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胡胖子听了众人远去,也懒得去想,只是众人的声音极大,他听得极是清楚,也想不出是什么人,而司空城不但挑得他的手足筋络全断,还用的独门的分筋错骨手法下在他身上,显是怕了他越出狱去。他虽是痛楚难当,也只是冷笑。
刚听得女监起火,众人去救,便听了木头咔一响,一分位子,正是自己的这间囚室,灯下影子一闪:“前辈,晚辈特来相救,请放心!”手一提了胡胖子的衣领,一翻腕子同时一个转身,胡胖子便给他提起来背在了背上,这人向外便冲了出去,到外面正好没有人,微一伏身,他背了个人居然还极是轻便的上了房,在瓦面上就是一阵急奔!
胡胖子在那人的背上,觉出那人的轻功极是高明,一张眼,看了东面火光极盛,想来这人用的是调虎离山的法子,虽听了有人见了自己两人在房上,都是大呼小叫,却总是相距太远,官兵狱卒根本没法子追不上了。
那人陡地下到是街上,在街巷中急行疾奔,路道熟极,当下再不说话,闭了眼养神。那人一会上房,一会下地,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又跃上一个墙头,下到一个院中。
只是那些官兵到了女监那边,急如风火的一群人只是见了女牢前的一块空地上点了一大堆的柴草,而其间多是那些用了来饲喂战马骡子驴子的稻草,一个个的又都脸脸相看,一时想不通这是怎的回事。
再一看远远在后的司空城和商千刀,两人还是不急不慢条斯理直气壮的在后面慢慢地慢吞吞走来。
胡胖子给那人背进了一间房子,屋中亮了一盏油灯,灯光暗得像是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一只乌龟放了个屁都能吹熄,却那人身子急过又只晃得它晃了几晃。
那人把胡胖子放在一个炕上,铺的都是干草,那人瞧了一会胡胖子的伤势,伸手试了几试,还是解不开司空城的分筋错骨手,心头有些焦躁,见胡胖子早难受得咬得牙都碎了,沉住了气,运了内劲,一阵推血过宫,总算胡胖子好受多了。
胡胖子这才张得开眼:“恩公,小老儿这大恩不言谢了。”
那人吸了口气:“前辈太客气了!”
胡胖子转了眼看四下,见这只是在一间普通的小屋中,阵设多已旧了。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胡胖子四下看清了,这才眼光定到那刚扯下蒙面布的人,那人眼光现出精明之极的神色,胡胖子看定了那人的眼睛:“老弟台轻功如此之高,莫非就是那连关东大捕头王定带着卫平赵大方他们七次苦心设计都不曾摸着一丝行迹的飞天狐狸?”
那人一怔,随又回过神来,定然是这老头纵横江湖数十年,经验阅历早就是顶了尖的人物,只从了自己起落的步法身形的变动中就把自己的来历算了个八九不离十了,顺手把刚扯下的面布揣进怀中:“前辈高见,晚辈丁晓峰见过前辈!”
胡胖子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道:“丁老弟,你在江湖中的名声也不是怎么的好法呀!你的为人我这老头子还是知道一点的,我们就有什么说什么罢:你救我是为的什么?”
那飞天狐狸一呆,好一会都是张了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张开还是合上,总是下定了决心:“前辈快人快语,晚辈在江湖上确是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杀人放火奸淫妇女越货抢劫的事倒是干了不少,这次也真不是晚辈什么良心发现,才救前辈的。”
“那你就直说!”胡胖子沉了脸阖上眼。
“前辈请看!”
胡胖子本是闭上了眼,只得又睁开,见丁晓峰挽起了衣袖,现出右手的小臂,那本是古铜色的肌肉上赫然一个圆形的烙印,中间一个方孔,正是一个钱的印子,还有四个反向的字极是清淅,那四个字别人一时认不出,但是胡胖子却一眼就能瞧出来,因为那四个字本就是他平时经常看到的:买命通宝!
胡胖子哼了一声,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时候给老钱碰上的?”
飞天狐狸陪了笑道:“这是去年晚辈在川西绵阳看上了丁百万的小儿媳妇,七月十七去踩盘子的时候正好给钱老前辈遇上了!”
胡胖子又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又沉下了脸,那样子就似是有人用了臭鸡蛋和了发霉的面粉作成后还在大热天陈了一个月馊得霉得狗屁不通还发了臭的饼子塞在嘴里一样。
丁晓峰也不敢先再开口,木立在当地。
过了足足一炷香时间,胡胖子终于开口了:“不错,去年他是去西域要查有人从那里种罂栗毒害百姓的事,却总是没有查到!”
飞天狐锂还是不敢说话。
“你真要想求我帮你在老钱那里要个人情?”总算说到正事了。
丁晓峰大喜:“晚辈不敢用这点小小的好处来这样子的,只是小人想了这一生行事,总是自己太荒唐,求前辈给在下一次重新作人的机会!前辈若有差遣,晚辈万死不辞!”
胡胖子想了半天:“你让我再想一会!”
第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