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泽,给画儿的,我不过添了几针”
“我就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父皇中意路文泽,想要拉拢他为己用。这突然改变主意,也只有你能做到。”
云裳停了针,抬头,便是笑。
“二哥,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哪敢啊!不过,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参与这档子事?”
云裳将裘子放回原处,坐到他旁边。
此时的画儿也沏茶回来了,放下就出去了。主子议论,莫要听,死的快。
云裳看着小妮子,笑了。
倒了水,放在风裕面前,又端起自己的喝起来,真烫!
“放心,谁坐皇位,我都是公主,没有必要!”
“不,也可能是皇后”
风裕端起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二哥,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癖好,我才不过七岁”
“过了四月就八岁了,再说,又不是等不起!”
“你太老!”
“你四哥不老?”
“为什么一直拿我四哥说事”
“因为你穿的,是他送的”
“改天穿你送的,行了吧!”
“你先穿的,是他送的”
“二哥!”
“好好好,不逗你了!那个,是谁送的?”
风裕朝她头上发钗看,云裳注意到他的眼神。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风裕猜着是清漓公主吗?
这丫头生性凉薄,何来重要的人,怕就是她娘亲。
而宫外的尚书府早就张灯结彩,鼓乐齐鸣,院内也是座无虚席。
尚书大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高马之上,心中无比激动。
平阳公主在红盖头下笑着,她那驸马,看画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她京都的姐妹也是把他夸上了天。那般人才,竟成了自己的夫君。
踢轿门,踏火盆,拜天地。
平阳感觉一切像是在做梦,脑子还是一片白。转眼间,自己已成人妇。
她满心欢喜,在洞房翘首以盼,红烛跳跃,自己低头,一脸娇羞。
路彬泽,那画像中的人,高大威猛,气宇不凡!
虽说自己刚开始不满意,可是那是圣旨赐婚。
那么他就是自己的郎君!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练剑时,她为他擦汗。他练字时,她为他研磨。
两人月下独酌,花间提壶。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顿时吵闹起来,门又吱呀一声,关了。
平阳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用力揪着衣角。
她害怕自己今天不够美,害怕夫君不满意自己的装扮,害怕自己会让夫君失望。
听今脚步声,他近了,他近了!
“夫君”
那一声,柔肠寸断。
她在等,等他将自己红盖掀起。
不知,他可算满意自己?
盖头被随意的用手掀开,平阳惊呼。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做错了什么?
用手掀盖头,可是不吉利啊!
平阳抬眼看自己的夫婿,他侧着身子,没有看自己,却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很冷!很冷!
“夫君,平儿做错了什么?”
“公主,真的不知道臣娶公主您,究竟是为了什么?”
平阳呆了。
那一瞬间,自己终于明白。自己,还是逃不过!
原来,自己活着的意义,只是为皇室的腥风血雨做垫脚石!
就连婚姻,自己一直期盼着的婚姻。居然,还是交易,皇室的交易!
“公主,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路彬泽从进门就没有看平阳,临出门,才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饱含同情,是同情!
平阳早已哭花了脸,终于,自己的一生,毁了!
我好恨!恨风裕!恨母妃!也恨父皇!
恨命,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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