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画家的故事,老人的故事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一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殷怜改编了各种事件,许多在现实之中当然并没有到害死人的地步,但是任何谣言和舆论逼迫,都是会给人造成伤害的,不致死并不代表不可恶。
剧本里很明确地表示了这个道理。
对于自己的罪名提出抗议的不止有记者,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人。如果说记者本人代表的是具有反思意识的群体的话,其它角色代表的就是被舆论利用,或者从舆论获利却无视其伤害性的群体。
剧本的剧情欢欢快快,但台词却各种暗藏心机,要么就朗朗上口,平仄有韵,十分洗脑,要么就戳心戳肺,引人深思,令人动容。
因为看的是剧本的关系,李部长对于这部剧的感受其实是一些误差的。他常常看着看着就停下来思考一下,因此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但事实上,编剧在剧情上的节奏安排是很紧凑的,甚至刻意到了完全没有给观众留下思索余地的地步。
殷怜的意思是这就一喜剧片,它的优先级是这样的——核心要突出,观看时有乐趣,让所有十二岁以上的孩子都能看懂主题想要表达的道理;剧情要流畅,每个事件逻辑自洽却不必太过撕心裂肺,就是正好让人眼角会一酸,有所感触,却不用太过压抑郁闷的地步;最后才是在剧情里蕴藏一些深度的思考,而且不强求所有观众都作出思考,因为一个人智慧的提升是潜移默化且耗日长久的事情,怎么可不可能通过一部电视剧就突然猛地蹿升一大截,既然如此,就不必强求
殷怜一向不是很喜欢文艺片。她是能从文艺片中受益,本身却不推崇这种艺术形式的人。在她看来,文艺片是给能看懂的人看的,而这个受众本身就不算很广,在教化的效用上,很多时候还不如有些稍微有点内涵的商业片。
作为一个在各种意义上都思维足够清晰的人,殷怜有时候会显得很不感性,缺乏情怀。
所以这个喜剧剧本也像她一样,感动不过三秒。
《地府改革》的核心到最后,李部长归纳了一下,大约就是人类“制造舆论”的底线,应该停留在“伤害行为”和“无害行为”的界线上。虽然从台词上来看,殷怜并没有明确地指出这个核心,但是不同的剧情却从不同的角度最终完善了这个核心。
如果一个人的行为并未伤害到别人,又或者你无法明确地了解内情,判断它的对错,那你发布的就不是舆论,而是谣言和语言暴力。
撇除现实之中各种主观因素的影响,这个立意也算是相当明确精准了。
当然,作为法律或道德的标准还有些片面,但影视剧毕竟不是法律法条,再说实际剧情之中,也有多角度引发这方面思考的内容,只是需要自己去进行思考和判断。
李部长也阅读了其它的短剧,以及其它两个系列的开篇剧集,意识到这几部作品是有互补的。说实话,每一个剧本都很精彩,虽然短剧显得有些匠气,但是用来教化也是绰绰有余了。
李部长觉得光就剧情来说,这个剧情发展比很多电视剧或者电影都精彩。虽然剧本的形式有点不适合阅读,而他也不是专业的编剧和导演,无法判断这些剧本拍摄出来之后会不会有其它的缺陷,但就目前看来,它们的潜力是很大的。
殷怜竟然要把它们作为公益片播放。
李部长觉得殷怜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改变目前这种到处充斥虚假信息的社会现象的。
实际上——殷怜当然也不是假意要这么做,不过李部长绝对对她的付出产生了过高的评价,因为对于双方来说,稀缺的资源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殷怜来说,她目前最不缺的就是创意和剧本和创作力——必须明确一个重点,地球目前在其实很缺乏好编剧,一个是因为现在很多用到编剧的行业,比如说影视,游戏行业,偏偏对于故事本身都不是非常重视,即使明知好故事才是经典的基础,但他们仍旧更倾向于压缩编剧成本,把更多的钱花在演员和炒作上。
原因也好理解。
培养一个好编剧需要的时间和金钱都是不可节省的,而且如果要培养,就要整体提高这方面工作的社会待遇,因为这方面的人才是必须从大数量的从业人员筛选出来的。
相对来说,要盗取创意和故事就太容易了。
行业待遇是一点,观众的审美则是另外一点。也就是说在目前这个时代,大部分观众由于能接触到的优秀作品有限,因此对于人气作品的水准还缺乏评判能力,要求不是很高,他们的喜好和选择更容易受到流行和宣传的影响,所以很多出品方把钱花在宣传和炒作上的效果,要远胜于花在故事本身上面。
对于资本来说,该如何选择也就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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