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后,传来丝竹靡靡之音,几位舞姬身姿曼妙,惹的众位州官目不转睛。
这偏远的知州府自然不比京中显贵,却也省去了不少繁琐的礼节,大家皆是快声笑语,气氛松宜融洽。
白逸风与几位邻座州官相谈甚欢,小娇娘却站的双脚发麻。
尽管堂内皆是歌舞升平,令人眼花缭乱,玄冰的眼中却紧紧的盯着白逸风食案上的蜜浮酥捺花。
她看向了白逸风,这整一桌的美味佳肴,数着这味酥花最为珍贵,一般为宫宴才有的甜食。
玄冰参加宫宴的次数鲜少,父亲总是带着玄盈出门,这味甜食,她只吃过一次,酥甜香软,暗想,口感大概就像......自己的脸蛋一样吧。
白逸风似是察觉到了小娇娘的眼神,挑了一下眉毛,戏谑道:“想吃?”
玄冰轻声“嗯”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白逸风清了清嗓子,单手将那盘蜜浮酥捺花递到她面前,一本正经道:“本阁主今天没什么胃口,赏你了。”
玄冰在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一百遍,压着心里的娇火,嗔声道:“多谢白阁主。”
高镇远当知州十余载,用兵虽然不行,察言观色可是一绝,对身边管家吩咐了几句,下人们便又搬来一个方凳,这下小娇娘才方得落座。
“这位小弟子生得好生俊秀,敢问小弟子姓甚名何啊?”高知州客气的问,白阁主能带在身边的人,必然不可得罪,是巩固关系的大好时机。
玄冰被突如其来的发问难住了,自己从未想过在外用什么名字好。
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小声道:“弟子白冰。”
这下换成白逸风面露难色,这丫头比我还会信口雌黄,得,这下多了个弟弟出来。
白逸风起身行礼道:“老家发了洪水,堂弟无处可去,接了过来,冰儿年纪尚小,若有得罪之处,望高知州多多包涵。”
高知州表面上客套了几句,心中松了一口气。看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差点还以为白逸风有什么断袖的嗜好呢,自己为这场庆功宴可是下足了功夫,可不能白白浪费啊。
少倾,高知州端坐好,望着众人。很快宴席就安静了下来,高知州抬起双手,在右耳处拍了拍。
宴堂进来一位盈盈少女,穿着媚人的水红色鲛纱裙,手中抱着一把落霞瑶琴,娇声道:“小女高秋珊,久闻白阁主大名,为国为民,屡立奇功,小女不才,特为白阁主献上一曲《列子御风》。”
一番仰慕说辞之后,指尖拨弄了起了瑶琴。
玄冰对瑶琴并不精通,打小她就偏爱刺绣,不管是山水人物,还是楼台花鸟,皆绣之细密,丰神宛然,人人都称之她为十指春风。
当年周皇后生辰大宴,玄冰绣了一幅《仙凤赐福》献上,技艺惊艳四座,三宫六院的妃嫔都抢着要玄冰绣样子,只是自从那次起,玄瓒再也不许她进宫了。
玄冰听着悠扬的曲子,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一曲奏完,掌声四起,她才将将回过神来。
高秋珊垂着头,眼睛轻轻瞥向了白逸风。
然而白逸风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砂盏,冲小娇娘说:“见过这个吗?陇西州特产的紫陶砂盏,喝出来的茶味和瓷盏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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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献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