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是……想向姨娘问路,不料吓着姨娘了。”
他膝盖调转方向道:“求姨娘饶命啊!”
当即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头便磕出血来。
他不住磕头,宋幼棠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沉闷的磕头声成为此时此刻院子中除了风雪之外唯一的声音。
过了许久,那人磕头磕得几乎跪不稳当了,宋幼棠才道:“此事……”
“是老婆子的错,老夫人和大公子信任才将溶月院交给老婆子,今日之事吓着姨娘了,老婆子自领杖罚四十。”
“四十?是否太重了些?”
宋幼棠征求意见似的看向高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变成了两只手抓着高寄的胳膊。
“谭妈妈可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老夫人心疼公子溶月院才能有这么一位能干的妈妈,不似奴婢从府邸带来的妈妈们一个个还需谭妈妈亲自调教……”
“四十杖罚太重了,妈妈若受伤必得将养十天半月,那这十天半月溶月院岂不是乱套了?”
她笑了笑,撒娇一般对高寄道:“既然说开了是误会一场,不如就算了吧,嗯?公子?”
高寄闻弦声而知雅意,故作为难道:“你说得是,谭妈妈来此是祖母给溶月院脸面,打谭妈妈无异于伤祖母的心。”
“可祖母最是重规矩,”高寄皱眉,“素日谭妈妈在寿岳堂也是掌赏罚的,若是祖母知道今日之事若不处罚,祖母定然会怪罪乱了规矩……”
“此事是老婆子的错,”谭妈妈寒声道:“老婆子自请杖责五十。”
“好。”
高寄看着从张婆子和马婆子道:“姨娘说你们已经经谭妈妈调教,想来以谭妈妈的本事你们应该也能独挡一面了,谭妈妈养伤期间,你们便掌溶月院事宜,务必别让姨娘操心。”
张婆子和马婆子忙应下。
“妈妈真不愧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宋幼棠佩服道:“公子,底下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如就让长庆来吧。”
“公……”
宜春面色一白,谭妈妈之前便是掌赏罚,下手打的人都是她手底下的自然知道该怎么用巧力让谭妈妈少受些罪。
长庆可是长公子的心腹!
素日长公子可是当面也未曾称老夫人一声:祖母,今日句句唤着祖母,实则是将谭妈妈往他和宋姨娘挖的坑里面撵鸭子似的撵!
宜春裙角微动,谭妈妈已经横了她一眼。
宜春垂眸,不敢再有所举动。
“是,谢大公子、姨娘。”
“至于你,”高寄看着工队男子道:“你既在府中也能偷睡,素日干活儿必定也不上心,今后不必再来了。”
倚梅院的活儿最多还有两天就完成了,他不过失了两天的工钱,但保住了小命。
他喜得立马磕头称是。
长庆在外行刑,谭妈妈咬着手帕一声不吭,沉闷的声响被关在门外,屋内温暖如春。
男子被一层一层的送出到外院只待天亮开府门离开。
折腾这一阵已经是后半夜
第一百七十七章: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