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号,农历腊月廿九,辛丑年最后一天。
项?一大早起来,也没顾上来一轮晨间局,就赶着去了小区游泳馆。
虽然身边的粉红女巫滋味十足诱人,可今天大家都忙,真不合适。
游完泳回来,已经是快要七点,约莫楼上邻居们应该都差不多醒了。
叫上闺女和贝珍妮,带着两挂鞭来到楼前,先闹两响惊惊鬼怪。
“爸,让我来,让我来。”等项?把长长的鞭炮在地上摆好,闺女就嚷着要点第一挂。
项?新点了一根烟递给闺女:“点着了快点跑,别再给你崩脚上崩出个六指儿来。”
闺女虎着脸白了她爹一眼:“哼,捻子那么长,三岁小孩都跑得及好吧。”
项?的话肯定是逗闺女玩,系统出品的质量还是相当可靠的。
鞭炮梢上留出了近一??长的炮捻子,是那些黑心奸商给的十倍还多。
就以闺女现在的速度,从点着到第一声炮响,约莫够她跑出去好几十米。
接过项?手里的烟,闺女迈着大长腿走到鞭炮梢的一头,蹲下伸长胳膊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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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的胆子像了她爹,还专门仔细看了一下燃烧程度,才起身迈腿往回跑。
炮捻子确实够长,闺女都抛回项?身边,把烟还给她爹了,还没开始响第一炸。
又过了一秒多钟,视力相当不错的闺女抬手捂住耳朵,噼里啪啦的炮声也跟着响起来。
系统出品,绝非凡品,就是一挂鞭也很讲究,炮声够响,炸开的花也够大,却没有多少烟尘。
四分多钟过去,炮声停下,楼前的小路上也铺满了一片红色的炮皮子残渣。
好吧,大过年的,说残渣有点不好听,就像一夜之间有稀碎的殷红花瓣落了满地。
闺女放开捂着耳朵的手,表情有点兴奋:“爸,这鞭炮也太大声了,而且炸得好远啊,一点都不呛人,你从哪买的呀。”
从哪买的,这个问题就只能无中生友了:“这些炮可买不来,是爸拜托一个做爆竹的朋友弄的,都是手工制品。
等到晚上,咱们全家去滨江公园的大型燃放点,爸给你放更好看的礼花。那??才真叫厉害,保准你从来没见过
系统发的烟花爆竹数量太大,光礼花就有192组,家里根本没法放。
正好赵婧拿下了团结路E17地块,就先放到那座空着的楼里,闺女也就没见着。
现在听她爹说了,倒是挺想看看,可又觉得有点问题:“那到时候不看春晚了吗?”
通常情况下,每个家庭的常规操作,都是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看春晚。
虽然现在的春晚越来越不好看,可架不住人们的收视习惯,春晚还是最大的舞台。
而且到了除夕夜,大部分主标电视台几乎都在转播,想看别的也不好找。
当然也有人出门去玩的,或者干脆就不看电视,全家人围在一起唠嗑的,但都不是大多数。
不说别人家,反正项家肯定是每年都看春晚,所以闺女有这么一问就很正常。
但是今年就不一样了,至少有三成的春晚时间,可以用来欣赏壮观的礼花。
项?揉揉闺女的长发:“春晚当然看啊,不过稍微看一会儿就行,看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如去放礼花。”
“咯咯……”闺女被逗得笑了两声,亲爹也太损了点,这都能扯上气大伤身的问题。
揪着她爹的袖子晃荡了两下:“爸,你这话要是给春晚导演听见,还不得气出个好歹。”
虽然是说笑,可一定程度上的确就那么回事,广大观众基本上都是这个态度。
春晚上的某些节目和演员,确实真不咋地。以她爹的性子,说这些也很正常。
项?也笑了:“瞎说,他们要是有那个气性,春晚就不会被那么多人骂了。”
掐灭烟头重新点上一根递给闺女:“把剩下这挂也点了,赶紧回去喝羊肉汤。”
岁末最后一天早上喝羊肉汤,是阳州本地的风俗,据说已经有近千年的传统。
基本上只要是本地土著家庭,今天早饭基本就都是这个,吃得越早过年越顺。
具体怎么来的说法,好像也没人知道,或许是源头早就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项?不迷信,更不觉得羊肉汤和顺不顺能扯上关系,难不成喝蘑菇汤就会倒霉吗,又不是在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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