      「是宝宝喔。」
      双眼一亮,对她亲了又亲,「太好了,他们一定很开心。」
      「是啊,只要有你们在,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我真的好幸福。」
      「我也是。」
      两人牵着手,一起回到有家人所在的归属之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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