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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琵琶入门的谱子,李好古已经给桑生备下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李好古有意挑选过,那谱子前面,有着详细的指法讲解。
      桑生仗着聪明灵慧,又通晓瑶琴,是而此时看起琵琶谱子,虽不敢说自己理解得便正确,却也能看得下去。
      又是翻看曲谱,又是一点点尝试调弄琴弦,折腾了一晚上,虽离真正意义上的弹奏还差得很远,桑生倒是自娱自乐地也勉强成了曲调。
      一段极短的《黄莺吟》,荒腔走板地弹罢。李桑生将琵琶收好,挂在了墙壁之上。
      一时看到床上还放着玉墨给自己留下的衣裳,却看衣襟处恍然有个“玉”字。
      桑生只当玉墨是将自己的姓来留在衣裳上,暗道一声:“姐姐也不嫌晦气。”
      再拿起时,才看到上面所绣远不止一个“玉”字。
      赫然一首小诗,端端正正地绣在了衣裳里面:
      惜别人如玉,
      何堪驿路泥。
      熏风何细细,
      芳草竟萋萋。
      看到这平仄勉强的小诗,桑生知道是玉墨的笔风。坐在床上,抱着衣裳,不由得出神。
      玉墨有话要跟她说,可是,玉墨的话,却双不敢与当着外人说。只能凭借着这一首小诗,来告诉自己她在想些什么。
      惜别人如玉,何堪驿路泥:人如玉,大概说的是自己罢,驿路泥,是指什么地方呢?是来时这一路,还是指之后的那些路呢?是说没有了自己,她们之后的路不知要怎么走么?应该不至于的。也许,她只是表示对自己的一点惜别吧。
      只是,如果只是惜别,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不过,玉墨平日里就有些喜欢这些诗啊文的,虽然格调不高水平有限,但此时在自己衣裳上绣一首小诗,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熏风细细、芳草萋萋,那本该是何等的快意安然,如何加了一个“何”字,一个“竟”字,完完全全地将玉墨心底的不甘描摹而出。
      想明白玉墨此时所想,桑生又抹了一把泪,方将这带着玉墨心意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衣柜之中。
      转眼天明,远远的唢呐声传来,虽然不太听得出旋律,桑生却还是知道,那是给自己送葬的音乐。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桑生心里一惊:此时李好古还有孟乳娘都还在前面,什么人会过来找自己呢?
      桑生屏住呼吸,轻轻地拿起墙上的宝剑,缓缓地将剑从剑鞘里抽出。
      看一眼剑刃:还好,李好古倒是信好,剑是开了刃的。
      “妹妹在里面么?”外面的人声有些熟悉。
      桑生听着不由得一皱眉:什么人会在叫自己妹妹呢?
      “叔父叫我过来看看妹妹,妹妹要是不方便开门,只说句话,我就在外面,陪妹妹说说话,不进去的。”
      此时,桑生才听出来,这便是这几日一直帮着李好古忙碌的“大少爷”。
      桑生也不收宝剑,只问道:“您的叔父是哪一位?是指我爹李好古么?”
      “正是,妹妹能开门么?外面阳光晒得很,能让愚兄进去避一避么?”
      桑生抿了抿嘴,想说“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共处一室”,可是又想到前些日子,自己还与那些陌生的男女老少共同关押在一间牢房里,这些事情外面的这处大少爷知道得是一清二楚。
      桑生的心里便觉得十分地不爽利。
      她有些不高兴地道:“这山上,还有什么地方不是大少爷您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么?门没插上。”
      “大少爷”轻轻地将门推了个缝:“妹妹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进来了。”
      “哎呦,妹妹这可值当得么?怎么还抡刀拿剑的,怪吓人的。”
      桑生没好气地道:“怎么,不许是么?”
      “大少爷”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放在桌上,道:“恍惚记得那天妹妹受伤了,这金疮药挺好用的。妹妹得空了想着用。”
      桑生不冷不热地道:“我没有受伤,也用不着金疮药的。大少爷您多受累了,还请收回罢。”
      “大少爷”皱着眉道:“是么?那是我记错了么?那昨儿妹妹为什么还要让叔父配药呢?这些索事,叔父也未见得有功夫亲自去做。”
      桑生回过头来,望着“大少爷”道:“他没有功夫,您便有很多功夫了么?他怕我出去乱跑,坏了事,所以才叫您过来盯着我。可是,您和他都忘记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出的主意,我若会出尔反尔,当初一开始不出这个主意,

第221章 错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