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宝答应进了养心殿,躲在暗处的一个人影也匆匆的离开了。
永和宫正殿。
“回主子,皇上翻了宝答应的牌子。”一个穿着太监总管服装的人说道。
“一连三天让这个宝答应侍寝,可真是天大的恩露呀!”一个穿着华贵的人咬牙切齿地说。
“是呀,谁说不是,一个美丽不如主子一半,家境更是和主子没法比的宫女,竟能承恩多日,奴才也看不明白了。”总管太监拍马屁道。
“混账奴才,胆敢议论皇上,不要命了吗?”
“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吓得总管太监立即跪下打自己嘴巴子。
“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奴才查明白了。她是选秀的秀女,因属汉军旗不受宠从未侍寝过皇上成为了官女子。早些年她家家境还算殷实,父亲也做到了广州水师副将,但后来吸食了鸦片就败落了。”
“原来如此,看来她的娘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但她多日沐浴隆恩,一朝怀孕分娩诞下皇子可就不好掌控了。你可有什么办法将她……”说着她做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向自己宫里的总管太监。
“奴才自有办法,主子就请好吧!”
一天饭后,宝答应在侍女的陪同下来御花园中散步。
“小主,听说池里添了新鱼,还是绿色的金鱼,咱们去瞅瞅?”一个叫冬儿的丫头说道。
“好,那咱们就去瞅瞅。”宝答应说道。
“哎呀,小主,忘了带些鱼食了,不带鱼食肯定是看不到鱼群的,奴婢该死这就回去拿。”说完就匆匆跑回去拿了。
等到冬儿离开了后,就看到宝答应一个人来到了池塘边。她是边走边看,边看边走,越想寻绿金鱼越看不到,越看不到越想寻,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一个人从身后慢慢地靠近了她,突然用手一推,接着就是听到“扑通”一声,宝答应就掉进了池塘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喊道:“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
…………
“王太医,宝答应怎么样了?”闵宁关心地问。
“回皇上,小主暂无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水。”王太医回道。
“好,退下吧。”闵宁对太医说道。
“宝儿,你可感觉好些了?”闵宁走到床边问道。
“谢皇上关心,臣妾……臣妾……好多了。”上官雪有些哭腔地说。
“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落水了?身边没有人伺候吗?”闵宁发问道。
婢女冬儿立即跪下哭着打着自己的脸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回去拿鱼食把小主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住手,不要打了,这不是你的错。”上官雪儿说。
上官雪儿让冬儿停止了惩罚,又给皇上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她有私密的话要说,请让其他人回避。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安答应说会话。”闵宁心领神会地吩咐道。
看到众人行了礼都退了出去,她才开口说道:“臣妾是被人推下去的,冬儿也是她们的人,这是个圈套,但她们算错了一点,不知道臣妾是在海边上长大的,是淹不死的,是臣妾为了麻痹敌人故意等到有人经过才喊出‘救命的。”
“你知道是谁干的?快说来,朕绝不轻饶他。”闵宁遇到雪儿的事,脑子有些短路发疯地问道。
“臣妾不知,但臣妾知道这都是皇上惹的祸。”雪儿嗔怪道。
“朕?”闵宁反问道。
“皇上的恩宠,后宫有人不高兴了,为了后宫的祥和,皇上就不要追究了。臣妾死了不足惜,但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何事?”
“臣妾的父亲上官文泰在广东水师做副将,是禁烟一派。但后来遭人设计也吸上了鸦片,没多久就去世了。父亲死得是不明不白,臣妾知道后宫不能干涉前朝政事,但事关臣妾的父亲,斗胆请皇上明察。”雪儿哭着说道。
闵宁沉思了好久,开口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事关鸦片和洋人,要从长计议。鸦片,朕是一定要禁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一定要禁烟呀,不只是为了臣妾,为了皇上的子民,为了大清国也要禁烟呀!因为人一旦吸上了,那就会变得没有人性了,卖房卖地、卖儿卖女、偷蒙拐骗是无恶不作样样做呀!”雪儿继续请求道。
闵宁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为了查清你父亲的事,你什么苦都能吃吗?”
“臣妾什么苦都能吃,自幼和父亲习武,苦多少都吃了一点。”雪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闵宁。
“你还会功夫,那就更好了。朕正在训练一支教导营,奕山也从江湖上找了一批武林高手,里面有一批功夫不错的女英豪,你带着她们一起训练吧,受训之后把她们编为粘杆处一处,受朕亲自指挥,专职查查鸦片之事,好让你为父报仇,为夫尽忠。”
“真的?太好了,谢皇上恩典,臣妾定不辱使命。”雪儿高兴地哭着说。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教导营可不是寻常之营,里面的训练是很苦很难的,也有可能会送了命。你要是不适应就提前撤出来,朕可不想失去你。”闵宁很深情地看着上官雪儿说。
上官雪儿立刻表态道:“爷,你就放心吧,臣妾自幼在家是吃过苦的,也经常出入军营。”刚刚表完了态,她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要以什么理由出宫呢。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看向闵宁求助道:“爷,后宫妃嫔无旨意不得出宫,那如何是好呢?”
闵宁刮了一下雪儿的鼻子,说道:“这个好办,朕下旨让你回家省亲怎么样?”
“好,这个由头好。”雪儿高兴又温柔地说。
看到雪儿如此地高兴,闵宁也笑了,于是他又坏笑着盯上了雪儿说:“那你要怎么谢爷呢?”
雪儿看着他坏笑地样子就知道他打什么坏主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地下了头不敢看闵宁道:“那爷想臣妾怎么谢呢?”
闵宁一个扑身就压倒了雪儿,嘴里还说着“那就这样谢吧”的话,又开使了翻江倒海的运动。
运动后的第二天,闵宁又召见了奕山。等奕山来到了养心殿东暖阁,闵宁就把昨天宝答应落水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其中还提到了可疑之处——冬儿回去拿鱼食之事。对于这个可疑之处,奕山也很认同,于是就把冬儿带了出去,带进了粘杆处。
冬儿进了粘杆处,看到刑拘室里摆放的各种刑拘,顿时就吓尿了裤子。审讯之人看待冬儿吓尿了裤子,以为不值得他们这样的审讯高手来审理此人,但事实是无论何种酷刑施与冬儿身上,她都咬牙坚持,嘴里一直说着“没有人指使”这样的话。
在严刑拷打之下,冬儿晕死过去,又多次被水泼醒,但就是打死也不说。后来由于多次晕死,致使其生命垂危,审理人怕无法向皇上交代,所以找来了大夫,送来的饭菜,还把审理的结果通告给了奕山。
奕山听闻此女儿如此顽抗,竞对此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打算亲自审问。
奕山走进了审讯室,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冬儿,开口说:“按理说,你这个年龄就是真没有做过什么或真没有人指使你,经过这么一番酷刑下来也应该认了。可是你没有认,这说明你背后一定有个不可告人的可怕的秘密,一旦招供了比你自己死还可怕,我说的对不对?”
冬儿看到奕山来了,常年在宫里的冬儿知道这个皇亲国戚,是皇上的近臣,能代表皇上,于是残喘地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是有人指使我,这案子通天,你也审不了。”
奕山一听案子通天,于是屏退了左右,狠狠地呼了一口气说:“你是说‘她指使的?”
“我没说,我全家人的命在她手里。”冬儿又说。
“天家的事不好管,如若你真的招了,你全家人的命倒是小事,如若真的造成帝后不和,那可就是大事了。”奕山说道。
“大人所说不错,奴婢有一事请大人成全。”冬儿哭着血泪说。
“何事?”
“请大人赐我一死。一则可以救我家人;二则可以避免帝后失和救大人一命。”冬儿说。
奕山说:“好,想不到小小女子竟然有如此之智慧,好,甚好。那本大人就成全你。”
冬儿死了。奕山向闵宁报告了审问情况,说是经过认真审讯没有人指使冬儿,但由于审讯用刑过多致使冬儿不治身亡。
当然,那边听到冬儿致死也没有吐口也很安心的放了她的家人。至此,一桩杀人案就此结束。
第8章 临幸雪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