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心里咔噔一下。表少爷英俊斯文,温和有礼,还年轻有为,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情郎啊!她一个奴婢,看着都心动。表少爷对小姐如此上心,小姐居然不许再提?
但是小姐说来从来就说一不二,坚决得很。
她便道:“是。奴婢再也不提了。”
冯浅沉思了一会儿,说:“晚膳之后,找架马车,陪我到外面走一趟。”
杜鹃没有多问,答道:“是!”
夜幕降临,花灯初上。京城的街市开始繁华热闹起来。大街上的人群并不白天的少。卖冰糖葫芦的、卖棉花糖的、卖泥人的,还有算命占卜,耍杂技、卖艺等等,大街上,人头涌动,沸沸扬扬,像过年一样热闹。
冯浅所坐的那驾马车,从闹市中穿过,一路感受到世俗烟火的热闹,看到了人来人往的繁华。每个人,或脸带笑容,或神色沉默,或彷徨慌乱,或若有所思,表情不尽相同。但是,每个人,都在尽力地活着。
原来,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珍惜在世间的一切?
她的心里,很快就坚定了某种念头。
马车就在绛云馆前停下来。
冯浅掀起窗帘,正想打量着绛云馆时,忽然发现,那朱漆门楣上,“绛云馆”三个烫金大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永安楼”三个行书大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冯浅心头一跳,转头问杜鹃:“杜鹃,你可看清楚,这门楣上,是什么字?”
“小姐,是永安楼三个字。”杜鹃把字念出来后,自己也愣神了,“原先不是绛云馆吗,怎么就变成永安楼了?莫非是我来错地方了?小姐,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仰头看得清清楚楚,这栋两层酒楼,气派非凡,门窗皆有雕花,装饰精致,门口进进出出都是公子哥们、衣着讲究之人。里面的人,喝茶的喝茶,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跟往日绛云馆的情形无疑。
可门楣上的招牌,确实是“永安楼”。
显然,这一个月时间里,有很多东西改变了。
“小姐,怎么办,绛云馆已经被摘招牌了。这永安楼,究竟是什么名堂?”杜鹃问。
“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酒楼,就有店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
“两位要喝茶还是吃饭?”
“喝茶。”杜鹃给了店小二十文钱。
两人在一个临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很快,店小二就冲了一壶普洱菊花茶上来,还附送了一碟瓜子、一碟盐水花生。
趁着店小二张罗的时候,冯浅漫不经心地问:“小二,我快一个月没来酒楼了,这次过来,怎么觉得你面生得很?”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贵、容貌姣好的女子,就知道对方身份跟普通百姓不一样,殷勤地回答:“小姐您有所不知了,这家酒楼早在一个月前就换了主人了。小的在新酒楼一开张就过来,小姐今日才来帮衬,当然面生得很。”
冯浅心头一跳,说:“哦,这家酒楼做得好好的,怎么就换了主人?莫非是生意不好做了?”
店小二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左右张望,然后压低声音说:“小姐,我瞧着是您,才告诉您。听说,这家酒楼上一任掌柜,犯了大事,官府要来捉人,对方拘捕,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听说死了一些人,也逃走了一些人。酒楼先前就被封了。我们家掌柜有能耐,就把这个酒楼盘下来。小姐,这事小的悄悄告诉您,可不能随便对外说,否则,官府查过来,小的可就麻烦了。”
冯浅听得脸色微变,然后一脸惊诧地说:“原来是这样。我真的不清楚。哎,没想到一个月不出门,就发生了种事情。你放心,我也只是好奇八卦而已,谁没事闲着像个大喇叭一样对外宣扬?先前我还挺喜欢这家酒楼出品的红枣糕,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有有有,我们家酒楼,后厨所做的红枣糕,味道可是一绝呢。“
“那给我来一碟尝尝吧。”冯浅瞧杜鹃打个眼色,杜鹃掏出了二十文钱,给了店小二。
“够了够了,红枣糕十文钱就行了。”
冯浅道:“剩下的,赏给你。”
店小二欢天喜地地走了。
冯浅喝着茶,慢慢地吃着红枣糕,脑子里却在想着刚才店小二的那番话。
绛云馆一向用来做信息搜集,还暗中培养杀手,做买凶杀人的勾当。
它背后的主人是林冽,林冽一死了,绛云馆这边就被端了,莫非是林冽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
想到这里,冯浅心头就突突地跳动。
口中甜腻的红枣糕,简直吃不知味。
她根本无心品尝,只吃了一口,就放下,带着杜鹃离开。
刚走出酒楼,冯浅正想着事情的时候,忽然间,女人敏锐的直觉,感觉到斜对面的小巷边,有一道不友好的光芒射过来。
她急忙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幽怨地盯着她。看见她之后,忽然就缩回去,不见了。
冯浅顿时觉得不对劲了,举步就往对面的小巷走过去,却见小巷空空如也,只有两堵厚厚的围墙。头顶的月亮,洒下了温柔的光芒,照在了安静的小巷上。
杜鹃几步跟上她后,说:“小姐,小姐,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好像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冯浅说着,继续往小巷深处走去。
“小姐,这里看过去,什么人都没有呀,您会不会眼花了?”
冯浅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分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来不及确认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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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对得住他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