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手下突然多了三十名作坊未来的“技术骨干”后,杨帆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也多了一丝责任心,对于他们的培训也就越发地上心和严格了,谁让自己夸下海口要帮助他们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呢,只能吃饱穿暖那可不够,至少将来不仅要帮他们脱离贱籍,还要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人生意义。
而现在,杨帆首先要做的则是让他们重新打起精神,燃起对生活、对未来的希望。
因此,杨帆郑重地向他们许诺,只要他们肯踏踏实实地学习和工作,虽然作坊不会给他们工钱,但杨帆这边每个月都会给予他们一定的奖金,并且等他们存够钱后还能替自己赎身,杨帆也会帮助他们脱离贱籍。
这张“大饼”一画出来,底下这批成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可怜人眼里重新焕发出了色彩,他们原以为自己变成奴隶后,这辈子已经到头了,只能苟活于世,没想到杨帆这位年轻的“新主子”给了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个个心里都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杨帆对这些人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后,便初步地将他们分成了三个小组,以对应不同的技术环节,每组都安排有识字的人,他们将会按照杨帆的意思,协助他们的组员识字、并牢记杨帆所写的规章制度。有杨帆先前的承诺在,大家都很努力,每一步都认真地按照杨帆的意思去做。
为了这些规章制度,杨帆可是费了不少心神,虽然他是想赚钱,可也不想伤天害理,他怕带血的馒头会噎死自己。
香水和肥皂的制造过程中,会出现很多易燃易爆之物,特别是像用草木灰提取出来的碱液,这种东西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这个时代的人又不认识这种透明的东西,很容易会轻视疏忽掉,一不小心就可能造成生产事故,这是杨帆所不能接受的,因此他定制了近乎苛刻的规章制度,要求他们严格遵守。
在他们熟悉规章制度的同时,杨帆也开始在作坊里对他们进行实际的生产培训,在讲解关键核心知识的同时,也鼓励他们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大胆创新,小心验证,一旦有成果出来,丰厚的奖赏一定是少不了的。
这段时间以来,杨帆忙着培训一事,便一直住在城里,毕竟比起城外,城里的这个家离新作坊要更近一些。
这天早上,杨帆正照旧想让吴刚备马,准备前往新作坊,开始新一天的培训工作时,看到张玉兰姐弟俩正蹲在院里的地板上摆弄着几盆菊花,便有些疑惑,平常这个点张玉林应该早就已经在学堂里了才对,他故作生气地呵斥道:“张玉林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这是打算逃课不成?”
这一声呵斥,让姐弟俩同时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向杨帆行礼。
张玉林俏皮一笑,无所畏惧地迎上杨帆的眼神,道:“今天我可不是逃课,是休沐。”
休沐?杨帆仔细想了一下,试探道:“重阳节?”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这日子都快记不清了。
“公子,重阳节是明天,今天才初八呀。”张玉兰天真烂漫地回答道。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张玉林知道杨帆对大宋不是很了解,便进一步解释道:“公子,我大宋习惯以八日代九日,举行赏菊和赏灯宴,因此这两天都是放假的。”
“此时过重阳节,我们大宋一般都要购菊、赏菊、饮菊、答菊,甚至还点菊灯、吃菊花呢!酒店常用菊花装饰成菊花门、菊花窗等。宋朝的京都专门栽培菊花的园圃,这时也向游人开放。”
原来如此,杨帆明白了,怪不得姐弟俩蹲在这里摆弄菊花。杨帆又回忆起这些天来,在路上也经常看到那些酒楼店铺的门窗被菊花给重新装饰了一番,原来是有其原因的。
唐代大诗人王维在《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写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插遍茱萸少一人。”杨帆还天真地以为重阳节是赏茱萸呢,呵呵!
“赏灯宴又是什么?李叔他们怎么都没和我说啊?”杨帆又问,听起来像个重要宴会,一般都会与他禀明才是。
张玉林有些扭捏地说道:“公子,这赏灯宴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能参加宴会的大多是天子近臣和宗室贵族,宴会地点有时在大臣府邸,最经常的地方则是皇宫中的太清楼。”
呃,好像问了不该问的,杨帆有些尴尬,转而霸气说道:“没事,我们自己给自己做顿好吃的不就行了嘛,你们姐弟俩出城去跟李叔他们说一声,咱们晚上也办个赏灯宴。”
接着杨帆又详细询问了一下重阳的其他习俗,除了登高这个古来就有也是最普遍的习俗外,大宋男人头上纷纷插戴红色的茱萸和金色的菊花以讨吉利,茱萸一般是三月开花,七月结果,到了重阳期间,果实已经完全成熟,有的鲜红色,有的紫红色,一串串挂在枝头,珠圆玉润,煞是好看,剪下一枝,插于发鬓,跟菊花相映成趣。而大宋的女人却不戴花,只是将茱萸的果实摘下几枚放入一个小布包里,再把这个小布包佩戴在身上,时称“茱萸囊”。
既然是过节,重阳节自然是要吃重阳糕的,大宋的重阳糕,口味多,吃法更多。最简单的叫“面糕”,用面粉拌糖,烫面蒸熟,切成菱形大块
第43章 重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