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胖子的眼睛和手脚的皮肤上,从密密麻麻的毛孔里开始慢慢地朝外渗出血滴子,一粒粒的,晶莹透亮,冒着红光。
他就像西汉的汗血宝马一样,浑身流着血汗。又像一只装满了水的袋子被扎破了一般。
他不停地尖叫着,叫得让人毛骨悚然,我终于明白古代钉床为什么被称为是最令人恐惧的酷刑了,就像凌迟寸磔,最惨烈的刑罚不是五马分尸那种一下子就死,而是慢慢地受折磨
可是这折磨也快到头了。我呆呆地望着他,却又对他无能为力。
“这是他自作自受。”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纪颜,他的肩膀上背着一个褡裢。
“是你?你一直跟着我?”我惊讶地问。纪颜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胖子面前看了看。
“迟了些,他的眼睛保不住了,不过性命还行,如果等头发也一根根插进去,就算我祖父在世也保不住他了。”纪颜摇摇头,把褡裢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一排银针。
“你该不会还要扎下去吧?”我看了看胖子,已经痛得不会叫唤了。
“嗯,他还得受点苦。虽然说不愿意救这种人,但看着他死,那也就和他一样了。”纪颜认真地将银针一根根地扎进胖子的后颈和肩膀处。
黄胖子的呻吟声逐渐小了些,头上本来已经坚硬如针的头发也慢慢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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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夜针眼(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