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玉林嘛?怎么哭了?”正当杨帆懒得废话、准备甩钱走人时,茶铺里突然有个少年起身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停在张玉林身前假惺惺地说了一句。
杨帆注意到,那少年年纪与张玉林相仿,唇红齿白的,说出来的话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张玉林,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在幸灾乐祸。
张玉林看了一眼少年,泪眼婆娑地说道:“秦浩然?我,我不小心踩死了别人的蟋蟀。”
“原来就是你把钟大哥的黑旋风给踩死了啊?那可是一只能称得上大王名号的蟋蟀呢!”名叫秦浩然的少年故作惊讶道。
一般中等个儿,头如黑珠,银丝贯顶,黑脸银牙,银脚金翅,钳白如霜,一蹦两米,撞物有声,最是骁勇剽悍,此类蟋蟀可获得将军虫头衔,而能称大王的蟋蟀,那更是少之又少。
“呸,狗屁的大王,那就是只非常平凡的破蟋蟀。”一旁的吴刚听到后马上又回了一句。
啪,吴刚刚说完脸上便被人给甩了一把掌,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厮大声叫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子作为堂堂少监之子,就为了这区区一百贯钱,便故意要讹你们喽?”
周围的人都乐了,显然他们也认同那小厮的说法,认为钟少监家的公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那黑旋风我见过,身挺、背宽、形长、头大、腿粗、尾全,绝对是大王级别的蟋蟀。”甚至还有人站出来作证道,这下人群更是沸腾了,纷纷要求张玉林拿出赔偿。
蟋蟀的好坏从体形上看:首项肥,腿胫长,背身阔,这是上品,不如这些就下一等,如果相反,就再下一等。看颜色知好斗的程度:青为上,黄次之,赤次之,黑又次之,白为下。这是按颜色辨别,也有特殊,如麻头、青项金翅、金丝额等也为上品。
所以经常斗蛐蛐的玩家,在挑选蟋蟀的时候会用“七看”的方法,也就是看头、看头色、看斗丝、看眼、看须、看脸、看牙,以此来评判蟋蟀的好坏,而一只品相好的蟋蟀确实能卖不少银子。
如果方才这人说的是事实,那黑旋风值个一百贯倒也不算什么。
张玉林看着周围人的冷漠嘴脸,沉默了一下,朝秦浩然道:“浩然,我方才听到你喊他钟大哥,你和他熟吗?你能过去帮我说说情吗?”
“我试试看吧。”秦浩然故作为难地答应道,然后便朝那钟世杰走了过去,两人坐在里间的桌子上小声地嘀嘀咕咕起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趁着这个功夫,杨帆走到张玉林身前低声问道:“你们俩认识?”
张玉林点了点头,道:“他是我的同窗,名叫秦浩然,大我一岁,在我进书院前,他的每科成绩都是头名。”
“哦,听你这么说,你进书院后头名就不是他了?而是你?”杨帆心里微微一动,好像把握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
张玉林连忙摇了摇头否认,谦虚道:“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仗着公子平时交给我的那什么数学,侥幸夺得了此次算学季试的头名,其他方面我还比不过他,不过要是再给我些时间,我也有信心能赢过他。”
杨帆沉吟不语,事到如今,他觉得他已经隐隐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这事或许是真巧合,但杨帆回想起方才那秦浩然假惺惺的模样,他觉得这更像是一起典型的因嫉妒怨恨所引发的恶意报复,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会验证他的想法。
而在茶铺的里边,坐在凳子上的秦浩然隐晦地朝钟世杰比了个大拇指,道:“钟兄此招果然高明,那张玉林都被吓哭了,让小弟我好生过瘾。”
钟世杰得意一笑,道:“过瘾就好,接下来你还打算怎么整他?”
“哼,谁让他如此嚣张,一进书院就敢压我一头,还是在我最引以为傲的数科上。”秦浩然一脸愤恨,而后又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钟大哥,你待会儿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最好是在人群面前再好好羞辱他一番,让他以后抬不起头来。”
“这。。。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钟世杰迟疑了一下,毕竟那张玉林虽然只是个半大孩子,但毕竟也是个在书院求学的正经读书人,自己如果逼迫太甚,怕是会有些麻烦。
秦浩然看到钟世杰这幅模样,便添油加醋地说道:“钟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拿了算学季试头名后可张狂了,甚至连我阿姐都不被他放在眼里,言称我们秦家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秦家在大宋也算得上是书香传家的名门,这一代的秦家族长,也就是秦浩然的父亲秦九兴,自幼聪敏勤学,对算学极有天分,长大后更是精研星象、音律、算术、诗词、弓、剑、营造之学,如今官至户部郎中。在他的影响下,秦家的后进末学在算学上更加勤学苦练,秦浩然的姐姐秦婉如更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号称东京第一才女,不仅如此,秦婉如的容貌更是有沉鱼落雁之姿,在诗词音律上亦颇有建树。
钟世杰便是这秦婉如的狂热追求者之一,才会煞费苦心地去“讨好”秦浩然。
“钟大哥,只
第49章 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