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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还活着,阿尔托莉雅.” 1W1[1/2页]

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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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你在梦中,作为那位白龙之子度过了波澜壮阔的一生,居然有这样的事啊......”
      安静地、沉默地。
      师傅坐在病房里,耐心听完了弟子所徐徐讲述出的,整个漫长、曲折又恢弘壮烈的故事。
      苏树最后的话音落尽。
      韦伯·维尔维特无言良久。
      他的手指微微悬停在半空,像是夹着一根并不存在的雪茄。
      二世猛烈地深吸了一口空气,无形之物尽数填塞灌进肺叶,旋即缓缓呼了出去。
      那些复杂的,紊乱的心绪,也仿佛跟着排空了。
      “呋......
      “树,我大概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了。”
      “嗯......这居然也能有所解释么?”
      听闻此语。
      苏树不由得有些怔神。
      因为,他自己才最清楚,阿尔文·潘德拉贡的人生,其实是系统所触发的模拟——那并不是真正的梦。
      而是这个世界的现实,是一段曾经存续过的历史。
      但,系统的存在,这样的事当然是不方便开口的。
      于是,苏树便以梦的形式阐述了出来。
      或许......对于这样的、作为穿越者的秘密,本也不该说出来。
      然而,对于二世这位老师,苏树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如果一开始,只是动画留下的印象,让苏树对韦伯有好感的话。
      那么,经过这一年多以来的相处,他很清楚韦伯究竟是怎样的人——这是一位值得托付一切的师长。
      为了弟子,这位师长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
      据格蕾所述,曾在剥离城阿德拉,韦伯便冒着极大的危险,强行续接了露维亚瑟琳塔的魔术回路,而解构击破了城中困住众人的结界。
      如果有所质疑的话,苏树就不会拜二世为老师了,他现在光论魔术上的造诣其实已经超越了韦伯。
      不仅仅是他信任着二世。
      对方,同样也给予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并没有因为是「穿越者」或「异邦人」的可疑身份,就如何区别对待。
      他们师徒,互相信任着彼此。
      只是......
      苏树觉得,「老师哟,你其实是个型月重工黄油二次元里面的角色」,这样的事......未免有些过于幻灭了,还是不提也罢。
      一个
      这是苏树经过深思熟虑所提出的,对于阿尔文那段人生的诠释。
      竟也能获得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么?
      “没错
      “你知道「死灵魔术(Neancy)」吗?”
      二世抛出了一个略显生涩的词汇。
      苏树沉吟了片刻。
      “是那群......喜欢用尸体当施法素材的魔术师么?”
      什么尸爆术、血肉缝合、亡者召唤、死者苏生、秽土转生......
      他其实对死灵魔术有很多的印象,不过来自型月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最典型的,就是洛丹伦大孝子,阿尔萨斯,戴上了巫妖王的王冠。
      其和信号斧并列的对爹武器,霜之哀伤可谓赫赫有名。
      至于型月本地的死灵魔术师。
      苏树也就知道一位「狮子劫界离」,彼此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因为FA动画里,后者当了小莫的御主,所以他稍微有点印象。
      所谓的死灵术士。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河坝老哥」。
      “这群R18G爱好者,和我做的梦有关?”
      这样说倒也没毛病,但重点不在尸体上,而在于术式本身。”
      二世对于自己这位弟子的修辞学,一直感到惊叹。
      苏树好像总能一举抓住事物的最本质,并用最浅显易懂的概念表达出来。
      魔术造诣高,不等于能教——这简直是作为一个优秀老师所必备的优良素质啊。
      “「死灵魔术」,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和死者沟通的魔术,在时钟塔亦是降灵科和诅咒科的交叉分支。
      “说起来,还好你三天就醒过来了,不然我还打算去请这两科的人来看看,你是不是遭什么诅咒了。
      “而你身上所发生的现象......说不定是——「通灵」。”
      “「通灵」?”
      苏树念叨着这个词。
      二世不亏是魔术界的百科全书,梦境的借口也被他寻得了一个逻辑自洽的解释。
      “没错,因为你接触到了白龙之子的圣遗物,那上面的气息恰好触发了你的千里眼,从而产生了与死者「通灵」的效果。”
      韦伯感慨地道。
      “那,绝不是梦境。
      “因为梦,往往是恍惚的、朦胧的,华夏的古诗是怎么说的来着——「事如春梦了无痕」。
      “而你的这段记忆,实在太过清晰、也太有条理了,充满了各种让人惊讶的细节。
      “其内容,虽说发展上略有所出入,但仔细想来,基本和我所了解到的野史......竟惊人的相符。
      “白龙之子的名字,在正史上从未出现过,但现在我知道答案了,那是「阿尔文·潘德拉贡」。
      “那无疑就是真相,树,你所窥见之物,正是历史本身。
      “由于你的魔术回路天生异变在了大脑里面,因此才足以支撑起这种程度的通灵......想必你现在一定感到很疲乏吧?”
      不,我觉得自己可以一拳打爆时钟塔。
      感受着自己被阿尔文同步,而浑身汹涌澎湃、几乎无处发泄的精力。
      就连被雌小鬼激得硬起来的拳头,都许久没能伏倒下去,还好盖着被子所以看不出来。
      苏树面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是有点累呢......”
      “果然......你的魔力消耗肯定很剧烈,好好休息吧。
      “这样珍贵的神代记忆,堪称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啊。作为魔术师,知识某种程度上就是我们的力量。”
      二世用像是看国宝的目光望着自己这位弟子。
      不仅资质绝伦,而且气运也这么好,真是上天垂爱的天选之子啊。
      振兴现代魔术科的希望,可以说就显现在了苏树的身上。
      二世无比笃定,今后的现代魔术科,必定将成为时钟塔的第一学科。
      “既然了解了前因后果,看见你无恙,那我便放心了。
      “你好好歇息,我还要去加班,不要被莱妮丝那家伙败坏了精气。”
      二世苦心孤诣地发出了叮嘱。
      但,他只提到了防火防盗防莱妮丝,却没提到格蕾。
      对于自己的弟子,显然还是有所偏心。
      三天三夜寸步不离的盯守,任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情愫。
      韦伯正是有意撮合自己的两位弟子。
      格蕾,从小就是个身世悲惨的孤寂孩子,那张脸又更让她养成了如今疏远的性子,托付给苏树,二世可谓无比放心。
      于是,韦伯准备麻溜开润,把独处的空间留给年轻人,顺便再给莱妮丝拎走。
      此乃拉偏架的艺术。
      确实。
      吃了就睡,可谓幸福的极致,有人暖床就更舒服了。
      苏树当然看得明白,二世想开润的意思。
      但,可惜......美人入怀,如何比得上老师您的魅力啊。
      易言丁真,鉴定为:王妃。
      很纯真,有一种知性的美。
      “身体告诉我要休息,但理智不允许。”
      苏树微笑着道。
      “别走,老师,您今晚加班费我出了。”
      “啧。”
      二世站起来的上半身,顿时又坐了回去。
      绝对不是因为「加班费」三个字啊。
      “开小灶么,为师现在的收费很高的......”
      韦伯急着回去的原因,正是还有一大帮子学生嗷嗷待哺呢,如今还要上晚课补贴家用。
      埃尔梅罗家族欠的钱,都被他这位君主二世给担下来了......
      那天文数字......不提也罢,反正猝死后爆出来的绝对没有金币,只有欠条好吧。
      能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看望弟子,韦伯已经尽力了。
      话音未落。
      黑发青年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叠英镑,轻轻放在了床头上。
      “没数,老师您看着办。”
      二世的目光有些发直。
      “许久没开过了,甚是怀念。老师上次没讲完的课,讲完吧——我对那段「被不列颠遗忘的历史」很感兴趣。”
      “啧~你这可爱的弟子,勤勉好学的态度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
      韦伯按了几下自己磨损严重的小灵通,向着教务处发出了今天摸了的短信,调整了一下坐姿,半躺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可惜是病房。
      要是能抽烟就更好了。
      “想问什么,说吧,树,你的问题一定多得不行。”
      苏树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始缓缓言道。
      “先是老师,那位亚瑟王在正史的记载是什么?”
      “如今的正史么......就依照你「梦」的结尾,开始往下说好了——”
      韦伯闭目冥思了片刻。
      “首先,不列颠正史的记载上,卑王伏提庚从未留下过任何子嗣,也就是说,并没有「白龙之子」这一人物的存在。
      “亚瑟王在讨伐了卑王后,统一了包括威尔士、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在内的不列颠全域,在伦蒂尼姆的废墟上,建立起了华美无瑕的白垩之城卡美洛。凯尔特王国和盎格利亚王国,从那之后尽归她所统辖。
      “她推行了许多在如今看来,也堪称是颇具前瞻性的政策——打散了封建贵族的制度,建立起了基本的中央集权制国家,重视农耕和律法,颁布了官员的考核制度,而这也被视作了如今不列颠公务员系统的雏形。
      “据史料记载,她从不感到疲劳,不仅对外的战事连连告捷,而且一天能足足处理上千件政务,判断也基本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在她英明圣洁的治理下,昂撒人和凯尔特人逐渐进行了种族融合,彼此多年内战而引起的仇恨也被抚平,只剩下了像是罗马那样外敌。
      “这里,就要提到一下我们的魔术发展史了——神代最后的衰退,也被普遍认为是在这段时期的不列颠尼亚所发生的。”
      联想到弟子在那段梦境中的所观所闻。
      二世万分感慨唏嘘地道。
      “按理来说,作为岛国的不列颠尼亚,沐浴着神代最后垂青的荣光。
      “神代一旦衰退,贫瘠的大地会使得万物衰败枯萎,作为神代遗民的凯尔特人,也绝对无法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根据史料记载,当时的不列颠尼亚,也的确遭遇了连年不休的,或是洪水、或是大旱等天灾人祸。
      “然而......”
      韦伯·维尔维特的面色变得肃穆了起来。
      他说。
      “——那位圣洁完美的亚瑟王,一直致力于推广农耕技艺、更是无比重视粮食的仓储运输,甚至改造生态,开发出了一种全新的、能够在那样贫瘠的环境中,还保持增产的粮食。
      “学者们都很想知道答案,但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史书里,将那样的东西称作为了「希望之种」,形容为了「一片在大地上蔓延开来的、生机勃勃的绿色」。”
      苏树的表情有些出神。
      “那是......”
      “没错。现在我们知道真相了。”
      二世轻声说,
      “居然是......「小球藻」啊——这样一个这颗行星上,最初也是最古老的生命,何等惊人的答案。
      “依靠着「希望之种」的存在,亚瑟王的国家在神代衰退下虽有所动荡,但大体,算是安然平稳地渡过了下去。
      “绝大多数王国内昂撒人和凯尔特人,都得以存续了下去,但......从这里便出现了非常蹊跷的分歧。”
      二世回忆着自己所的诸般典籍。
      “普通人或许不会在意这样历史上的细节,但我们魔术师可是知道,树——凯尔特人,正是神代的遗民。
      “他们的血脉里流淌着真以太的魔力,也因此,成年后几乎个个都是杰出的战士。
      “神代衰退,作为异族入侵的昂撒人们还好说,他们本就无所谓。
      “但,沐浴于没有真以太的环境,支持不住的凯尔特人们,仍会成规模地衰亡,无法得到善终。
      “然而......他们最后绝大多数居然都活下去了。
      “虽说,血脉渐渐被繁衍开来的昂撒人所同化,但根据历史的记载——凯尔特人是自然消亡,他们获得了善终。”
      二世偏过目光,望向了窗外。
      因为雾霾的缘故,伦敦看不见多少星星。
      那幽寂的夜空上,挂着幽寂的一轮孤月。
      “这不是单纯的「希望之种」所能够达到的救赎,真实的原因,你在不列颠任何的史书中都查询不到这一段。
      “因为,这是我们时钟塔会发迹至今的根基——即便是在时钟塔内部,这也只有寥寥少数的君主们,可以在冰窖内部查阅窥探到的机密。
      “——星之内海,在伦蒂尼姆的上空被击穿出了一个洞。
      “而这带来了潺潺的、犹如希望溪流般的真以太。
      “正因如此,亚瑟王将所有凯尔特人都集中到了卡美洛,也就是伦蒂尼姆的原址,从而挽救了凯尔特人的族群。”
      “也就是说......”
      二世低垂下视线,望向了眼前的黑发青年。
      “——「阿尔文·潘德拉贡」,他真的成功了,他的功绩拯救了所有人。”
      “这样啊......”
      听到了这岛屿上人们的结局。
      苏树的表情有些恍惚。
      世界看上去毫无变化,但其实,已经被改变了。
      阿尔文·潘德拉贡的选择,不仅令世界存续了下去,同样挽救整座岛屿上的所有人。
      苏树无比笃定,那正是自己的自由意志,是名为阿尔文·潘德拉贡的、薪王的决意。
      如今,却成为了既定的史实么?
      像是一个首尾相衔的环。
      有趣的......因果。
      “所以说,老师。”苏树提出了新的问题,“「伦蒂尼姆」就是......伦敦?”
      “没错,”二世点头道,“伦蒂尼姆正是伦敦的古称。”
      “那为什么,我在伦敦的头顶,看不见那道空洞?”
      苏树尤其喜欢在晚上的工坊里进行魔术研究,寂静的夜色,会让他有一种精神集中的安宁。
      这一年多以来,他经常望着伦敦的月亮,思念着......自己那在遥远彼方的家人们。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他们一定很担心吧?自己的身体还在原来的世界中吗?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安康吗?
      只是,那样的事。
      越想,越不堪去想......
      如果星之内海的空洞早已出现。
      那么,他望了一年多的月亮,却从未在伦敦的上空,发现那一轮黑色的太阳。
      “我也没有从来见过,”
      韦伯摇头道。
      “但,伦敦的时钟塔这边,之所以一直是世界的魔术中心。
      “除了地下的大灵墓「阿尔比昂」之外。
      “也是因为,这里的魔力灵脉天生就比其他地方更充裕。
      “虽说和神代肯定没法比,但却也比寻常之地高出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你知道吗?树——自亚瑟王时期以来,伦敦的灵脉就从来没有枯竭过。
      “甚至,时钟塔的起源,就正是那个时期,被那位亚瑟王所召集的一群魔术师,将不列颠视作根据地而组建起来的机构。
      “所以,我因此猜测,那道空洞,一直都在。
      “只是被......藏起来了。”
      “「藏起来」?”
      望着窗外的月光。
      苏树的目光有些摇曳。
      “是的,打个比方好了。”
      二世微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用指关节咚咚敲了敲自己身后的墙壁。
      “假如你的家里,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洞,以你的手段根本没办法修复,甚至也没办法临时堵住,看上去非常不美观,很破坏形象。
      “......你会怎么办?”
      苏树不假思索地道。
      “遮住它。”
      “没错,遮住它!”
      二世扯过来了一片窗帘,将他敲击的墙壁处给遮住了。
      “我猜测,星之内海在做的,就是同样的事。
      “——家丑不可外扬,?如果没办法修复,那么便将其给挡住,不给人看。”
      二世把玩着手上的雪茄,沉吟道。
      “尽管如此,无法修复的破洞,终究还是破洞——如果你所述的一切便是历史的真相,那么,我猜测,有一个时间,一定能窥见到这道洞口!”
      “......什么时间?”苏树坐了起来。
      二世微笑着道。
      “公元「527年」的不列颠......
      “公元「2003年」的不列颠......
      二世抬起了视线,目光似乎穿透了天花板的环形灯,望向了那遥远的天穹。
      “那,正是因「阿尔文·潘德拉贡」而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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