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涉城头之上,章启旸领着大军背嵬军刚刚登上此地,不过那近在咫尺的垛口让众军望而却步,背嵬军由马道登上城墙之后,便如水银泻地一般向左右两边分散而去,奔着金兵就砍,看到金兵就杀,唯有垛口后三尺宽的青砖城墙,无论是宋兵还是金军都默契的将那里空了出来,无人愿意踏足上前。
立在马道口的章启旸眼看身后背嵬军攻势已成,望着眼前城墙的那片空白地带,也不由得紧张的吞咽起口水来,看着那两只利口大张的吞天吼,心中开始劝慰起自己来,“娘的,章启旸,可以了,一万人马杀到此地,南门攻破也就在眼前了,只要大军一入城,这吞天吼就是再厉害也没用!”
可随即章启旸心中又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辈武人讲的就是勇猛精进,岂能因此小险退缩,破此机簧正是扬名天下之时啊!”
而也就在章启旸立在那里,正在纠结犹疑之时,却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机关声传来,“嘎吱吱、嘎吱吱”,在这喊杀震天的沙场之上,却是分外明显,章启旸循声望去,却见那两座相对而立的吞天吼此时竟然在缓缓转动。
那杀气凌凌的兽口竟然在缓缓转向利涉城南门城楼,而那里也正是如今背嵬军大战之所,毕竟城楼之内既有悬挑吊桥的辘轳,又有悬挂千斤铁闸的绞盘,如今大军攻上城头,城上的金兵虽然没有主将统领,但是总还有那副将在,因此现如今城楼之内正是一场绞杀。
背嵬军急于上前,夺辘轳、放吊桥迎大军入城,利涉金军则护在周围,一面与冲上前的背嵬军厮杀,一面派人去搬动悬挂千斤闸的绞盘。
却见背嵬军卒铁靴踏得血泥四溅,麻扎刀抡开便是腥风血雨!此刀乃是岳飞军中专有,专为对付金兵而来,却见此刀一劈一斩,金兵肚破肠流,哀嚎未绝,随即又被乱脚踏作肉糜!断臂残肢,裹着破碎的皮甲铁片,在狭窄的青砖城墙上铺了厚厚一层,黏腻湿滑,腥气冲鼻!
守城的金兵,早是强弩之末,按出虎去城内迎敌未归,其结局众将心中早有定论,这士气自然也如风中残烛。然此刻退无可退!几个赤红双眼的悍卒,嘶吼着用血肉之躯扑向绞盘,十指抠进木纹,拼死也要将那千斤铁闸放下,从而能让利涉城再苟延残喘些许时日。
“拦住!绞盘!”
那边宋军什长须发皆张,麻扎刀立斩而下,劈开一名金兵头颅,红白之物溅上冰冷绞盘!另一宋兵刚砍倒敌人,却被垂死金兵死死抱住小腿,生生拖入血泊,转眼被乱刀分尸!
刀锋入肉声、骨骼碎裂声、垂死喘息声、绝望嘶吼声,汇成一片!
血,顺着垛口往下淌,如同小溪!一宋军悍卒终于杀到辘轳旁,身中数创,血染重甲,却以刀柄卡死辘轳!几乎同时,绞盘旁最后一名金兵被三把麻扎刀同时捅穿
第1828章 帅斗胆战吞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