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的停在了次日清晨,打了梨花,却绽了千树。
苍澜院中的红色芍药,便在这场雨后,悄然盛开了。
“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玄冰站在院中前,轻轻吟着。
苑娘拿来了小娇娘最喜欢的萱草色短衫,给她披在身上。
“苑娘,这都入夏了,给我穿这么厚作甚?”玄冰从短衫中挣脱出来。
“小姐,昨夜大雨,容易着凉,还是提前防备的好。”
昨夜?玄冰回忆起来那似有若无的额间一吻,心中一阵酥麻,红晕从脸颊瞬间晕到了耳根。
“小姐,你脸怎么这般红?可真叫奴婢说准了,奴婢这就去叫钟大夫!”苑娘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玄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苑娘的背影,急的直跳脚,大喊道:“苑娘,不是这样的!你回来啊!”
苑娘跑去霸草堂带着钟彦急匆匆的回苍澜院,钟彦背着个大药箱累的浑身是汗。
“苑娘,何事这么着急啊?”跃安端着一盘杏黄酥正准备送给白逸风。
“小姐昨儿个淋了雨,脸烧的通红,这不找钟大夫赶紧来瞧瞧。”
苑娘不愿多说一句,一心赶忙拉着钟大夫往前苍澜院走。
跃安听后差点把手里盘子打翻,暗忖道:这少爷才刚和小姐和好,这小姐病了,少爷又免不了烦心了。
白逸风今天难道的心情好,换了身月白鸟纹长袍,跃安进来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门。
“少爷,今儿个后厨做了您最爱吃的杏黄酥。”说着,跃安将碟子放在了绿檀木案上。
白逸风站在铜镜前睨着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却又道不出有何问题:“跃安,你看这衣裳如何?”
跃安笑眯眯道:“提花罗鸟纹布,苏州特供,贡给咱陇西州月白色的仅此一匹,高知州赏给了咱凌风阁。”
白逸风嘴角拉了下来,谁问你衣服来着。
“刚才外面何事吵闹?”白逸风拿起一块杏黄酥,漫不经心的问道。
跃安犹豫了一下,回话道:“听说玄小姐昨夜淋雨脸烫着呢。”
白逸风手中杏黄酥一下子摔回了盘子里:“什么?为何不早说!”
语罢,大步流星的走出东厢院。
眼看着苑娘带着钟彦进了苍澜院,玄冰满脸的尴尬,又不好意思开口道出原因,只好任由钟大夫把脉。
还没等钟大夫道出个一二,只听苍澜院暖阁的门被“嘭”的一声推开。
玄冰、苑娘和钟彦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见进来一个白色的高挑身影,收起了往日邪魅狂狷的头发,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盘发,还插着一支花丝金龙簪。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准确讲来,应是谁也不敢认。
苑娘最先回过神来,躬身道:“见过白阁主。”
白逸风直勾勾的盯着小娇娘,见她胳膊肘轻轻戳了一下钟彦,小声问道:“他真是白逸风?莫非是今日吃错药了?”
钟彦也轻声回道:“在下也是第一次见白阁主此番打扮。”
小娇娘用绣帕捂住嘴,又道:“要不你给他看看?许是昨夜淋了雨,脑袋也发热了。”
二人皆没有习过武,自
第二十八章 知州府摆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