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是人身上的要害，凌殊几乎从没针对过人类的要害。
威哥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双腿间出现大片的濡湿的痕迹。
几乎是同时，凌殊的身体上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若是有人注意，就能发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道道锁链一样的灼烧痕迹。
但眼下没人会关注这点小事。
疼痛越发剧烈，制约着他，让他无法使用真正的力量。
但凌殊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敢扇他耳光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一丝戾气浮上心头，凌殊面无表情的收紧手指。
“住、住手……”
随着焦急的女声一起，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贴上了他的手臂。
目光轻轻移动，他又看到了姜晓煌那张惊惶的，透着不安的脸。
她痛的直打哆嗦，连路都走不稳了。
但她还是走了过来。
“快住手——”
姜晓煌不太明白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殊下杀手。
“你想让他活下来？”凌殊的语气和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满。
这样的态度多少让姜晓煌有些不安。
眼前的凌殊好像又变成了最开始时候，那个在裂隙之中面无表情，油盐不进的战斗机器。
“快住手啊！会死人的！”她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你不希望他死？”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姜晓煌觉得有些难堪。
她当然恨不得这个人渣去死。
肩膀上恶心的触感还没有消失，一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恶心的让她恨不得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可是即便是如此，即便她厌恶极了这个人渣，恨不得他去死，也不能这么做。
如果那样的，痛下杀手的凌殊该如何自处呢？
这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脑中转了好几圈正当防卫的判定标准，她非常确定，凌殊的行为绝对会给他自己带来**烦。
为了这种人赔上自己，也太不值得了！
于是她死死的抱住了凌殊的手臂：“你冷静一点，我没有事，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没必要为了这种人陪上自己的……”
这种时候，她忘记了成见和愤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对凌殊的担忧。
她的态度很明确，比起出一时之气，她更关注自己之后的处境。
凌殊长出了一口气，沉默的放开了手，墙上的威哥宛如死狗一样滑了下来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情绪被稍微的安抚了下去。
也是，他倒是无所谓，但全力对抗制缚的那种剧痛，姜晓煌可能是撑不下来的。
没有必要。
眼看凌殊偃旗息鼓，姜晓煌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她不得不收拾起恐惧和不安的心情，检查起了两个伤者的情况。
她只有一点在学校里学到的急救知识，勉强能判断出二人都尚存一息，然后她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凌殊在一旁看着在人群里忙碌的姜晓煌，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她的的确确是正在为他善后。
可是这种事情，想她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善的了后。
一般来说，他的善后都是丢给凌宇?o，那家伙是专业的，凌殊低下头，飞快的通知了凌宇?o。
这一点空档，他看到姜晓煌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拐一拐的朝着令一个男人走了过去。
那家伙……似乎是在大堂遇到的那个身上沾了灾厄味道的人。
看着倒是有些眼熟，是谁来着？
凌殊从来没对学校的同学上过心。
为什么她要过去嘘寒问暖的？
凌殊拧着眉。
他意识到了，姜晓煌似乎对谁都是差不多的温柔。
…
第二十五章 戳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