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两个选择，这是杰弗里给魇魔的回答。
魇魔一时间有些怔住，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
“什么选择？”
杰弗里淡淡的说道：
“第一个选择，我把你意识彻底抹除，从此你就是一具只会听命于我的行尸走肉。”
魇魔泛着血红光芒的瞳孔骤然一阵紧缩，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但杰弗里没给?时间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第二个选择，保留意识，但依然会受囚魔之印的约束，对我的命令只能服从。”
杰弗里说完，空气仿佛变得凝滞不再流动，没有丝毫声响，魇魔一阵沉默，气氛压抑安静的可怕，仿佛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杰弗里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魇魔身前，也没有催促逼迫魇魔马上做出决定。
半晌，魇魔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那么，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就是要么你尚未能保留自我意识，或者你将彻底消失，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位太古神魔，多了具没有意识只会听命于我的战斗工具。”
回应杰弗里的又是一阵沉默，事情的发展大大超出了魇魔的预料，朝着?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去发展，而?却没有任何办法。
“事实上，你没有选择，从刚才开始，你的身家性命就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一个念头，你连反抗都做不到。”
杰弗里毫无畏惧的盯着魇魔血红的双眼，眼神澄澈不带半分感情，甚至让魇魔有些不敢直视杰弗里的眼睛，?知道，杰弗里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就在刚刚，魇魔察觉到一股冥冥之中无形的力量约束住了自己，把自己和囚魔之印仿佛用无形的绳索牢牢捆住，而那股力量是如此浩瀚无垠汹涌澎湃，魇魔知道，这是整个世界整片宇宙的力量，别说现在自己被封印实力下降，境界跌落，即便是巅峰时期也无法挣脱这股力量的桎梏，魇魔甚至一度怀疑连当初未曾寂灭的主神级神灵都未必能够挣脱，的确，?没有选择。
某一瞬间，魇魔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站在自己身旁的杰弗里明明不如自己高大，但是在魇魔的感官里，仿佛自己才是需要低头俯视的那个，而杰弗里则需要自己抬头高高仰望。
“我只有一个请求。”魇魔必须表态了，?不可能也不敢试探杰弗里的耐心，后果?承受不起。从刚才发生的一切来看，杰弗里绝不是毫无见识容易被哄骗的十六岁少年，某些时候魇魔甚至都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是有着丰富阅历杀伐果决的老奸巨猾之辈，没错，杰弗里此刻在魇魔心中就是这种形象，这让魇魔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怪异感。
“我请求在未来某一天，当我对你失去利用的价值的时候，你能给我自由。”
魇魔清楚，能够读懂神纹并且掌握了最初造物主所化的神器囚魔之印，杰弗里未来一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无论是不是他真实的意愿，都会被动或主动的掺和进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因为只要超凡的力量体系存在一天，那么杰弗里就无法摆脱与这个世界的纠葛，这是超凡体系的本质决定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最初造物主也不行，最后结局同样在超凡体系内陷入永恒的寂灭。
略一沉吟，杰弗里说道：
“可以，我答应你的请求。”
“那我便没意见了。”
魇魔说完闭上了血红的双眸。一阵奇异的白光闪过，杰弗里完成了对魇魔最后的转化，成为了一个依附于囚魔之印，拥有自己意识，却无法反抗杰弗里意志的奇特存在，如果强行类比的话，大概和某些开启了灵智的超凡物品的器灵类似。
转化过后的魇魔脱离了十字架的束缚，赤裸裸的出现在了杰弗里身前，此时的魇魔看上去比刚才图案上的更加魁梧健壮，全身肌肉暴突出来，身体像半壁墙一般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最神奇的是额头部分长出了两根反向生长的粗大长角，榔头大小的手掌长着根根利刺，让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不好惹，这是魇魔的真实形态。
根据杰弗里从囚魔之印那掌握的信息，魇魔并非以力见长，其主要能力反而是操控梦境和心灵，在精神方面对人施加影响，这让杰弗里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魔不可貌相。
在面对挣脱束缚的魇魔时，杰弗里一点也没慌张，反而是魇魔却表现的有些小心翼翼，距离杰弗里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甚至连身高都因为担心高出杰弗里太多而惹他不快，在杰弗里不注意时极力弯曲腿部关节，力图保持与杰弗里的视线一致，而不是让他仰视自己，粗大的双角尽力压低，如果不是刚刚见过魇魔傲气的样子，杰弗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杰弗里虽然看破却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种感觉太特么好了。
“暂时你先寄存在囚魔之印中，不过我不会再封印你，你在内部是自由的。”
杰弗里看着魇魔说道，魇魔摇摆着巨大的头颅不断点头。
“我知道你想恢复跌落的境界，这需要一些机遇，我不保证能给你提供这类特殊机会，但是当我遇到此类机遇时，在不威胁我自身安危的情况下，我会尽量成全你。”
某一时刻，魇魔突然觉得杰弗里并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这么想来，自己被杰弗里囚禁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嗯？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可是让自己丧失自由的罪魁祸首，怎么能够轻易原谅？魇魔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羞愧，当然，表面上?依然是那个臣服于杰弗里唯唯诺诺的囚禁者。
与魇魔的事情告一段落，杰弗里根据自己掌握的囚魔之印的操作方法，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间。
没等杰弗里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脑袋与地面的碰触使得杰弗里一阵龇牙咧嘴，身体的触感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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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