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息手放在楚灵安颤抖的手上，她的手被冷风冻红，透着丝丝的凉意。
楚灵安为了逃跑方便，穿得极少，手、鼻头、两腮被冻得通红。
“别担心，”望息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系在她身上，又将她的发簪拿下来，“这个是你常戴的，就留给我当作报酬了。”
楚灵安：“？”
我离家出走都没带多少盘缠，你还抢我东西？
还是不是好朋友？
望息抱了抱她，同时说道：“往西到留仙街，从正门数第九家敲门进去，今日的暗号是‘一春鱼鸟无消息‘，去吧。”
“熹?O，我要去江南，走也是走南城门。”楚灵安不太高兴，她都这么着急了，望息还给她捣乱。
“去吧，那里有人带你去江南找人，”眼看那边宣纸的太监不耐烦了，望息松开她，“一定要去，我走了。”
温暖离去，楚灵安怀抱一空，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拢了拢斗篷，又想起，这不是她的。
“你要去哪儿？斗篷还是还给你吧。”
“我进宫一趟，很快出来，用不着斗篷，你拿着吧。”望息与她告别，上了马车。
楚灵安看着马车从她面前离开后，一咬牙，一跺脚，往望息说的留仙街跑去。
宫中与别处一样的冷，望息从宫门前就下了马车，跟在宣纸太监的身后，往摘星台方向走。
风呼呼的吹着，望息冷嘶了声。
绿篱在她身边看得干着急。
绿篱穿着棉马甲，本想脱下来给望息，望息不要。
宫中不能行马车，摘星台九九八十一阶台阶不能乘步辇。
即便是元承帝，这八十一台阶也要自己走上去，这是大夏历来的规矩。
石阶上的落雪还没来得及清扫，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绿篱被宣纸太监拦在石阶之下，望息独自一人上去。
望息是第一次来摘星台，她看着摘星楼四面透风的门墙，和飘飞的白纱，忽然觉得，也许这摘星楼里比外边还冷。
卫燃怕不是学的他师父？
“来了便进来。”祀音的声音从摘星楼里传出来。
望息在手上哈了口气，哈出一口白雾。
踩着雪进了摘星楼，一股穿堂风扑面而来，吹的望息身子一歪，急忙抓住眼前的白纱，只听刺啦一声，白纱裂开一半，望息身子斜着，堪堪停住，没有直接摔倒在光滑的地面上。
“呵。”
望息似乎听到了一丝冷笑，她抬头，国师祀音大人闭眼盘坐在桌案后方，白发三千，宛若仙人。
[难道我听错了？]
祀音闭着眼睛，却好像能看清望息在什么地方，他伸手一让，方向分毫不差：“望姑娘，坐。”
望息想在桌案前最中间的蒲团坐下，还未坐，眼前一阵风吹来，将她吹偏了偏，偏到右手边的蒲团上去了。
望息提着裙摆，学着祀音的样子，盘腿坐了。
“不知祀音大人找我何事？”
祀音开口：“卫燃是我的……”
望息：“啊？”
祀音：“爱徒。”
望息呼出一口气，国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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