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爷无暇管他,只几步奔到床边,果然看到水桃姑娘面色含春,软软的躺在床上。
程知夏拍拍机灵豆:“那毕竟是钱大爷闺女……”
机灵豆着实有些委屈:“我知道啊,这不打晕怎么扛回房间来问个究竟呢。”
钱大爷斜眼瞪着机灵豆:“你是打晕的?我闺女一会儿还要上台跳舞,你说怎么办?”
这下真坏了。
程知夏才知道水桃姑娘一天在舞台上要跳两次,刚刚那场过后稍作休息便要再次上场。若是被发现打晕到了床上,不但倾心墙会大乱,等水桃姑娘醒后说不定还会向官府描述机灵豆的长相,搞个全城通缉。
他们是土匪,不是罪犯啊!
摊上这么个事,青龙山今后还怎么接活儿?
机灵豆自知闯下了大祸,围在水桃姑娘旁边也是转了又转。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地看向程知夏:“帮主,看来只有你能救咱们了。”
程知夏隐约猜到了他的打算,一口回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是我是女的我就上了!”机灵豆循循善诱:“其实帮主你长相还是很到位的,若是换上水桃姑娘的衣服,只要在舞台上装模作样的比划几下,把眼前的这关先过了,等她醒来我们再说明利害,肯定就小事化了了……”
程知夏连连摆手:“我不会,我不要,我不行……”
“多谢帮主救场!”
?
倾心墙的舞台上,吹奏琴乐之人再次上台,又下了四周的薄纱。
坐在第一排的顾长安斜斜靠着椅子,和众人一样,向水桃姑娘来到方向看去。
“水桃”姑娘和往常一样,提着裙摆缓缓走来。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又换了一套绿纱衣裳,裙子上绣了许多白色的小雏菊,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清新活泼起来。只是和刚刚相比,面上蒙了一块薄薄的白纱遮面,越发显得整个人既神秘又灵巧,仿佛从氤氲的仙境里走出来似的。
桌边的章妈妈“咦”了一声:“平时倒不见水桃姑娘戴面纱,今儿个是怎么了?”
顾长安听了微微垂头,又打量了那水桃姑娘一番。
不仅是衣着打扮,似乎身量也要稍高一些,举手投足并无女儿家的风情,倒和他们家的那个小土匪有几分相像。
顾长安心里笑话自己:怎么看什么都想到那小土匪?
此时“水桃”姑娘已经站到了舞台之上。只见她略定了定,似乎在回想什么似的,然后舒展手臂,跳出了第一个动作。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章妈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跳舞的女子:“水桃几时又新作了一支舞?”
这舞与寻常见过的大不相同。
舞台上的女子虽着一身极俏丽的女儿装,舞姿却是洒脱之极。她一举手,便是白鹤展翅,力量仿佛被长袖带到四周;她一投足,便是羽然生风,流水行云若凤舞飞龙。轻步曼舞,疾飞高翔,志在高山,意随流水,欢畅淋漓间夺人呼吸。
那简直不像青楼女子的舞蹈,活像一位女将军,让沉浸在靡靡之音里的王爷公子们都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身子,感受到那样与众不同的灵动之美。
顾长安一把攥紧折扇,紧紧盯着舞台。
刚刚他绝没有看错——
那“水桃”姑娘挥舞袖子时,不经意间镯子滑落,被他瞄到了。
那是他们顾家的管家夫人才会戴的,碧玺珠软镯。
难道台上这位——
竟是他家里那个刚让关了禁闭的小夫人?!
一曲终了。
满堂先是默了一刻,
第11章 夫人一舞,勾的相公心里好难受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