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没事了,不过,身体里的那些毛发,要全取出来恐怕有罪受了,而且就算好了,他恐怕出汗都会有问题。”纪颜擦了擦汗,把针重新放回去,并且帮胖关系,我们大陆的国民身体素质好,能受得了,不像老外那样娇气。”图片上的胖子一脸诚恳。
“你还是让他被扎死算了。”我将报纸还给纪颜。
“有些力量是很神奇的,你无法触摸到,但它造成的后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就像那个胖子,可能这辈子也没人治他的罪,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没有罪。而且,没有人比自己更明白自己的罪孽了。”纪颜说着,将一叠东西给我看。我接过来,是一沓信件。上面都写着大都类似的话,如你去死吧,你会有报应的,你迟早会被自己的药吃死之类的。
“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上百张这种东西,一个人生活在这样一栋大房子里,又惧怕别人谋害自己,没有请任何佣人,也没有任何朋友,这个家伙就是这种人,他不明白自己赚的那些钱如同毒品,只能带来一刹那的快感。在长期的压力下他的身体起了变化,据说连他在老家的父母都极为恨他,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没什么比自己双亲的诅咒更有效的了。我的银针只能缓解他身体的症状而已。”纪颜笑了笑,“至于如何根治,得看他自己了,其实正是他瞧不起的中医救了他。”
我也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你可以大胆地、勇敢地确定一件事,但完全否定一些事,却不是那么容易。
几个月后,做了全身手术的黄先生出院了,付清医疗费用后,他把大部分财产都捐献给了医疗基金,而后就消失无踪了,有人说他游走在乡间做了名赤脚医生,我希望这是真的。
第六十九夜针眼(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