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士兵见此情形,追了一阵子,就停了下来,不敢放枪。
我往车窗外看去,马蹄带着车轮急急过地,卷起尘土飞扬,程副官被一路拖行。
“停下来,玉星河,快停下来。这样会死人的。”
玉星河并未停车反而驾车加快了速度,穿过茂密的林子出了山,拐了好几个路口后,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月光洒下来,惨白如霜。
程副官的军服早已在沿途磨地破烂不堪,满身尘土。
他的脑袋受到了撞击,一抬头,血液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他挣扎着起身,尚未挣脱绑住双手的绳扣就被跳下马车的玉星河一脚踩住了后背,脸面再次没入泥土中。
“野狼之师,不过如此。”玉星河蔑视的说完,又是狠狠地一脚,空气里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程副官痛楚的嘶吼一声,猛地扬起头,一脸的血和泥土,喷出一口血就没了动静。
“他死了吗?”我声音颤抖的问玉星河。
“爷不稀罕要他的狗命,胆敢打伤爷的胳膊,爷就废他一条胳膊。”玉星河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臂,愤恨出声。
我不知道阿离的部队实力薄弱是否是一场故意为之的阴谋,但如今他本人未露面,程副官又昏迷不醒,我没了盼头只能乖乖的跟着玉星河回了藏梦楼。
血染红了整条衣袖,玉星河一言不发的把外衣褪下,一瓶药酒大刺刺地从肩头浇下去,然后用纱布一把捂住了刀口,眉毛都没皱一下。
伤口这样草草处理,我看不过去,开口说:“药箱放在哪里?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一点儿小伤不需要你包扎。”玉星河果断拒绝,他眼神复杂的凝视着我,似笑非笑的说:“爷的心在滴血,你打算怎么给我包扎?”
我听后,反问他,“我的心也在滴血,这下子你能感受伤有多痛了吧?”
他拼命地想留下我,我拼命地想逃走。
互相折磨,哪怕劫后余生也毫无升华的情感。
玉星河的目光冷了几分,小声说:“当时从大佛身上掉下去,摔死我算了。”
我问:“你说什么?”
玉星河说:“爷要睡觉。”
我反问:“程副官半死不活的被你扔在家门口,你还能睡得着?”
“区区一个副官还值得你惦记?他的命比爷的还值钱?”醋意的质问。
我回答:“你的住址已经暴露了,护卫队和翡翠都没回来。你再不放了我,阿离调兵回来炸了你的小楼。”
玉星河听了我的威胁,笑了。
“我早就该和他较量一番,今夜你亲眼所见,爷即使中了他的埋伏,依旧能突破重围,毫发无损。”
“毫发无损?”我扫了一眼他的胳膊,提醒说:“又流血了。”
“流血了又如何?”玉星河换了一块纱布捂住刀口,沉声说:“至少,爷没让你受伤。”
我不得不跟他杠了起来,“那是因为对方是阿离派来的,你一直抓着我不放,他们不得不手下留情。”
“分明是他在佛祖面前大开杀戒,你居然认为他对我们手下留情。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玉星河几分恼火的语气,我垂下羽睫,低声说:“你是想说我是非不分,不知好歹。唔。。。”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猛地印下嘴唇吞没了我的话。
“爷不准任何人说你坏话,你自己也不准说。”
第84章:滴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