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煌勉强维持着镇定。
“威哥,对不住,我朋友冒犯你了——”
说着,她从男人的手臂里逃脱,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
“我替他赔罪——”
然后她颤颤巍巍的倒上酒。
周围的人露出了意味不明,但可以确定只有恶意的笑容。
“哎呀,在发抖,威哥,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清啊!”
“我才没吓她呢,她自愿的!是不是?”
“是……”姜晓煌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那还不快喝?”
威哥当然看的出姜晓煌的恐惧。
明明畏惧,却勉力支撑的样子很好的激起了他虐待的欲望,他正享受于此。
姜晓煌很少喝酒,不认得瓶子上的标记。
她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但眼下这群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这样想着,她心一横,将一杯酒狠狠的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辛辣的酒液入喉,仿佛从嗓子一路烧下去。
姜晓煌痛苦的拼命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哎呀,这可是很好的酒呢!你都吐掉了。”
周围有人这样说。
“是啊是啊,这就和喝一半倒一半一样了!”
然后酒杯很快被好事者斟满。
“对不起……”姜晓煌一边咳嗽,一边继续赔罪,然后自己强逼着自己咽下另一杯。
她就这样被迫着,灌下一杯接着一杯。
酒劲上头的极快,姜晓煌觉得身边的景色都朦胧了起来。不可以,要保持清醒,要尽可能长久的保持清醒。
她尽可能的做出拖延着时间。
“光嘴上说说,喝酒还喝一半倒一半的,你这没什么诚意啊……”
威哥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满是恶意的表情。
他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头肥腻的猪,目光又像是毒蛇一般贪婪。
他盯着姜晓煌,仿佛要用目光将他扒光。
好恶心……
好恶心……
浑身上下像是沾了虱子一样,恶心的想吐。
想哭,但是不敢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她拖得还不够久吗?
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行,必须要清醒……
这样想着,她狠狠的按向了掌心的伤口。
才刚刚缝线的伤口还非常脆弱,在这样暴力的对待下,很快重新浸出了鲜血。
染红了手上的绷带。
强烈的刺痛传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找回了几分神智。
求求你,求求你,快一点,谁来救救我——
凌殊……
脑中一直闪过那个人的脸。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人身上。
……
在车上浅眠的凌殊忽的睁开了眼睛。
他望向自己的掌心。
本来完好的手掌突兀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然后激烈而突兀的疼痛传递了过来。
他还记得,他和姜晓煌现在互相分担了伤害。
那么……她现在受伤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没被人主动招惹过的凌殊根本想象不到,那个弱小的像只羊羔似的小姑娘,随时都可能招惹来狼。
不过既然她受了伤,凌殊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首先,是要找到她。
值得庆幸的是,哪怕隔了两天,哪怕她每天都有细致的沐浴,但她身上那股属于灾厄的味道还是没有完全的消散。
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依旧能感觉到。
 
第二十四章 谁干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