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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犹有故人归 清霄凤来仪(一)[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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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安从妙法庵赶回宫中时候,看见看守宫门的侍卫正在驱赶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陌生少女。
      龄安差遣侍从前去询问,才知那少女居然说要面见圣驾,手中持有一块所谓的信物,却不肯交给侍卫。
      龄安只觉事情蹊跷,立即跳下马车问那少女道:“姑娘为何执意要进宫?”
      侍卫一见龄安便齐齐下跪叩首,那少女将龄安打量之后问道:“你就是龄安?”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名讳。”侍从斥道。
      那少女似是见了救星一般,与龄安道:“我要见今上,如果太子殿下不放心,可以先将闻说姑姑找来确认我的身份。”
      那少女虽然看来神色惶急,行为举止却还很镇定,言毕,她又递上一只锦囊道:“太子殿下可以将这件东西交给闻说姑姑,她看过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这少女显然并非皇宫中人,却认得闻说,龄安不得不猜疑起她的身份来,但眼下救秦知要紧,他也不再多想,只让那少女乘坐自己的车舆一同入宫。
      才到了丹霞殿外,龄安便见闻说正从里头出来,他立即上前问道:“姑姑可知道秦知的情况?”
      闻说正要回答,但见龄安身后的少女便露出惊讶之色,即刻道:“两位随我一起进去吧。”
      龄安无奈,只得跟着闻说入内,而那少女随行。
      此时今上正坐在案前盯着奏折沉思,听见脚步声传来,他遂抬头,见到闻说与龄安时他尚且自若,但一见那少女,神情立即大变。
      龄安几乎从未见今上眉宇之间有这样大的波澜,便料定这突然闯入宫中的少女必定与今上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眼下他无暇多顾,与今上见礼后便问道:“秦知做了何时触怒龙威,要到斩他的地步?”
      今上示意龄安上前,将案头的两份奏折交给了龄安。龄安认得其中一份,正是秦以望上疏的有关西部兵权一事。而另一份,从笔迹看来应该是出自秦知之手,所述内容与秦以望的那一份如出一辙,竟都是请求今上收回西境兵权,并处置那个所谓的前梁皇室余孽。
      秦以望的意思便是那些前梁国旧部贼心不死,以前梁皇室作为扰乱西境以至在陈国境内生事的借口,无外乎是想分裂西境,以达到他们趁乱崛起的目的,其心可诛,不得不杀。
      “前梁旧部驻守西境,想来尽心竭力,臣以为是有心之人意图挑起我朝与梁国旧部不和,秦大人也是心系国朝安稳,谨小慎微,才有如此提议。陛下如果真要斩杀,只怕会引起朝中臣工不满,被有心之人有机可趁。”临安回道。
      “你以为如何办?”今上此问却是对着那个少女的。
      少女摇头道:“民女不知国政,今日进宫只是希望陛下莫听信那些无限之词,伤了梁国旧部们的心,他们自归顺之日起便已是陈国子民了。”
      少女随即将那只锦囊递给闻说,再由闻说呈交给今上。而今上看后却将东西重重拍在案上,犹如平地惊雷,让龄安不免对今日今上的异样大为困惑。
      “你与龄安都先出去吧。”今上与闻说道。
      龄安叉手道:“臣方才说言还请陛下深思,秦知乃我朝栋梁……”
      “你若高兴,直接去天牢将他接出来。”
      龄安闻言就此放心,便和闻说一起推出了丹霞殿。
      “闻说姑姑。”龄安唤住闻说道,“那少女究竟是何人?为何今上见了她会有如此反应?”
      “她叫嘉鱼,曾与今上有过一面之缘,今上送了她一块玉坠作为信物,她方才交给今上的就是那块坠子。”
      “我看她风尘仆仆,像是从外地赶来徽京,今上方才又问了她西境之事,难道她从西境来?与此事有关?”
      “殿下若真有兴趣,不放稍后亲自问问嘉鱼,她如果愿意,会告诉殿下的。”闻说言毕就此告退。
      龄安这才想起秦知还在天牢,便即刻赶去将人接了出来。
      秦知见龄安到来,十分意外,被问及为何会上那道折子时,他回道:“西境不安,总与镇守之人有关。况且国朝西面,是一直虎视眈眈的蜀国,不将西境兵权收回来,让前梁之人日日留守,只怕中有一日,他们见有机可乘还会造反。殿下与我虽未经历过前梁余孽的滋扰,但当年边境大将宇文宪死于前梁皇室宋适言之手之事,殿下总该从书上看过,也记得。国朝之耻,秦知不敢忘。”
      秦知是个看似谦和其实刚正之人,他一旦有了这样的政见,只怕将来都不会改变。而龄安在这件事上却不似秦知这般坚决,尤其是在见到今日那身份神秘的少女之后,他更是觉得西境的情况有待斟酌。
      “殿下为秦知御前求情,秦知多谢殿下。”秦知揖道。
      龄安将秦知扶起道:“你我本就手足相关,我如何能见死不救?今日能救你脱困,并非我一人之故,若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一人,你大约还要多感谢她的。”
      “何人?”
      龄安面露难色道:“一时我也说不清,是个今日莫名闯入宫中的少女,她认得闻说姑姑,还与今上颇有关系。”
      “连殿下都不认得她?”
      龄安摇头道:“从未见过。”
      “她如今身在何处?”
      “我来接你时,她正在丹霞殿与今上长谈,从她言辞间,我料想她应该与西境的前梁旧部有关。”
      “此事奇怪,还得派人去西境查访才是。”
      “私查军中是重罪。”
      秦知又与龄安揖道:“殿下今日只将秦知从天牢中接出,并未有过其他交谈。”
      “这件事你暂且别动,我想办法从嘉鱼口中探听些情况再做定夺。西境之事不止是陈梁,还与蜀国有关,不可掉以轻心。”
      秦知见龄安打定了主意便只得应下,稍后与龄安告辞遂回了秦府。
      龄安见事情暂告段落便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又想起明镜还在妙法庵等他,这就想去探看。然而他才要上车,便见有人过来通禀,说是今上召见。他暗道诸事波澜,便遣了身边的侍从前往妙法庵先与明镜告知情况,自己则立即回去宫中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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