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弄的？”
我捂住嘴，随口编了个理由，“不小心撞的。”
“妹妹这是撞在哪儿把嘴撞破了？”姐姐似笑非笑的说：“该不会是撞别人嘴上了吧？”
我听后又是心虚又是生气，“眼馋你也去撞啊！没人拦着你。”
姐姐伸手往我的领口探过来，摸着吊坠，问：“这是谁送你的，真好看。”
我把吊坠摘下来，翠绿欲滴的叶子，光泽耀眼。
“姐姐喜欢就是姐姐的了。”
算不上忍痛割爱，算是封口费。
姐姐仔细打量着叶子吊坠，“这是绿玉髓，瞧着叶子纹理精妙的雕工还有抛光打磨的方式像是出自玉小爷之手。”
她抬眼对我一笑，“妹妹我可猜对了？”
我点头，姐姐把吊坠又戴回我的脖子里，并说：“戴着吧！好兆头。若未出阁，便是金枝玉叶。若为人妻，便是开枝散叶。”
我噔噔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在梳妆镜前照了照嘴巴，破了一块皮，估计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我洗漱了一下刚要上床，房门敲响了，我过去开门见是姐姐，问：“还有事吗？”
“听说阿离今夜不回来，姐姐能陪你说说话吗？”
“进来说吧！”
我走到床前脱了鞋子躺在了里面，“姐姐，你上来吧！”
姐姐坐在我的床头，单薄的身子倚着床柱，笑着说：“铺盖和枕头都是你和阿离的，我可不沾。妹妹若是想同姐姐睡，不妨去姐姐屋里。”
我闻着枕头上熟悉的味道，摇了摇头。
“我不去，我认床。”
姐姐说：“楚家放烟花了是吗？我在家都看见了。”
我哎了一声，“别提了，放烟花放的着了火，差点儿把房子烧了。”
姐姐眼眸转了转，又说：“我忽然想起两年前戏院夜里起火的事。”
“我记得，是阿离救了我们。”
姐姐摇头，“阿离救的是我，等他再冲进火海时，并没有找到你。”
我本来困的打哈欠了，姐姐一句阿离没有救我，猛地清醒了。
“不对，是他把我从火里抱出来的。”
当时，我知道姐姐喜欢阿离，若是知道阿离抱了我，哪怕是救命，我也怕姐姐会伤心吃醋的哭泣。
所以，隐瞒至今。
我忽然觉得她在套我的话，可是现在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姐姐追问：“你记得他穿的什么衣服吗？”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白色的，挺华丽的，立领上都绣着金线。”
姐姐拧着眉点头。“看来我猜对了。
那时候阿离在巡捕房当差，几乎每天都穿制服，便服也都是深色的。阿离救我那夜穿的是制服，火势急，他又哪里来得及换衣服呢！”
我从床上坐起来，大惊的说：“难道那夜救我的人不是阿离，是玉星河？”
“一定是他。”姐姐肯定的跟我说。
我的思绪乱了，“我以为是阿离，他也没告诉我他是玉星河，为何他要冒充他哥？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姐姐拉住我的手说：“我只知道，阿离寡言少语。戏院着火之前，你和阿离见面几乎是互相不搭理，后来你常常偷看他换药，他才和你说话。”
我还是反应不过来，“我把他们兄弟弄混了？那给我做兔脑壳的是谁？”
姐姐肯定的说：“是阿离。”
我掐了掐头发，“既然他没有救过我，为什么我提起来的时候，他不告诉我他还有个弟弟。”
姐姐摸着我头，柔声说：“妹妹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这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想干什么？”
姐姐眼里噙着泪水，“我当时并不知情。你和阿离都瞒着我。只是，最近，我见玉星河总是蓄意接近你，我才琢磨着前因后果。或许就是当年他救过一命，所以才会和你藕断丝连。”
“你想想嫁人前，你和玉星河见过几面，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分不清了，我想不起来了。”我感觉头痛欲裂，姐姐守着我哭了起来，“或许一开始就是姐姐太自私了，姐姐错了，不该让你嫁给阿离。你若是和玉星河两情相悦也不至于如今这样为难。”
我想，我想，努力的回想。
在台下接花枪的是谁？
带我吃兔脑壳和糖葫芦又是谁？
一定要逼我唱游园惊梦的又是谁？
阿离，玉星河。
两个人相同的面孔，不断地闪现。
记忆线乱成了一团，我一阵干呕吐了起来。
这一夜，几乎没合眼。
第二天，我的嘴上起了一个大火炮。
大夫给我号脉，说万幸没有动了胎气，只是受了刺激，思虑过甚，需要精心调养。
我无精打采的躺下床上，似梦似醒。
关北离进来给我盖了盖被子，我惊的躲开，“别碰我。”
“温梦。”他沉声唤着我，我的眼底浮现出他俊逸清冷的面孔，喃喃的叫了一声：“阿离？”
“是我。”关北离单膝跪在床头，想要上前搂我。
我躲避着向床角退。“你别过来。”
关北离脸色一沉，对我说：“过来。”
我并未过去，向前伸展身子，手臂移动向枕头，手摸到了枕头下的枪，一下子抽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拿枪指着他，含着泪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关北离镇定的问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盯着他身后，瞪了眼睛，“着火了你看不见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他回头看身后的时候，我已经从床上跳了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竟然摔倒了。
我一手拿着枪一手去扶他，“阿离，快跑啊！火越来越大了，柱子断了。”
我很害怕，他身后的火舌那么足，他竟然不知闪躲只是目光骇然的盯着我，“温梦，你闹什么？”
我拿着枪跟他比划着，“我知道了，你不想活了，你放火了，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死。”
我笑了笑，也许笑的比哭难看。
“我不要陪你烧成灰烬，我要活着，活着。”
我开始语无伦次的满屋子乱转，火星子滴滴答答的从房顶上往下掉，好像烫伤了我的肩膀。
熊熊烈火将要把我吞噬了，我看不见阿离的身影，但是有一扇门，在墙壁的高处有一扇小门敞开着。
我要逃命！我要自救！
我踩上凳子才够到那扇门，拼命的向外，纵身一跃。
第78章：失火自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