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召唤而来的英灵,皆是被少女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而在一路的旅途中缔结了羁绊,前来迦勒底与藤丸立香契约。
了解了前因后果,所做出的选择当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毕竟,很多从者早就看人理和抑制力很不爽了——比如某迦勒底最好搞定的女人。
不如说,确认了和盖提亚谈判的这般方针后,工作人员们和从者们,像是有了一个明确的主心骨那般,焕发出了更强烈的士气。
整个迦勒底,从未如此齐心协力。
反而,这让藤丸立香坐立难安。
因为......大家都说积蓄、提升、储备,即便和盖提亚谈判不下来,也好有一个作战的资本。
而她,却恨不得早点前往终局特异点。
因为......阿尔文说过,他一定会来。
已经过去一周了!见不到阿尔文的面要疯了!身上像是有樱岛麻衣在爬!
妈的,盖提亚,怎么偏偏这时候摸了!
“我上表人理,想认阿尔文为丈夫的事情,居然不能?盖提亚,你去提人理的头来见我!”
冠位时间神殿在虚数空间里漂流了起来,如今的迦勒底居然一时间难以锁定它的位置。
端坐在指挥中心里的Dr.罗曼,越来越沉吟不语,望见这种情况的医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很明显,盖提亚在故意地躲避迦勒底。
盖提亚,在等人......
那么,他在等谁?
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
是,阿尔文么?
立香回来后说过,阿尔文承诺,他将在终局特异点协助迦勒底参战。
所以,盖提亚是在等这位薪王有空么?
回想着阿尔文的气质,罗玛尼·阿其曼的心中,恍惚地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黑发的魔术师。
被灵子冻结的,47位御主之一。
同时也是,A组的领导者......
卡多克、奥菲莉雅、芥雏子、佩佩、基尔什塔利亚、贝里尔、戴比特。
在这七位马里斯比利通过各种方式招徕而来的、堪称究极的魔术天才之上,还有着一位极其神秘的、极少在迦勒底大众露面的队长。
他,他是谁来着?
这样想着,Dr.罗曼有些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记不起来,A组那位神秘的队长,究竟长什么样子了。
甚至,连他的姓名也不记得。
毕竟,自己只是医疗部的主治医生。
而整个A组的所有资料,也随着雷夫的冠位轰炸,被尽数地毁去湮灭。
像是隐约要想起什么,可惜,一阵刺痛感从罗玛尼·阿其曼的大脑里蔓延了出来,让他难以再思考下去。
Dr.罗曼捏紧了手上的戒指。
如果与盖提亚谈判的结果,最终仍旧走向了毁灭的话。
那么......他本人就将成为,迦勒底的最后一道保险。
立香,加油啊!
回来的你心事重重,现在应该是在焦灼而努力地制定着作战计划吧?
*
伴随着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
本就湿迹不堪的被席,又一次被浸湿。
少女的肌肤,在燎燃般地发烫。
藤丸立香抚摸着自己小腹上的螺旋纹路,那样的烧灼感,就像是他的指尖一样。
所以,一定是阿尔文他,在思念自己吧?
在脑海里想象着银发青年的面容,想象着他,慢慢将手掌温柔地下探——
彻夜难眠的红发少女,又一次地,羞赧地咬住了枕巾。
阿尔文他,此时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
“......「藤丸立香」?”
听闻着苏树的娓娓讲述,魔女想要发出嗤笑,却立马忍不住嘤咛地咬紧了绛唇,晃荡的身姿如柳叶随风摇曳。
“人类最后的御主么,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如果今后见到了面的话,我倒还想认识一下。
“感觉,坚韧的心性值得赞叹,而且至少起跑的速度还不错,很主动,我很欣赏。在这些围绕你的卑女里面,也是属于一等一的资质了。
“以后我剩下的,可以优先赏给她。”
“咳......你都脱水过一次了,老婆,就别在这里嘴硬锐评了。”
“没......没关系......脱水了,喝水就行......把你的水分补充给我,亲爱的,别停......”
*
端坐在卡美洛,华美的寝宫之中。
银发的女王,怔怔抚摸着眼前的画像。
油画的帆布上,正挥洒涂抹着银发青年那写意而俊美的面容。
他那双饱含着怜悯的铁灰色的眸子,似是带有着某种魔力,如同搅动的漩涡那般,汲走了?q的所有注意。
女王的身后。
成百上千幅失败的作画,已经在寝宫的角落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幅「他」,是?q迄今为止,所产出的、最满意的作品。
“母后!”
女王的身侧,红发的妖精公主挽着?q的手臂,发出了不满的娇嗔声。
“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嘛!您都盯着这幅画看了三天了,芭万希完全不懂,不过仅仅是一个人类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抱歉,芭万希......”银发的女王捏了捏女儿的手心,“母后我,实在忍不住。”
“嘁,这就是梅柳齐娜常常吹嘘的、她的那位伟岸又英俊、什么都做得到的父亲?”
“嗯......”
“那就让她去见她父亲好了!”
红发的美貌妖精撇了撇嘴,
“梅柳齐娜她,本来根本不认您是母亲!就连称呼,也是极其生分地称呼您为「陛下」!”
“但,你们都没有她让我省心,所以,我让她代替我治理国家......
“她做得甚至比我还要好得多——而我现在知道了,这些奇妙的治国之策,都得益于她那位父亲的传承。”
?q话声虚渺地说着。
“她有自己的母后,另一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但抢走了她的女儿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银发的女王,浮现出了有些愧欠的表情。
“送回去......我做不到。
“我没想召唤出梅柳齐娜的,但我的血液浸透到了阿尔比昂的孔洞,像是感知到了我的重伤,她自己就从空洞里冒了出来,我......我送不回去。”
是送不回去吗?
还是......不舍得呢。
凝视着眼前画幅中的银发青年。
?q的目光,似是有些凝滞般地痴了。
“另一个我,泛人类史的我,有着......这么优秀的丈夫啊。”
不知道是羡艳、还是嫉妒般的,稍稍有些复杂的感情,从?q的心间慢慢涌了出来。
为什么,那位摩根,就能这么幸运呢?
如果不是梅柳齐娜被召唤出来,?q所钟爱这个不列颠,将在妖精的背叛下毁于一旦。
从梅柳齐娜的口中,听闻着炫耀她父亲的诸般事迹。
越听,?q的心情就越五味杂陈。
啊啊......
要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阿尔文,能和自己一齐,来治理妖精不列颠,那该有多好呢。
“那您,把他抢过来不就行了。”
望着母后恍惚的表情。
芭万希捂住了自己的面庞,有些愉悦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能召唤出梅柳齐娜,那通过她作为媒介,借助她那所谓的国土炼成阵,可以把这位白龙之子召唤出来,也说不定哦。”
?q的目光,猛地晃荡了一下。
她望着眼前银发青年的画像,有些挣扎犹豫般地,目光偏移开又注视回去,注视回去又偏移了开来。
最终......?q缓缓捏紧了自己的掌心。
“我......我试试吧。
“那位白龙之子,如果能够到来,梅柳齐娜也会很开心吧?”
用这样卑劣的理由,说服着自己。
?q觉得,另一位自己应该也能够理解吧?
*
“另一个「我」?”
摩根听到这件事就有些气得牙痒痒,在提亚马特的辅助下,她正努力支持着岌岌可危的防线。
当她顶不住的时候,提妈会带着广袤的慈爱,来亲切地进行代打,但也并不挤占摩根的主场,反而让魔女产生了一些心虚。
提妈她......好温柔。
自己支持不住的时候,还会给自己灌注魔力,而且让自己都招架不住的对线强度,提亚马特她居然毫无压力。
每每想到这样的事,像是妄图证明自己的含金量那般,魔女的动作便不由得逐渐激烈了起来,可惜只能加快自己的斩杀。
“抢走女儿这笔账,还没和那位另一个「我」算呢。
“打穿到了那什么妖精不列颠,就把她捆起来,给亲爱的你当坐垫好了。我要大声地嘲笑她,没有亲爱的你帮忙发育,她的人心肯定不够丰腴吧。
“小了好几圈?哼......我就知道,不懂人心的东西!
“毕竟,我自己才最了解我自己,她是不可能抵挡住亲爱你的魅力的。
“我的评价是,排在莉莉后面去吧。
“可别让我逮到了,另一个「摩根」。”
*
“还有两个多月就能见到他了,要是我像是所罗门阁下那样,有着好用的千里眼天赋就好了。
“那样的话,就能看看他现在,在时钟塔究竟过得怎么样了。
漆黑的骑士王,低垂着淡金色的眸子,慢慢擦拭着手上这柄漆黑的魔枪。
不过是魔力投射出来的宝具,不能与他的那一柄相比,但至少承载着彼此的回忆。
不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的淡漠与清冷。
阿尔托莉雅的话声,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彷徨而柔弱。
“阿尔文他,会被那群魔术师欺负吗?
“不,以阿尔文他的心性,想必只有他欺负魔术师的份吧。”
“解放圣枪会议的时候,我透过烙印窥见了他......他的身姿还是那样闪耀啊。
“他,为我擦眼泪了。
“想必,他的心里一定有我吧?”
伏提庚:“......”
银发的老人伫立在冬木的山巅之上,脚下的土地在他不列颠之躯的作用下,被一寸寸改造着,转向了神代的环境。
正如伏提庚所述,作为Rider被召唤而来的他,所乘骑的对象正是整座冬木。
所罗门王,将会在伏提庚的协助之下,将大魔术笼罩于这整座都市,开辟出好似特异点那般的巨大结界。
只是......听闻着侄女那些幽怨的话语。
身为不列颠卑王的老人,此时此刻的表情也有点绷不住了。
阿尔文哟......是你把红龙之子变成这幅模样的吗?
你个真是罪孽深重的家伙,当初就不该放你出门啊,儿子。
“您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了,母后。”
身旁的莫德雷德,幽幽地叹了口气。
“三句话不离父王,父王知道您这么牵挂他吗?表现得好像您和他很熟、关系很亲切一样。”
阿尔托莉雅深呼吸了一口气,灿烂地微笑道:“本王比你熟一点,乖女儿。”
“我叫他父王,父王他或许还会应。”莫德雷德一字一句道,“您叫他丈夫,父王他会应您吗?”
阿尔托莉雅:“......”
“所以,幽怨又黯淡,一股子败犬的气息啊,就连父王他还活着的消息,都是姨妈她告诉你的——听到这样的事后,我已经对您彻底心灰意冷了。”
莫德雷德叹息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作战的时候,您谨记站得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染上您的失败率。”
“莫德雷德,真是大不敬,身为女儿,你就是这样和母后我说话的么......”
“您捅我的时候也没轻一点啊。”
“那不是乖女儿你发起的反叛吗?”阿尔托莉雅笑眯眯地道,“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一直蛊惑你?在告诉你有关于你父亲的那些事?嗯?凯?加雷斯?还是帕西瓦尔?”
“我自己听到的。”莫德雷德低垂下了铁灰色的眸子,“集中注意力,就能听到那个声音,所有的圆桌骑士都在说,人们都在讨论——只有您听不到。”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
不......她清楚,圆桌骑士们都将伦蒂尼姆的战役视为耻辱,绝对不会拿出来讨论。
至于人们......谁又知道那场战役的细节?
然而,阿尔托莉雅并不认为,莫德雷德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
所以说......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望向了头顶的夜空,微微虚起的淡金色眸子,仿佛想要以手上这柄魔枪,再在天穹之上开出一个洞。
似乎是觉得,母后又陷入了无言的惆怅。
莫德雷德低垂着眸子,也懒得再说话了,从外套里抽出了烟盒,熟稔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你从哪儿学的抽烟。”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
“活着的时候就学会了。”莫德雷德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嘁,您不知道吧。”
“别抽了。”阿尔托莉雅走过来,想要把女儿手上的烟给摘掉。
莫德雷德,只是默默站远了一点。
就那么......疏远般的半步。
让阿尔托莉雅,有些怔神地愣在了原地。
你后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莫德雷德......”
漆黑的骑士王,有些悲哀地偏转过了视线,摇了摇头。
“母后,向你抱歉,我居然连这种事也不知道。”
莫德雷德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抽烟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你父王不会喜欢你抽烟,莫德雷德。”
老人低沉的话声,虚渺地响了起来。
“闻到烟味,他会不适的。”
虽然是猜的,但却不能算是假话——伏提庚当然很懂得自己儿子的性格。
金发的少女,立刻将烟蒂掐灭在了地上,用脚底用力地碾碎了,不住点头道。
“我记住了,爷爷。”
漆黑的骑士王,嘴唇嗡动了一下,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发丝。
伏提庚深深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眼神有些责备,但又透着唏嘘与无奈。
“好孩子,别学你妈。”
老人拍了拍莫德雷德的肩膀。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莫德雷德微笑着说,“我会得到父王的宠爱。”
“嘶......”
阿尔托莉雅深深吸了一口气,淡金色的眸子凝望向了伏提庚。
“伯父,我尊重您,所以愿意称你一声为伯父,然而,您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侄女。”
伏提庚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
“你难道,不是想叫父亲吗,莉莉。”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凝滞在了面容上。
“我......”
“你看,连叫个称呼都不敢叫,爷爷。”
莫德雷德双手插着兜,百无聊赖地踹飞了脚下的烟蒂。
“我对我妈,真是已经算是失望透顶了,什么都是从父王那里学的,结果什么都没学好,唉,想到这样的人是我妈,便真是觉得样衰了。”
“你母后,她端着习惯了而已。”
像是揉自己儿子的发丝那样。
身形魁梧的银发老人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自己孙女的脑袋。
“是不列颠尼亚,把你母后给塑造成这样的,别这样再伤她心了。”
“嗯。”小莫应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
凝望着眼前的银发老人。
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尤瑟的真容,阿尔托莉雅的神色一时有些恍惚。
嘴唇嗡动着。
她,迟疑地呢喃出了那个称呼。
“父亲......?”
“这么叫,我说了不算。”
伏提庚走过了漆黑骑士王的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
“作为长辈,我没有意见。
“而且,我从来不干涉阿尔文的决定。
“所以,你自己去争取吧。
“好侄女。
“别让......阿尔文再失望了。”
*
“莉莉?
“已经被藤丸立香给甩在后边了。
“再这样输,要输给格蕾,输给莱妮丝,输给奥尔加玛丽了,甚至输给莫德雷德,根本没得输了......”
听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名字。
魔女不由得为不争气的妹妹叹了口气。
“她的每一步,都让我感到好笑,喜欢那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就好了——她如果不跟着梅林离开,而是直接走到伦蒂尼姆来,难道还有人胆敢赶她走吗?
“扮成我的样子,只会招致你的抗拒。
“所以......都是梅林的错。
“我把他给钉穿在了尽头之塔上,施以了永世焚烧的处刑,但,很遗憾。那位被注入了情绪的梦魇,其实也不过只是抑制力的工具而已。
“都是抑制力的错哟,我可怜的莉莉。
“那么,不列颠的一家,就齐心协力,来把抑制力给焚烧成灰烬吧,嗯哼??,用力......亲爱的,别怜惜,就喜欢用力的。
“怎么说,也是不列颠的阵营,我给她一点怜悯施舍,好歹去抵御一下,你后面还会冒出来的那些坏女人吧。
“你就是人太温柔了,亲爱的,所以才会遭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坏女人们喜欢。”
“那,你也是坏女人吗,老婆?”
面对苏树的这个问题。
浑身都被浸湿的魔女,慢慢地凑了过来,抵住了黑发青年的额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幽蓝色的眸子波光潋滟。
“我,当然是最坏的那一个......
“所以,也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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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明天开新模拟咯。
第十章 时钟塔·迦勒底·妖精国·冬木市 1W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