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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朝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使臣上前作揖:“微臣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宛臻呢?”齐见深找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人影,便冷着脸问道。
      使臣愣了愣,说:“他们……说是奉太子密令,要处理些事情,因此先行一步……”
      “他们?”
      “林指挥使同宛尚宫,还带着个十三四的少年……”
      齐见深愣在原地,耳边充斥着苍蝇一般的嗡鸣声,搅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三个,悄无声息地抛下他,走了?
      “殿下?殿下?”
      齐见深回神,使臣递上一封信:“这是宛尚宫留下的,说是……”
      他一把夺过信封,急切地撕开。
      偌大的信纸,仅有寥寥数字:
      “珍重,勿念。”
      ——
      五年后,庐州。
      延安街新开了家皖山酒肆,出酒那日酒坛一掀,满街飘香,醉人心脾,很快便引来八方来客,生意好到人眼红。
      皖山酒肆是一家三口开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带着一儿一女。本在北边边境讨生活,只是近年来瓦剌与我朝战争频繁,才不得不搬到庐州谋生。
      许是跟草原人接触多了,一家子学得一手酿酒绝技,再加上相貌出挑又热情大方,没多久便与左邻右舍熟络起来。
      宛臻赶着驴车回到酒肆,就见街头的汪大娘刚从自家出来,笑得花枝乱颤,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她在树后躲到人走才出来,冲着林栖抬抬下巴:“米买回来了,赶紧搬进去吧。”
      林栖沉默着上前搬米。
      宛臻凑过去揶揄道:“王大娘又来给你说亲?这回是哪家大姑娘小寡妇看上你了?要我说你也别太挑,三十好几了,也该娶媳妇了。”
      林栖一口气扛起三袋米,拎棉花似的半点不费力。
      “不是。”
      他朝屋内走,宛臻跟上。
      “不是给你?那是给南儿?南儿也十八了,按说是该成家了。可他性子还跟孩子似的,就怕担不起一个家庭。”宛臻严肃地摇了摇头。
      砰!
      林栖把肩上的米扔到地上,巨大的闷响吓了宛臻一跳。
      他无奈地看着她:“是你。”
      “给我说亲?”宛臻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奇道:“说的是哪家公子?”
      “城北的钱员外。”
      “钱员外?”这家宛臻知道,庐州有名的富户,城中半数粮米生意都归他家。
      “他们家最大的儿子也才二十,比我还小上几岁,与我不甚合适吧?莫非是看重我的美貌?”
      难道是她的美貌盖过了年龄差,迷得那钱公子神魂颠倒,非她不娶?
      林栖搬米的手顿了顿,指了指宛臻的脸颊:看看你脸上的伤疤!
      宛臻:“……”
      他们在边境时,偶尔也有人上门同她说亲的,可面纱一摘下来,便都没了下文。
      后来她索性不戴面纱,将伤疤展露于人前,那些说亲的立即跑得没影了,省去她许多麻烦。
      “那钱公子找人来说亲。”宛臻抿嘴悻悻道。
      林栖挑眉,好整以暇:“我何时说是钱家公子?”
      她嘴角抽搐:“钱员外?”
      林栖认真点头,但宛臻从他嘴角看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第59章 别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