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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府上的那些下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全都没了性命不说,还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他们都不是无命等人动的手,而是被抓到王府后由王府真正的侍卫处死的。
      这些人里,无命和段九娘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是毒龙寨的人,所以他们一个也没救。
      段九娘、孙大头、薛老怪顺着密道来到王府别院的马厩处,打算在马厩里窝一晚。
      薛老怪看看周围的环境,掏出酒葫芦咪了口酒,朝段九娘伸出五个手指头,不客气道:
      “丫头,老怪我如此帮你,事后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做五顿大餐才够本!”
      段九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很是豪爽地回了句:“只要事成,给您做十顿都行!”
      “真的?那我可等着了,你到时候别食言哦!”
      “嗯!对了,那些金银和那两株珊瑚树您帮我处理好了吗?”
      “嘿嘿,放心,有我薛老怪出马,保证安全无忧。那些金银和珊瑚树都已经被我弄干净,可以大胆地使用了。”薛老怪很得意,傲娇地说道。
      “那就好!”段九娘很开心,高兴地回道。
      薛老怪见段九娘心情不错,好奇地问道:“哎,我说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会毒?”
      段九娘笑眯眯的,指指自己的鼻子:“这个很灵,能闻出您身上浓郁的药味儿,再加上您用的化尸水,想不知道都难吧?”
      薛老怪恍然大悟,自个儿还在自己身上到处嗅了嗅,却一点儿也没闻到段九娘口中的“药味”,问旁边的孙大头,他也摇摇头,薛老怪困惑了。
      段九娘看得直笑:“您自个是闻不到的,别人也闻不出来,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还有,您老不?啊?快睡吧,明儿还有得忙呢!”
      说完,将身子往草堆里一缩,闭上眼睛,秒睡!
      留下抓心挠肝的薛老怪和憋笑憋得辛苦的孙大头相顾无言。
      天麻麻亮,鸡叫头遍,段九娘便醒了。
      伸个懒腰,看看天色,东方泛出鱼肚白,慢慢的,鱼肚白变成了红朝霞,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了脑袋,看来又是个大晴天!
      他们仨跟着老百姓,通过层层搜检,从城门那里排队交钱进城。
      进去后,直奔段家酒肆的后院,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饱。
      酒肆已经关门歇业四五天了,莫永年、游四方连同赵惊蛰、赵谷雨等人都老老实实待在院儿里,哪都没去。
      段九娘的回归让所有人惊喜无限,心下大定,整个小院儿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薛老怪不动声色地看着,想着,感受着,眼睛里也有了笑模样,嗯,这种“家”一般的感觉还不赖!
      信王府,椒泰殿
      信王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裘公公侍立床前,不停地抹着眼泪。
      过了良久,信王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听说我那好侄儿无暇已经驻扎在护城河对岸了?”
      裘公公老泪纵横:“王爷!”
      “你这老狗哭什么?我还没咽气呢!去,给我侄儿捎个信,就说我想在临死之前见见他,托付他一些事,以后,这偌大的岳岭府就是他们家的了!”信王有些颓丧,有些不甘地朝裘公公吩咐道。
      裘公公应了是,下去安排不提。
      信王转而叫过侍卫长耳语了一番,又朝着虚空说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燕王,我要他不得好死!”
      暗处的人没有现身,只留下了“遵令”的袅袅余音在空荡荡的寝宫里回响。
      消息很快递到公孙玉衍手里,他沉吟了半晌,不顾一众幕僚和将士的劝阻,最终决定赴信王这趟临死之约。
      不过他也不傻,叫人速速给段九娘送了信,让她做好万全的准备。
      段九娘刚吃好早饭,一个倒夜香的就将公孙玉衍的口信送到她手中。
      “你大爷的!”段九娘恨恨地骂道,也不知骂得是信王,还是公孙玉衍。
      眼看离午时不远,段九娘嘱咐了莫永年、游四方等人,让他们就待在酒肆里,哪儿也不要去,什么热闹也不要凑,安心等待即可后,才与薛老怪,孙大头会合了王顺、狗子去了行刑的菜市口。
      六月的太阳已有点烤人了,更别说是在午时,火辣辣的,让人只想躲在阴凉处睡他个昏天黑地。
      平时空旷的菜市口今天人头攒动,全城的老百姓几乎都涌到了这里,来看邹姨娘和曾管事的处刑。
      担任监斩官,当众宣判他们罪行的不是别人,正是潘洪广。
      严肃、平板、低沉的声音,细数了两人作为燕王派来的奸细,是怎么利用信王的信任来毒害信王的,又是怎么获取机密消息传给燕王的,斑斑劣迹,罄竹难书,种种行径,罪该当诛!
      邹姨娘和曾管事被反绑着,又堵了嘴,看着人群中的自己人,想喊喊不出,思逃逃不了,只能绝望地看着刽子手举起刀,直直的往自己头上砍来。
      段九娘头戴斗笠,斜倚廊柱,躲在一家酒馆的廊檐下,眼睛牢牢盯着人群里打扮普通,气质却不俗的几人。
      直到邹姨娘和曾管事人头落地,那些人都没有异动,段九娘才明白,邹姨娘、曾管事已是毫无用处的弃子,燕王的人怎么会救他们呢?是自己想当然了!
      几个气质不俗的人分不同的方向离开,段九娘朝王顺、狗子、孙大头微微颔首,几人默默跟了上去。
      行刑完成,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全都是对燕王小人行径的不齿,你想要皇位,那就正大光明,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赢了是你的本事,输了就是技不如人,搞这些不入流的事,哪堪为君?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随着人们口耳相传,燕王谋害信王一事传遍了大越朝的边边角角,也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反之,诚王的好名声更上一层楼,人们希望他当皇帝的呼声也更高了。
      本来,相互之间派暗谍行刺探、暗杀之事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做法,但这一摆到台面上,那就是谁做谁倒霉了。
      不提燕王因此事而气得火冒三丈,肝气郁结的样子,公孙玉衍在卯时初,带着王喜和诸葛北望在裘公公以及信王一众属官的恭迎下,无所畏惧地进了城,大摇大摆的去了信王府。

第55章变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