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枞蕴走出营帐，江泷水对她作了一揖，躬身请她上马。程寄北也十分给面子的做足了礼数，也是作揖，抱剑躬身，“恭送三皇妃。”
“也谢过程校尉，”谢枞蕴翻身上马，再没回头。
离开宣王营帐的范围，谢枞蕴却并不急着回自家营帐，只是放慢了马匹的速度，慢悠悠的在林间荡着。
她一直在想洛郢安说的话。洛郢安最后，无非就仍是认为洛祈安有派刺客去暗杀他，但洛祈安说没有。两个人都斩钉截铁，她真的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有了上一世，她并不是很怀疑洛祈安对自己的心。但是，上一世自己坟前的头颅还在她眼前，虽然看不清是谁的头，但洛祈安应当是杀过很多人的。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因为上一世的影响，导致洛祈安这一世想要先下手为强？
谢枞蕴并不怀疑洛祈安想保护自己，但却觉得，保护归保护，信任归信任，还是不能混同的。
但想起洛祈安对自己坦白了那么多事，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怀疑，实在太不是东西。
谢枞蕴越想心里越乱，虽然她觉得不能再问洛祈安了，却又止不住疑问。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勒停那匹马，回头看着江泷水，示意他上前来。
江泷水犹豫了一下，翻身下马，把自己的马牵着跟谢枞蕴的马并排，自己却在马下听训。
“泷水，我们也算认识很久了，对我何必如此拘谨，你是也觉得，我并非良善之辈，乃是水性杨花、首鼠两端的人吗？”谢枞蕴把这个举动看在眼里，却也挑不出毛病来，只是一时有些气闷。
“奴才不敢。”江泷水听见这样的话，自然是又深深鞠了一躬，但却未曾起来，只是抱着剑，保持着弯腰作揖的姿势。
“你并非奴籍，又是贴身侍卫，算是有正经军职，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自称？”谢枞蕴听见这句奴才，更是觉得刺耳，她也不知怎么了，只是她忽然有点害怕，害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说忠仆随主，如果江泷水真的是个忠仆，那么他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是随他主人多少分呢？
“奴才自小就是殿下的随侍，算是养在宫内的，宫中规矩严苛，都是要如此自称的。虽说跟了殿下入府，脱了奴籍又晋升了军职，但还是为殿下马首是瞻，依旧如此自称只是习惯罢了。”江泷水仍旧低着头躬着身，“即便是对殿下，奴才也是这样自称，只是殿下大概半年前，突然严令奴才改口，所以奴才对殿下都称臣下或是‘我。”
“你先起来说话。”谢枞蕴看自己不叫他，他是不会起来了，于是只好说了一句。“那你对殿下如此自称，为何对我却还是称奴才。”
“殿下只说对他不准自称奴才，没说对您不准自称奴才，您也未曾对奴才下过令，因此奴才还是按照规矩称呼。”江泷水缓缓起身，看着谢枞蕴气鼓鼓的样子，稍稍叹了口气，像是很头疼。“皇妃，奴才明白皇妃的意思，也并未自
第43章 大梦浮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