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已报考妖族仕林,今年就能考入科举。”
“那你想不想进璇玑做官?”
君卿舞谆谆善诱道,他很想招他入仕,他觉得,他手下的人才太少了。
职业病又犯了。
每个帝王都有人才缺少的错觉。
“不与媚帝同朝。”
君卿舞原地石化,拿在手中的勺子,掉了。
媚帝?
这人究竟是对他有多大怨恨?
他这张脸很让人嫌弃吗?
还媚帝?
昏君也算了,他忍,居然还媚帝?
他媚哪了,招谁惹谁了?
待君卿舞回过神来,方存墨已然了无踪影。
噢,君卿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那个写诗的文家子弟,也难怪他对自己的成见这么大,这根本就是真真正正,表里如一的厌恶嘛。
他跟他怎么就杠上了,自己也没招惹忍他啊。
君卿舞欲哭无泪。
这时,一位老人颤巍巍的抱着一个孩子走过,一张满是皱纹的脸,饱经风霜与磨难,只是从她身上自然引发出的睿智,却是无人能及的。
不过以她现在的智慧,却救不了她身旁的孩子,一度红了眼眶。
君卿舞上前一步。将孩子抱了过来,大眼睛小嘴巴,那孩子真是可爱的紧,君卿舞抱着孩子,久久不肯放下。
“老人家,这孩子可是得了病?”
语气难得的温婉柔和,君卿舞并没有抬头看着老人,但是视线仍离不开那孩子。
“磬河刚发了水灾,房子便也冲毁了,这孩子也发了烧,昨夜刚退,还没有吃饭呢。”
“老人家,这孩子就交给我吧,病好了我便给您送去,您先去军帐里休息吧。”
“这,不大好吧,我们这对孤儿寡母,怎么能让您费心呢。”
老人家一阵犹豫。
“没什么,我分得过手来。孩子尽管放心吧,我会安顿好的。”
君卿舞抱着孩子,却怎么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忙碌了一天,从白天转到夜晚,没有一刻停歇,傍晚时分,回到帐篷,给孩子喂了几勺粥,掖了掖被角。昏黄的灯火,不停的摇曳着,照射着他的脸明明灭灭。一抹嫣红的身影轻轻走来。
“这是哪来的孩子?”
“一个老人家的,看着喜欢就抱了回来。”
“喂,什么时候,你和倾城也生一个,给我玩玩儿?我当他的叔叔怎么样?”
凤雪吟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瞎扯淡。
“滚!厚颜无耻。我的孩子是给你玩儿的?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当他叔叔?刚有点儿精神就开始吊儿郎当了?真后悔不该让你睡觉,干脆让你术法反噬死算了。”
君卿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那你以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凤雪吟不羁的笑道,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拿你当兄弟。”
“我和你没关系,我不领你的情,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君卿舞面无表情,一把甩开他的手。
“君卿舞,你这个混蛋,我娘说的果然没错,越是俊美如斯的男子,越是薄情,你这种人薄情到了极点,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凤雪吟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望着君卿舞一脸痛心,好像君卿舞欺负了他似的。
“哎呀,好了好了,您能不能收一收您那幅邪恶的表情,对不起总行了吧,那只是楚姨当年的一句戏言罢了,你还放在心上,记得这么真切,凤雪吟,你乖一点,回头给你做桂花糕吃。”
君卿舞无奈,连忙赔礼道歉。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卿舞也不闹了,拿出地图,仔细的同他分析磬河的地形,凤雪吟做为妖族的世子,将来要继承大统,妖帝有意将磬河的治理全部交由给他,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担子他必须得接,绝不能给妖帝丢脸。
夜已未央,二人的影子,尽在灯火澜珊处……
岭南之地,寸草不生,到处是森森白骨,几个魂魄未散去的厉鬼不停在凌耀天身边晃悠,叫声凄厉,振的人耳膜发疼,浑身泥泞不堪,凌乱的头发,血肉模糊的身躯。一双瞪的老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凌耀天不停的跑着,躲着身后追逐的狼,他现在被君卿舞废了半数修为,三百杖责打的鲜血淋漓,哪有什么能力来够抗衡这些恶狼的追击,几个月来,活得苟且偷生,憋屈至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凌耀天爬上了树,那几头狼便在树下叫唤个不停,一只狼还拽着他的衣角死不松口。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凌耀天哇哇大叫,抱着树干使劲往上爬,极力挣脱着恶狼的围击。又被拉了下去,恶狼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吓的他赶紧闭上眼睛。
凌厉的剑气涌来,地上一片鲜红,舞倾城一挥玉影,狼头齐齐落地,成了无头尸。
“你现在安全了,走吧,看守岭南的影卫我已全部收拾了。”
“你不怕君卿舞查吗?”
“放心,他怀疑不到我头上。在他眼里,我已经失忆了,你觉得,我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插手吗?”
“你为什么要救我?”
“在璇玑的天牢你也曾救过我,算两清了。”
“你清楚,我是在利用你。”
“在我舞倾城眼里,人分两种,一种是有价值的人,一种是没有价值的人,有价的人我自会舍命相救,没有价值的人便如弃子般置之不顾,你于我还有用。”
舞倾城扬给他几百两银子和一本专写歪门邪道的古书:
“你暂且先去凡界躲一躲,到时候,我自会与你千里传音。”
语罢,舞倾城提着玉影飞身而去。凌耀天的眸子里,闪过一?{情愫,
他好像,喜欢她。
只是单纯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喜欢,哪怕她只是利用他,但是她是唯一一个带他出岭南的人,这便足矣。
第十八章:磬河水灾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