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东方神秘的造物,惹得一向见惯世面的魔法师们都有种遁入幻觉的攀望与迟疑。
“谢……谢……”萦绕在身旁的微风拈起一缕浓厚的咖啡香,诱起了桂的神智。显然也一脸震惊而非后怕的桂抿了一口咖啡,病态的唇舌意外依恋这种味道——是那个人的料理魔法。
“歌剧《维特》选段,《春风啊,你为何唤醒我》,他最喜欢的咏叹调,可能没有之一。”
“我知道……”桂看着里包恩,在等待下文。
然而里包恩没有回应桂,而是对那群呆鹅般的同僚下属们提议:“希望你们在少主拿着蛋糕到来之前,将这里恢复原状。”几声尴尬的咳嗽,众人有些迟钝的修复魔法将一座完好的流星街十号从废墟里逐渐拔出。
“那是什么魔法!”修缮完工后,来不及给自己一个清理咒的可乐尼洛问,妖孽到彭格列最强战力部门巴利安和最善于玩弄陷阱的门外顾问都吃瘪?
“一种古老的魔法,一个人用生命为代价去保护所爱的另一个人,那是极其强大的血缘守护咒。而桂先生那位天才的守护者通过某些方式,将这个魔法用到了极致:只要守护者的血亲和家族缔约者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少代,守护魔法都将一直生效。至于如何破解,很简单——将守护者的所有血亲和家族成员一次性全灭掉。而你们知道桂先生的守护者是谁,对吗,彭格列家族的各位?”
“送他上天堂,全家火Z场……那就是无解了……”这也太坑队友和家族了吧!众人摸着有些黑·的良心说,他们被前代首领那惊奇的脑回路绕得想鞭·尸。
里包恩看着哀凄不能言的桂,欣赏着那张簌簌剥落的庄严法相,沾湿的细腻肌理像是沁着蜜浆的内蕊一样脆弱,且异常美味。
“呵。”里包恩收回眼刀流连的恶趣味,转而对恨得牙痒痒的众人打趣:“你们真是太小看我和首领的兄弟之情了,要么就是智商税交得少。若不是这个守护咒,还轮得到你们献丑?即便人在阿兹卡班,我要生擒或死刑,区区傲罗或者摄魂怪,谁拦得住我?”
里包恩毒舌完毕,又用那副教科书式的绅士笑扮着心疼状安慰桂:“你来这是想死么?那真是抱歉啊。相信我,你会长命百岁的。”
“你一定会很短命的!”圣诞节凌晨,起夜的云雀看到银时正坐在楼下一大堆甜食中胡吃海塞,生气地把圣诞礼物扔到他身上。
“有你这样当圣诞老人的吗?不过礼物倒是实用,谢啦。”张开迷之审美的苏格兰加厚粗呢毯,赶紧裹着的银时在云雀紧盯的视线中很懂事地捡起一根巧克力棒扔给二楼的云雀:“圣诞快乐。为你精心挑选的礼物!”
“……”咔嚓,云雀把这随手捞起来凑数的过期食品折断,对银时竖中指。气愤着回房间时不忘挥舞魔杖将壁炉的火燃得更旺。
“少吃点会死啊!”关门之前,云雀对楼下躺着吃东西的废柴大叔抱怨。
“不会,只会生不如死。”银时侧过脸,对云雀笑着摆手:“在霍格沃茨好好享受这个假期,我们下一个春天再见咯,小鸟。”
“你半夜说什么疯话!”嘭地关上门,云雀握着几近粉碎的巧克力棒捶了下墙。要不是最近看银时病恹恹的,连他自己都养不活,不放心把??桓???迫覆挪换崃粜!O肜篡嗵镆?闭媸遣恢?么酰?约憾运?闶悄训蒙闲模??匆恢蔽蘖记岷觯??裎锒济蛔急福≡迫赶佣褡虐亚煽肆Π羧拥嚼??埃??璧冒籽垡环???酰
圣诞节上午十一点半,对银时的嗜睡和懒惰忍无可忍,云雀板着脸敲响银时的房门,三分钟无人应答后直接一脚踢开——好在里面没人,不然一定会被云雀恶魔般的表情吓到灵魂出窍。
“不在么?又回格兰芬多了么?”云雀也不在意,下楼叫住了正和富力士收养的驯鹿乔巴在雪地里玩得火热的???黄鹜?裉糜貌汀
留校的人很少,其他几张长桌都被移至墙角,只在中央留了一张,不分师生或者学院,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盛大的圣诞宴会。校长还变成了白须红袍的圣诞老人,给每个人送了礼物。
云雀问坐在身旁的鸣人,那喜欢躺尸的坂田小仓鼠是不是还在狮院冬眠着,鸣人摇头:“自从你收养了???螅??皇且恢焙湍阕≡谂镂菡展??穑?枚嗵烀豢吹剿?搜健!
“奇怪。”这么多好吃的他竟然没出现?也没太留心,云雀被好动的??颓前屠?ネ婺Хū?窳恕
午餐过后,鸣人建议大家来玩空中雪仗,顺便让卡卡西把他那“逢年过节才能摸一摸”的概念扫帚雷切拿出来溜溜,而他自己,也可以在圣诞节奖励自己一下,骑上未成年人不得骑行的超速定制扫帚——螺旋闪光。
云雀喜欢飞,并不排斥和鸣人他们玩,便应下挑战。而他返回西塔翻了好久也没找着暗黑千鸟,疑心银时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云雀心头一凛,根据银时的保释条件,除了圣芒戈、对角巷,以及——阿兹卡班,任何地方不得外出。对了,保释条件中还有一项很残忍的约束:每年有一个月时间,他们将回到阿兹卡班接受所谓的训诫。
云雀想到这里,已经骇然,大声喊住了今天一直沉默的凤凰:“云豆!他呢?他去哪儿了?圣芒戈吗?去看病?对角巷吗?去买甜食?”
云豆没出声,没点头承认云雀的假设,用眼泪代替了回答。
“不!不行……”只有从那群丧心病狂的傲罗手中逃亡过的云雀才明白,他们对坂田银时能有多怕,多恨,多狠。那些让神魔都震悚的魔法,会毫不留情地倾倒在走路都打偏的银时身上。
“校长!校长!”云雀飞奔向雪地里正在建造冰雪城堡的圣诞老人。校长显然知道云雀的慌乱是为哪般,只一边挥动魔杖一边悠悠唱起:“Letitgo……”
“住嘴!”云雀火大,凶了校长一句,校长表示脆弱的小心灵好凉好凉的:“为期一个月的训诫已经是法外施恩。而且,这件事情不能让学生们知道,放假期间正好。”
“但是!没谁规定必须是寒冷的圣诞假期,可以是温暖的暑假啊!我知道,那儿是北海,很冷很冷……他,还有桂老师,一定受不了的。”
“我们家桂正在我们家,我一点都不担心。给英国魔法部加一千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在流星街拿人。”校长欢乐地继续哼着小曲堆着城堡,还立了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在城堡门口,引来卡卡西由衷的崇拜。
远远地看云雀空着手,似乎还和校长争执着什么,鸣人骑着螺旋闪光落到云雀身旁。云雀一看那道疾光落定,便是将鸣人拽下,自己骑了上去。
滚在雪里的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校长用魔杖甩出一条金色的长鞭将云雀捆住,嘲笑道:“还有第二次吗?上次有风来保你,这回呢?而且竟然想跑到阿兹卡班,是我给你权限太大,才让你生出了全世界都是霍格沃茨随你横行的错觉?我以为,委员长你该懂得什么叫规矩,那是以力量为后盾而非以正义为幌子的强人产物。只有弱者才期待充满规矩和秩序的世界,而强者则以之为诱饵奴役他们,但凡谁想用这诱饵来反制强者,强者随时撤饵投毒。很抱歉,云雀恭弥先生,魔法界,还轮不到你这弱小的泥巴种来质疑和批判。”
“泥巴……种?”听得这个极脏极无良的词汇从满口喷爱的老绅士嘴里念出,所有人都怀疑校长人设倒退一百年。但云雀却无比准确地接收到了校长的挑衅:“这就是规矩,我就是强者!我可以让你加冕成王,也可以让你低入尘埃。你在这牌桌上是输是赢都不过是困兽之争,永远受制于我给你的输赢规则。输,你是渣滓不如;赢,你是苟合邀宠。”
云雀恨着校长从扫帚上跳下来,校长依旧用宠溺的眼光赞许这假装驯服的小兽。都在做戏,云雀想,早晚灭了你这老不死的,校长对此阳背阴违表示愿意协助。
这个不大不小的冲突来回,让雪地里的人大概能推测并交流出原委。兴致极高的鸣人也和云雀一样,丧着脸走入城堡,把自己关在房里。只是鸣人在祈祷,而云雀在诅咒——虽然从效果上来看,也许两人反着来还有用点。
“阿嚏!阿嚏!呼呼……嘶嘶……”骑在暗黑千鸟上,已经看到海上孤堡阿兹卡班的银时打了个哆嗦。
下方的北海已经冻成北冰洋,瀑状的巨型冰柱如同被风牵住的云蔓,将黑色的监狱外立面裹严。那磅礴的死亡气象罗织着漫长的极夜,而监狱淡淡的投影梭立经纬。银时远远地望着那个总试图吞噬自己美好记忆的地狱,像是一个凝冻的巨浪即将吞灭众生,又像是死神带齿的长镰意图收割生灵。
“还好,假发没来。今年,可能是最冷的一年啊。”银时裹着云雀送的杂色毯子,形如一片枯叶向监狱的根部飘去。
高杉吐出长长的白雾,说道:“和眼前的万人坑比起来,彭格列那个罪恶坑也不那么可恨了。”
“你确定傲罗不敢去西西里要人?”
“呵,你难道真不知道,何谓魔法部的节操?”
“好吧。知道魔法部这么没节操,我就放心了。”银时轻声叹道:“我量过他的肩围和腰围,太瘦了。要来这里,绝对半条命都废了。我可是补充了大量的热量哟,大丈夫!”
高杉用一脸呵呵的表情掩下了轻皱的眉头,他知道银时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那个青光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连此时宣告训诫,也是他险恶的报复之举,绝对。唯一让自己的愤怒平息点的,可能就是桂会在温暖湿润的南欧小岛度过这个极为寒冷的冬天,每晚都在绝对安全领域中安睡着。
“呵呵……完全睡不着吧……里包恩,真是太恨我了……偏偏,是他的房间……”
顶着黑眼圈倚靠在门口的桂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合眼了。倒不是里包恩这个绅士待客不周,他甚至已经将贵客安排在前代首领生前的房间住下,可谓以前所未有的礼节来幸会。
把客人带到这里的里包恩还开玩笑说:“当年他成为首领的时候,我问他要什么礼物,他说‘把桂小太郎打包送到我的房间,让他每一晚都睡在这里,那时我可办不到,毕竟有违教义——感谢桂先生让我在今天完成了兄弟的遗愿。”
不过,其实也能理解桂为什么睡不着,谁想睡在凶宅里面啊摔!半夜闹鬼被鬼压床怎么办啊!而且,四周的墙壁上都挂满了自己的画像,任谁也会觉得?人吧?喂喂,要谁闯进来,看到眼前的人和画像,肯定会被人说成自恋狂的,那可真是太丢脸了哟。
风从窗外将白纱帷幔摒开,将月光和教堂的钟声送入。西西里的冬风并无侵略性,和着玫瑰香,甚至还有种邀舞的浪漫气息。桂走向窗台,望着粼粼的海面,听着似有若无的圣诞弥撒,终于抵不住和尚念经的催眠,阖眼趴跪在窗台上睡去。
风安静了下来,牵起月光般剔透的白纱盖在了眼中含泪的人身上。风中,似乎又传来了哀婉的歌声——“春风啊,为何将我唤醒……”
第 67 章 羽翼下吹来的风(0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