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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牧羊人的遥远笛声(07)[2/2页]

[HP综]Hurry jumP 意粉九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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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看不到同学尖叫着失措避让,也听不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只凭本能在绝望之中寻求一个绝对安稳的气息,然后在这股气息迎向自己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云雀死死地抱住银时,比窒息的人攥紧唯一的浮木还要用力,像要把飘摇的生命嵌入对方的骨血里才敢重新面对人间。云雀在银时怀里解脱了也溃败了,以从未有过的语言和语气示弱哭号:“Yamete!Oniisan!Yamete……”
      银时心神一乱,像被强烈的既视感带入到某段业已删除的记忆中,也用尽力气回抱住云雀,将他掩藏在怀里,不断安慰他也安抚自己:“Daijoubu,Mou,Daijoubu……”
      “呵呵,被我发现了吧。”端着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幕的总悟浮出极其妖孽的笑意。虽然在笑,但表情却有着入髓的狰狞,就像在思考怎样将角落里抓住的甲虫肢解掉,恶得毫无杂质与歉意。
      银时很快醒神,一个昏睡咒放倒了颤栗不已的云雀,转而那双凌驾众生的血眸落在了始作俑者身上。骸被杀意重狙,心中大惊,连扑带爬地起身,却被快速袭来的银时单手攥住了衣领往教室外提。
      银时把人鸡崽般地扔在墙角扣住,看着骸的眼睛,冷冷发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已经用轮回眼消除了那段记忆!”骸立即回答,他还是第一次被谁的气场慑住心神,而他那引以为豪的血继限界,给了他此生最强的意念庇护是让他能毫无破绽地撒这个慌。
      银时用摄神取念在骸的脑子里监察一圈后放过了骸,能把人盯出内伤的血眸也回归平时的死鱼眼。他伏在骸的身侧轻声道:“知道为什么六道家人少吗?可能就是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察觉杀意褪去,骸回过神重新捡起六道少主的跋扈人设,急于挽回面子的他嘴上毫不留情:“牧羊人,彼此彼此。”
      银时代课发生了严重的教学事故,当天下午高杉就返校了。至于云雀在课堂上的精彩表现,即便当时在场的学生也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关注点全在云雀像个幼儿一样蜷在银时怀里哭。于是这一幕在晚餐时就变成了甜美可口的佐餐。
      “我的亲娘咧,雅蠛蝶尼桑尼桑地叫,还哭得梨花带雨,这是令人兴奋的骨科开展啊!是吧,老鼬头同志!”神威恨不能亲眼所见。
      鼬打弹了弹粉色呆毛:“少来,谁和你是同志。多看书,少看骨科。”
      一向神仙般清高的鼬都在谈论这件事,全校异样的氛围已经压得云雀喘不过气。云雀醒来后完全没有那时的记忆,连和骸怎么决斗的他都不知道了。但他对自己扑入银时怀中这种“谣言”并不怀疑,冥冥有意,他知道自己若处于绝望时,第一个想的绝对是银时。这个选择如此先然,重复一万次依旧不作他选,缘由不得而知却也不必求知。
      一顿饭的交流,谣言迅速杂交变异了,学生们越传越不可描述,云雀忍着大脑和身体的酸痛重重地拍桌而起,刹静了全场杂音。
      “你们是作业布置得太少了吗?从今天起所有人都给我上晚自习直到宵禁!”
      “他慌了,他慌了!”
      “有本事滥用职权堵嘴,没本事承认确有一腿。”
      “雅蠛蝶,不想上自习!”有高年级吃瓜群众当面质疑,顺带玩梗,激起一片蝶蝶不休。
      云雀脑壳疼,真的疼,他扶额深呼吸:“我已经十四岁了,会几句日语有什么奇怪的!”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于是大家都懂了,唯独云雀不懂为何大家都一副懂了的样子?
      乌索普偷偷摸过来,拉开长袍悄悄道:“最新的日本骨科片,要吗?同院八折。”
      “斯莱特林扣五十分!全部没收!”
      “他没收就是给我看的,孩子一片孝心。”银时对低气压的高杉解释。现在的高杉就是一只被人从温暖被窝里提出来扔进雪堆里的猫,逮谁就想挠死谁。
      察觉到高杉对自己跳起来挠膝盖的杀意,银时赶紧顺毛:“我把我收藏的《老师雅蠛蝶》全集都借给你?”
      “我要怎么死随便你,不要死在我面前!”高杉愤而离席,留下银时无所谓瘪瘪嘴。
      云雀回到帐篷后将自己反锁在房间,连云豆都不准进。一想到被人传的那些事,云雀心情不可平复,怒火冲脸。他摊开牧羊人的魔笛入门书强制自己静心学习吐纳,很快意识到今晚绝对看不进去如此晦涩的书了。于是他翻出已经蒙灰的无痕伸展笔记本,查了查牧羊人魔笛相关,果然有一些要点总结,但也未免太浅显了……
      神乐敲门:“委员长,我来还生理书了,我觉得你更需要这个阿鲁。”书从门底缝隙塞了进来,云雀懒得开口,顺手一挥,生理书自动归回原位,塞入一排排《魔法师的亲热天堂》之中。
      余光瞥过,云雀知道那是自来也院长和夜一教授合著的书,心情没有着落的他随手一翻,竟能看得出字了。哦,因为现在这副身体已经成年,所以银时施加的年龄禁制对他无效了。
      卡卡西对这套书评价极高,想来必然是了不起的魔典。好学的云雀便从首刊第一页看起。
      然后,一夜无眠。
      云雀终于明白卡卡西为何对这书爱不释手。真的,写得太好了,可也太……云雀现在好后悔看了这样的书,更后怕自己错过这样的书,他掩住红透了的脸,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通俗文学的魅力。
      咚咚。轻轻扣门声惊碎了幻想泡沫,云雀赶紧将满床铺开的书重新归位。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小,银时知道孩子早醒了,贴着门试探着问:“我熬了红豆粥,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门就豁然开了。云雀心虚心急往外走,没料到银时贴得那么近,两张脸几乎碰上,他像踩着尾巴的小猫一样弹开。
      看到云雀对自己产生了踩屎感,银时有点受伤。可再细看一眼,银时赶紧把人兜住,低头贴住了云雀的额间。云雀懵得猝不及防,呼吸一窒,几近缺氧。
      “这么烫?脑袋疼吗?”银时担心询问,恐怕是昨天的后遗症。
      “不!放开我!离我远点!”
      “你今天不要上课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银时不由分说将云雀按回床上,云雀满脑子都是书中相似剧情和了不得的后续开展,挣扎得更厉害了。
      “抱歉,打扰你们的晨间操,”兔子公主站在门口看老小鸟,感慨合法地区就是大胆,“托尼老师,给我梳头阿鲁。”
      “今天你自己梳,我现在要马上去校医院给云雀拿药,他发烧了。”银时把云雀强硬地埋在被窝里,匆匆下楼。
      “哦,书上说不做事后清理或者流血发炎了是会发烧。”神乐趴在栏杆上吐槽:“那个青光眼也控诉过你既不润滑也不清理阿鲁。”
      “喂!让你学习性教育,没有让你弯道超速啊摔!”
      银时连早饭都没顾得吃就跑到了校医院拿退烧药。时间尚早,校医院内空荡寂静。穿行于走廊的银时听到路过病房传出响动,只是无意地侧眼一看,就和转过脸的总悟对上了视线。
      总悟起身,挡住银时多余的视线笑道:“哟,旦那,难得你竟能起得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呢。”
      “总一郎,再早也没你早啊。我过来给云雀拿退烧药。”
      “哈哈。”总悟扶着门笑得故作夸张,看银时的眼神更是玩味微妙。总悟凑近,与银时平视:“旦那,比被别人骗还要惨的事情是什么?是自欺而不自知。”
      “没有骗你,云雀真的烧得厉害。”
      “嗯,这点我不怀疑,我只是说你在自我欺骗啦。云雀若发烧,你们那个帐篷里有一百种魔药可以随意调配,何必跑来这里呢?啊,你肯定在想,医院拿药是再通顺不过的逻辑,下意识就过来了。而每当这种‘无懈可击的逻辑出来当借口,就是人欺骗自己而不知的盲区。”
      总悟欠身,直直地看着银时毫无波动的眼睛:“为什么街上那么多餐馆,两个脾气相冲的对家总能在某一间遇到?为什么霍格沃茨的巡逻任务那么重,傲罗副长巡逻时总能撞到你在上剑戟课?为什么明知道用餐时间医院不会有人,还特意过来拿药?为什么平时走在路上叫都叫不醒的病猫,会因细微的声响而将目光投向病房?世界上所有的冤家路窄,都是自欺而不自知的处心积虑。”
      总悟走出病房,顺手将门关上:“对自己的心都不老实的孩子,不准看哦。”
      “哈?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银时反手挠着脖子:“躺在病床上半生不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G?故意提及,你不装傻糊弄过去吗?”
      “你刚才的话也可以用在你身上哦,比如你用仇恨的理由对谁全神投入地悄悄关注。”
      “不愧是旦那,把我到这里的理由都说出来了。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本来是准备杀他的哦。”总悟从兜里拿出一瓶魔药:“你应该熟悉这个配方,无色无味,代谢降解极快,杀人于无影无形。你也要小心点哟。”
      银时震惊,他太熟悉真正的杀意了,总悟眼神诚挚,所言非虚。银时突然想到什么,将总悟肩膀摁住:“你难道就是那个追杀我和土方的幽灵?”
      银时在病中揣摩过幽灵的身份,想将两人同时置于死地的人并不多,在摄神取念和剑戟魔法上到达巅峰的更是稀缺。最要紧的是,回校后听闻土方濒死,竟比自己还伤得更重,银时复盘:两次自己被追杀,伤得更重的反而都是土方。而且上一次尾兽暴走事件,那个绝佳的时机里,幽灵明明可以对自己用索命咒,却只是昏昏倒地?是否可以推测,幽灵其实算准了土方会来救自己,才留自己半条命去钓土方一条命?
      那就不得不重新审视幽灵的真正目的,究竟是冲着自己来,还是土方?以及这个幽灵,有多熟悉两人的内心?
      “嗯,我是做梦都想杀了你们俩给姐姐陪葬呢。不过幽灵这个称呼也太中二了吧,你们到底有多怕鬼?”
      银时看得出总悟没说谎,他对此毫不知情。可为什么作恶动机如此契合?
      “要不然是未来的你?对,连我和他都有些招架不住的剑戟术,唯有天才的你可以,你的呼吸方法是最优秀的。”
      “越来越扯了。”总悟挣脱银时的禁锢,不再和他浪费时间:“如果有谁想追杀你们,那一定不是我。因为我更想让你们生不如死,在活着的每一天感受比地狱更炽烈的煎熬。哦不,旦那的话,我可以饶了你,让你安心地死在白色诅咒下。但是他的话,我已经在为他准备人间地狱了哦。托你的福,一击破壁的素材已经有了呢。”
      “喂,你该不会……”
      总悟揽住银时的头,将嘴贴在他的耳畔浅浅出声:“安心,到你死为止,我都会保持缄默的,一如所有的战争世代。土方十四郎的地狱,会在坂田银时死的那一天降临。”
      “冲田总悟,你真的太可怕了。肺脏系都很可怕,敏锐到致命,连空气这种无形之物都能被你们!”
      “谢谢夸奖。冲田王国的宪章禁止一切秘密,冲田三世是黑森林全能的破壁之王。”
      总悟将银时揽走之后,病床上昏迷一个星期的土方缓缓睁开了双眼,而趴在床底一边啃红豆包一边看科幻书的山崎也翻开了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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