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坐了下来，办公桌上合起来的笔记本电脑，现在在他的眼中，仿佛潘多拉的盒子。烟快要烧到了手，烫得他惊醒过来。
站在尸体前，只有一些不适感觉的他，现在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给司徒北打去了电话，“我想知道，骨灰可以验dna吗？”
司徒北听了这个问题，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快速的答道，“不可以。”
电话这头沉默了。
司徒北走出大楼，来到草坪上，“你打这个电话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贺锦年一惊，“你早就怀疑了？”
“那天你走后，我听他们说车门是用那个女人带来的备用钥匙打开的。我就有一种感觉，她像是早有准备知道车子打不开似的。那她也肯定知道车里的人已经死了。”司徒北在草坪上轻轻地踱步，“知道人死了，却要到处去找，这也太奇怪了。当蒋川松告诉我死者脸的状态时，我就明白了。她是在拖延时间，要让这张脸被人住不出来。这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就是死的这个人不是程栋。不是程栋，却要被当成程栋，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贺锦年目光一闪，想起周末董若言的话，“公司和房子？”
“程栋一定是逃走了。我天天和将死的有钱人打交道，每天来来往往的，都在等着这里的人，闭目之后自己可以到手的遗产。她要独占这些，程栋就必须死。所以，她需要一个人替程栋去死。”司徒眼望天空，“可惜啊，这么完美的布局，却因为本性露出了破绽。”
“什么破绽？”
“备用钥匙。她不该那么小气的，如果她舍得那辆车，我就不会怀疑她了。”
贺锦年遗憾地道，“可是现在人已经烧成灰了，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司徒嘴角轻轻上扬，“我既然怀疑了，就不可能不找证据。我知道火化前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于是我亲自去了一趟，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几根头发。”
贺锦年被他未雨绸缪的心思折服了，“那这些头发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司徒目光微动，“是不是蒋海中？”
贺锦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长叹一口气，“一切真是造化弄人啊。”
“什么意思？”
司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久前那轮满月现在只剩月牙，月亮背面就要露出全貌。“蒋川柏其实是蒋海中的儿子。”
“什么？”贺锦年大吃一惊。
司徒北解释道：“因为蒋海华早就已经不在了，所以董若言只能和蒋海中以及蒋家三兄弟做亲缘鉴定。我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这件事情。”
贺锦年站了起来，张大了嘴，“你是说，他的母亲杀死了他的父亲，那蒋川柏怎么办？”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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