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说这是她家乡的吃食,梅菜肉饼,她说还有个素的酸菜饼也很好吃,今日太晚了,明日做来配粥。”
盐菜和肉末混在一起,还有些许微微的辣味儿,十分开胃。
高寄很快吃完一个,又拿起另一个,这次他掰开分了一半给宋幼棠。
两人边吃边聊,烤的食物不知不觉吃了个精光。
侯府热闹得紧,丫鬟得惨叫和哭泣声远远得飘着,但梅树掩映下的倚梅园却是一派静谧。
屋内交叠的人儿,共同绘就一幅潋滟春色。
风吹过梅花飘飘扬扬落在些许花瓣,困倦了似的落在瓦片石凳上。
正是一个春将至的好眠夜。
白姨娘的孩子终是没保住。
摔了一跤之后大夫说需卧床静养,日日三碗安胎药喝下去,可四天后还是见了红。
不到两个月的孩子就这么化成了裙上的嫣红。
白姨娘哭得晕厥几次,老夫人派人将她挪回自个儿院子,后躲在屋子里闷了半晌。
那晚伺候的丫鬟全部都审过了,一个个都说没有打翻菜,菜清点之后数量也对得上。
唯有一份被吃过的糖浆少了些,但吃过了不足以说明便是那份打翻的。
侯爷凌源忙朝堂差使,侯府接二连三出事不说,如今孩子也没了。
便是老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
白姨娘日日以泪洗面,不顾阻拦跑到寿岳堂哭泣求老夫人严查凶手,如此折腾了几日老夫人也恼了。
白姨娘再去扯着她裙子哭的时候踹了她一脚道:“什么凶手?杀了人才是凶手!”
“你肚子里不过是一团血水罢了!”
她厉声又骂白姨娘,有了身子不好好在府中待着养胎,偏偏跑去人多眼杂的宴上,自个儿不注意脚下才导致滑胎。
愣是将白姨娘骂得哭都只敢小声啜泣。
最后还是申氏施施然而去将白姨娘哄得止住了,又将自己的小轿让给她乘。
申氏却没走,在寿岳堂待得很晚,老夫人还让她一起用了晚膳。
也不知申氏同老夫人说了什么,第二日高舒音便如从前一般去寿岳堂陪老夫人闲聊吃饭,申氏穿衣颜色也鲜亮起来了。
宋幼棠针刺过绣布,一边听张婆子着府内消息。
“谭婆子回去之后在老夫人身边十分受宠,现在府内没有丫鬟婆子人人自危,几乎不敢犯错。”
张婆子感叹,“如此下去,侯府都快成侯爷的军营了。”
宋幼棠笑了笑,让张婆子帮她劈线。
张婆子从前一直干粗活儿,手也粗糙,上好的丝线容易受损,她劈线劈得满头大汗。
她眼瞪得老大,生怕损毁丝线。
“姨娘,粥来了。”
宜春将燕窝粥放在小几上。
这是高寄的意思,让她日日用一碗。
宋幼棠看张婆子如上刑的模样笑道:“交给宜春吧。”
张婆子如蒙大赦。
宜春劈线又快又好,宋幼棠不由夸赞她。
听说她闲暇时也绣花更与她多聊几句。
新年结束,府内便开始商量申明蕊和高承的婚事。
在申氏的建议下,择了一个院落出来给他们小夫妻成婚用,只是院落许久没住人,要当作婚房得翻新修葺一番。
第两百一十六章:申氏翻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